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婚礼（1/1）

学术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搞物理的谁还能不认识几个数学家了？虽然IAMG的官方消息还没有下达，但卡兹证明了莫德尔猜想的事情已经被不少人已经知道。

猜想手稿的寄出地址是丹麦的哥本哈根，纸张背面还有研究所的水印。有人借来了另一份从哥本哈根寄出去的物理学手稿，一模一样的字迹攻破了卡兹是一群天才的说法。

“怪胎天才，真让人羡慕啊。哥本哈根开的什么条件才能得到这种人才？”

“我听我哥本哈根的好友说，卡兹不光是聪明，长得帅身材好，头发又密又多。”

“更羡慕了。”

学问越钻研脑门越亮，卡兹的头发比卡兹的在科研上的天赋更让人羡慕。实验前整理发型，发尾扫过人造光，搅碎后抛一地琳琅听响。

有人拍了一张卡兹梳发时的背影。紫色长发与白大褂下若隐若现的肌肉，从袖口和后颈露出的皮肤白得很匀称，手指匀长，指甲微微泛着一些健康的浅粉色。

胶片刚过曝就被你叼走咬了两个洞，相机也被扯下了桌。好贵一台柯达，镜头摔飞两三米宣告彻底报废。你飞回自己的笼子里，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嘴唇动了动，无奈叹气后认命收拾相机的遗体。谁让你只是一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鹦鹉，跟一只鹦鹉生气真的没必要。

现在暴露卡兹的真实样貌太容易被乔瑟夫他们知道，为了人类，SPW一定会想方设法处决你们。卡兹的天赋还没有显示出他的不可取代，SPW的存在害得你提心吊胆。

你怀念起自己是人类时那个世界的效率，网络的发明与建设必须提上进程。你把这一条加在自己的规划里，想了想又划掉放弃。

信息技术是与人类社会联系紧密的学科，而卡兹是神，神明不应该与人类太亲近。在矿洞中的几年虽然消磨了他的一些高傲，但骨子里的上位感从没变过。

他划去了你划去那条计划的红线，在旁边勾了个星标作为重点。你意识到仇恨仍如地狱之火，在他心底不眠不休地焚烧。

因为剧情线被改变，乔瑟夫的手臂没有因为火山爆发失去，也没有举办那一场乌龙葬礼。他和丝吉Q还是一对璧人，你站在树荫里出席了他们的婚礼。

他们的手放在圣经上，烫金的大字与幸福的微笑。你飞掠桌子，叼起一枝装饰玫瑰，带着水珠扔到乔瑟夫头顶。你又不讨厌乔瑟夫，不能开口的鹦鹉只能这样送上祝福。

他棕色的头发上挂着水珠，就像青春偶像剧中那个男主。你振翅飞回矿洞，那枚无名指上的戒指，来自喉管和心脏。

马上就是哥本哈根大学新生入学的日子。战后的世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处于动荡之中，从1946年到1950年是入学人数稀少的四年，导致欧洲学术传承差点出现断裂。

“卡兹，不要一直泡在研究所里。去看看今年的新生，说不定能找到日后的得力助手。”

卡兹把你提起来，示意自己已经有了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