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审问（1/2）

吴明就这么被提到了养心殿，被个简易的担架抬着，呼吸微弱。

福临看着这侍卫，莫名其妙，“吴良辅，难不成这人便是刺客？他身上可没有那般多的伤口。”

吴良辅恭敬道：“回皇上，此人的确不是刺客，而是奴才在御花园发现的侍卫，后经查证，此人乃是坤宁宫中的侍卫，只不知他为何会在那处。”

福临瞧了一眼吴良辅，只见他低眉顺眼，恨不能俯身拜地，便问道：“不会是你抓不到刺客，便想要抓个皇后宫中的侍卫顶包吧。你打量着如此一来，朕便不会再查？”

吴良辅连忙请罪，连说自己绝无此心，“皇上明鉴，奴才忠心为皇上办事，不敢有丝毫私心。未能寻到刺客踪迹，乃是奴才的不足，可这侍卫一人藏在御花园深处，也着实可疑，也许...也许是那刺客杀了侍卫，抢了他的服饰呢。”

福临冷笑，“依你所说，这侍卫不但同刺客无关，反而是受了害了？”

吴良辅喏喏不言，不敢搭话。

此刻门外传来声响，“启禀皇上，坤宁宫宫女楚服求见。”

福临有些诧异，“传。”

楚服走了进来，行过礼后便直接说了，“回皇上话，方才吴总管在坤宁宫查探过后，皇后娘娘也自查了一番，发现确有一人不见了。”

福临若有所思，“你倒来得巧了，这里有个快死的侍卫，你且瞧瞧是不是你们宫中的。”

楚服身为坤宁宫大宫女，自该对宫中人手了如指掌，因此她掀开被子看了几眼，微露惊讶，这才道：“这...确实无疑，此人乃是娘娘从宫外带进宫的护卫，怎的会在此处？”

福临没回答，给了个眼神给吴良辅。

吴良辅微微躬身，细细跟楚服讲了起来。楚服听罢便跪下了，“皇上，皇后娘娘与刺客绝无瓜葛，娘娘也是刚刚查出，这侍卫那日刚下值便不见了，想来定是为奸人所害了。”

福临坐在上首，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道：“原来如此，那你便将这侍卫带回去吧，眼瞧着还有口热乎气儿呢。”

楚服领命退去，在门口叫了几个太监将人抬走了。

殿内一空，吴良辅却还没能离去，福临也不理会。

半晌过去，吴良辅的腰背便受不了了，老这么弓着，也是叫人受罪。

吴良辅偷偷抬眼看去，却看见福临已经在批阅奏折了，更是不敢出言打扰。自投降了清廷以后，这还是他头一回在皇帝面前失误，便是受些惩罚也是应该的。

等那高高一摞奏折批完，福临这才道：“奉茶。”

这一声犹如天籁，吴良辅立刻活动了下身子，上前来给福临倒茶。只是水早就冷了，吴良辅便想出去要热水。

“不必了，凉茶更叫人清爽，倒一杯吧。”

吴良辅便又折返，给福临倒了一杯冷茶，双手恭敬的奉上。

福临抿了一口，似笑非笑，“从前你必会劝导，说凉茶伤脾胃，不会叫朕喝的，如今是怎么了？”

吴良辅登时满头大汗，连连磕头求饶，“皇上恕罪，奴才不是有心的。”

福临骤然发怒，“放肆，不对朕用心，你想对谁用心？不过一个刺客，宫中精兵何止千百，竟叫人逃了出去？你熟知宫务，却直到今天仍然毫无头绪。是不是朕对你太过仁慈，以至于叫你如此轻慢敷衍？”

吴良辅忙表忠心，“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其余一句话也说不出，他的确无能，这么长时间也未曾找到刺客，再多的托辞也是枉然。

皇上要的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谄客，而是一个精明强干的同时还能说会道的左右手。

福临只是冷笑，“莫不是你看见了旧主吧？所以对他手下留情。据朕所知，前明崇祯皇帝的三子仍然下落不明，依你之见，那日行刺的刺客会是谁呢？朕查到，那日刺客进来正殿时，先与人动过手，那个人，就是你吧。”

吴良辅没成想皇上已知道了这么多，再也不敢出言推脱，便老实回道：“回皇上，奴才也只是猜测而已，那日奴才守在坤宁宫外，见有个侍卫鬼鬼祟祟便跟了上去。谁知他到了偏殿，忽然蒙上了脸，奴才怕他对皇上不利，立刻上前阻拦，交手之时看清他的武功路数，大约是出自宫闱，也许...也许是崇祯之子也说不定。”

福临道：“哦？也许？你发现刺客，为何第一时间不先呼救，反而错过了良机？”

吴良辅悔恨万分，不敢说自己当时自大了，想要独揽救驾之功，只道：“回皇上，奴才那时候大意了，还以为以奴才的武功定能辖制住他，谁知贼子狡猾，在刀上淬了毒了，因此奴才叫不出声，还请皇上责罚。”

福临却仿佛看透了似的，就那么轻巧的望着吴良辅，“是吗？那后来怎的能说出话了，难不成你随身带有灵丹妙药？”

吴良辅也没有把握皇上能全信了自己的话，只是他不敢说实话。

福临末了叹了口气，“罢了，若是要论罪过，你十条命也不够砍。便将功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