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掷地有声（1/2）

寇双儿今天又气着了老爹，气着老爹的后果自然不怎么好受。要不是自己女儿身，恐怕老爹的靴子都得砸在她的脸上。

隔着辈分，怎么说道也是老爹有理。气得寇双儿推开房门便走出了客栈。

折一根嫩枝，沿路抽打着道旁的低矮灌木以发泄自己的拗劲儿。

正是耍得兴起，忽听见前方不远有脚步声，一时好奇是哪个捕风捉影的狗屁情怀诗人来此处体会这狗屁的荒山野景。

走近些发现只是一个布衣少年，细听他的厥词才发现真是一个狗屁情怀诗人。开口嗔笑两句，体会一把数落人的快感。

不得不说，这样居高临下地数落他人真的很爽。

布衣少年自然是余生，但还真称不上诗人二字，至于狗屁倒灶的情怀兴许真有点儿。

“唉呀，没脑袋也被挤出来了。”余生叹了口气，驻足等待那姑娘走近。

走近后才看清这位姑娘长得并不苗条，甚至有些丰腴。如果放在前朝，府上的门槛必定得被白马俊才们踩烂，毕竟胸前那两个波涛汹涌时不时随着步子颤动两下的大白馒头可不说假的。

寇双儿双手环臂，撑着硕大的肉团子并没有理会余生目不转睛的目光。

“小小年纪有什么好愁的，四肢健全还怕没口饭吃？不说能吃多好，吃饱有什么问题？总比你在这儿倒腾些狗屁倒灶的烂诗强。”

余生等女子行至眼前，二人并肩前行。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过些天就得去应天府读书，家中还有一个小妹，无依无靠。唉…”

寇双儿鄙夷地打量余生两眼说道“应天府那是什么地方？你这种货色怎么可能进应天府读书？莫不是受了狐朋狗友挑唆，想去碰碰运气？如果是这样，你还不如趁早另谋生计的好。”

余生嘿嘿笑了两声“再难不也得有人入学？”

“呦呦呦，好大口气。扯嘴皮子可没什么用。洛阳有那么多达官贵人，就算没一个通过考试，又哪里轮得着你？也不看看你这穷酸样儿。”

余生怔了片刻，愣愣地问道“应天府还有后门？”

寇双儿呵呵一笑“皇帝翻牌子都有门路，何况是应天府？”顿了顿又说道“别院倒有些门道，唯有这应天院还真没有路子。”

“为什么这应天院没有路子？”余生很自然地问道。

皇帝选妃子侍寝，为了公平起见一般都采用翻牌子的方式。翻到谁的名字，今晚就宠幸谁。

一般来说，只要有标准，那就有空子。嫔妃们便想着法给递牌子的太监塞银子，以至于太监们一个个都红光满面，肥得流油。

照这个说法，那应天府自然有空子钻。可这应天院却偏偏没有门路，难道是应天院没有标准吗？

一个学院开院收徒自然得有标准，而应天院没有空子可钻是因为一件事。

寇双儿寻了块大到能容下她丰满臀部的青石坐下，缓缓说道。

应天院中住着一位书生，道行高深莫测，普天之下唯有昆仑掌教见了他不用行礼，其余人见了都得毕恭毕敬地叫声先生。

称他为先生，那天下所有的老师都配不上这两个字。久而久之，先生二字便归了他一人。

先生平生只收过一个徒弟，名为楚歌。正是因为他，应天院被查封，从那以后先生他没有再收过一个弟子。即便是太子殿下千金奉上也只是一笑而过，转身送客。

听着故事的余生不知何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因为青石上已经没了他的位置。

“额，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而且这么详细？”余生不解地问道。

寇双儿哼哼着鼻子，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我可是宰……”

宰相的女儿这五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因为寇双儿意识到老爹已经不再是宰相，自己当然也不再是宰相的女儿。

想到这里不免有些辛酸，但这都是真宗陛下的旨意，怪得了谁呢？

“你就当姐姐是某位曾经的大官家的千金小姐好了。”

寇双儿自然比余生大很多，所以这个便宜被占了倒也无妨。想着姑娘说的对，没有很大的家业还真养不出体型富态成这样的千金。

捡起一粒小石子儿随手投入竹林深处，传来悉悉索索石子打落灌木的声音。余生的愁眉挤在了一处，心想真是愁上加愁，愁更愁。

“应天院被封了，那还招学生吗？”余生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道。

寇双儿理了理鬓角青丝随口答道“一般不招，被封了！查封！懂不懂。”

余生又捡起一枚稍大些的石子儿，正准备随手扔了以表示心中的绝望。

就在这时，又听寇双儿说道“也不是，除非能入了先生的眼，然后得可皇上的恩典。”

余生手中的石子猛然投出，石子刹那间穿过重重的竹影，不偏不倚地砸在一棵又大又粗的毛竹上。

石子应声而碎成两半，布衣少年猛然起身，食指与中指并拢，直指路的尽头，无比自信地喝道“人没有志气与咸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