第3章 杂货店（1/2）

（A市，下城区）

公鸡还没准备打鸣，太阳就从东边吐出一抹淡黄色的微光，它渴望用自身的光芒照亮被夜晚洗刷昏暗的天空。

它尝试着，用自己的热情包裹世界，因为它知道，这个世界在期待光明。

A市是一座不算小的城市，上城区极为繁华，但因为它的人口多，贫富差距大，所以使得贫困的下城区日益荒废。

它已经被政府所抛弃了。

下城区因为没有清洁工，道路边垃圾成堆，时间久了，这也就成了这里特有的风光。

街道上各个店面都被白色的铁皮挡着，唯独那一家店面上刻着“24h”的小杂货店还在营业，这恐怕是经济贫困的下城区唯一一家全天营业的小店，就算这样，恐怕也很难赚到几个钱。

在这个天还未亮的早晨，店里就传出了争吵的声音。

“你个老东西，我就说怎么找不着了呢，那把剑被你贱价卖了？那玩儿也敢买！”一个双眼红肿，怒发冲冠的男人指着刚进店就倚在座椅上的老者大喊。

这是老者和男子一起经营的小店，老者是来换班的，毕竟一个24小时营业的商店不可能一个人经营，而店里就两人。

老者终究是老人，不能熬夜，因此老者值白班，男子值夜班。

说起来，男子值了一夜的班还能大喊大叫，这种年轻人真是精力充沛。

老者端起身边桌子上的一杯清茶，虚无缥缈的雾气，别有一番如梦似幻的缥缈意境涌上心头。

轻轻一吹，雾气飘散，混入空气中，如泪一般，拭干了便无影无踪，微微一尝，略有苦涩，似心头的陈年往事，越是不想回忆，越会涌入你的思绪。

有些事，是怎么都不会忘掉的。

但眼下，老者不想让他多待，想尽快把他哄走。

“你懂什么，就一破剑，卖了才好，看着不心烦。”老者面对如此波涛大浪也能安闲自得，毕竟他也急不来。

“你傻啊，就这种未知的东西送去拍卖会拍出天价！”说到这里，男人的眼睛里散发出了那种财迷不切实际的金光。

“别吵了，卖都卖了，覆水难收。”老者悠闲地摆了摆手：“赶紧补觉去吧，年轻人。”

“行你！”男人一边口吐芬芳一边大步流星地踏出了店门，不久便没了身影。

见男人走了，老者缓缓地点了根烟，顷刻间便吞云吐雾，他抬头盯着天花板，有几滴浑浊的泪水从他的眼睛里挤了出来，可能是因为烟雾呛鼻，也有可能是因为伤心。

在已经亮的差不多的街道上，男人双手插兜，边走路边踢着街道边的垃圾，心里念叨着：“究竟是哪个傻货值得那老头把剑卖给他！”

（上城区，上午，学校）

叶萧站在操场上，双目泛着红光，看着地上东倒西歪，军心涣散的小混混三人组，不禁笑出了声，无情的嘲讽：“废物。”

他勾了勾手指，冷冷地说：“接着来啊。”

大个子不敢相信经历的一切，活了这么久肯定也没受过这气，他边爬起来边愤怒的大吼：“就凭你这小逼崽子，我呸！”

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跑到叶萧面前，使出吃奶的劲就是一拳。

叶萧不慌不慢的伸出手掌，停住了他的拳头，还没来得及大个子反应，叶萧腿部发力，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迅速地往后推，撞到了操场旁的一棵大树上，轻松地将他提了起来。

大个子抓着叶萧的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整个脸变得通红，甚至逐渐发紫。

叶萧轻轻地张开嘴，不经意的波动嘴皮。

“滚！”整操场响彻着叶萧的声音，震耳欲聋。

叶萧眼中的红光逐渐消散，头顶的符文消失不见，他的手松了下来，挣扎的闭上了眼睛。

大个子一看自己有救了，想都没想，挣脱叶萧的手，领着小弟头也不回，夹着尾巴，能跑多快跑多快了。

众人大笑，恶霸被叫训了一顿，叫谁来不高兴啊。

叶萧又一次晕晕乎乎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表示很不解，自言自语：“发生了什么？”

一个男孩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焦急地喊：“叶萧！”

叶萧转过头看到了他：“刘瑜？”

刘瑜看到一脸茫然失措的叶萧，跑了过来，仔细的看着他：“你没事吧，是不是虎子那群人又来找你麻烦了？”

“我也不知道。”叶萧摸了摸头：“确实遇到他们了，我们还在闹矛盾的时候我就没有意识了，再醒来就看见你了。”

“呸。”刘瑜朝地上吐了一口，气愤的说：“那帮畜生！”

“不不不，我看是叶大侠想要低调做人。”旁边一个看戏的人感慨道：“那刚才叶大侠打虎哥那一套，是快准狠，打得他满地找牙，落慌而逃，解了我心头之恨啊。”

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起来，伸着大拇指，惊叹：“爽！”

这一番话是听了个二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