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弄巧成拙（1/2）

山间风雨忽来，大雨倾盆而下，文白只得在房间避雨。

师太亲自送来斋饭，道：“天公不作美，不然老身亲自领公子参观。”

文白道：“多谢师太，这里清静，吃穿用度都有，真想长留于此，只怕师太嫌弃。”

师太大喜说道：“贫道欢喜还来不及。”说着，拿来一把竹伞，这伞方便观中行走。

文白用过斋饭，见雨势慢慢变小，就打伞在观中游览，不期遇到了一个小道姑在摘蔬菜。

文白上前问：“这菜绿油油，真新鲜。”

小道姑见了文白，慌忙说道：“你不是师太口中的仙人么？果然气度不凡。”

“我哪里是什么仙人，不过是一个凡人。”文白哈哈一笑。

小道姑一手打伞，一手提篮，有些手忙脚乱，文白帮助她。

她说：“你看师太气色，简直年轻几十岁。若不是仙人指点，怎会有此神奇手法？”

文白说：“师太本来就修行很久，她能如此，是她造化。”

小道姑感慨：“那也是得公子指点，才进步神速。”

两人聊了一会，停了雨，山间万物都如洗过一样。

师太常常独自冥想，见此光景，颇为喜爱，便寻一处开阔山顶，盘腿而坐，冥想起来。

文白好奇，也爬上山顶，只是山势陡峭，小心翼翼，费了一些功夫。

见文白也上来，师太大喜，说道：“此间光景，煞是美丽。文先生也有雅兴。”

文白道：“果然是高山流水，风光无限。”

忽见山峦下，流雾正浓，两人似立云端，如腾云驾雾之感。

文白感叹：“世间奇境，变化万千，真是妙哉！”

师太也喜，突然道：“贫道正为一事烦恼。”

“不知世间还有何事能打扰到师太？”文白问。

师太说：“贫道修的是炼丹，楚王妃乃是修的合欢宗。她练的与贫道不同。我们虽然多有交流，却帮助不大。”

文白诧异，这事说来听，也不明白师太用意。

师太继续说：“今炼丹已然突破，贫道欲练习合欢宗，却找不到可以一同修行的人。”

文白淡淡一笑：“凡事讲究机缘，怎可以强求。”

师太似乎明白什么，托有要事，随即告辞。

只见她来到楚王妃跟前说：“禀王妃，贫道探知先生，没有修行的念头。”

楚王妃也是叹气。对师太说道：“文先生何等觉悟，怎会看得上我等粗陋功法。听闻师太炼成许多丹药，我这贴身侍女，最是乖巧，不知可否讨要一颗，给她服下。”

师太道：“她年纪轻轻，最是美丽年华，又不是老翁老妪，为何需要服用丹药？”

楚王妃道：“师太误会了，我所求，并不是延年益寿的丹药，而是那阴阳调和的丹药。”

师太吃惊，细问王妃，王妃才说：“文先生世间少有，我想把她赐予文先生做妾。你看如何？”

师太反对道：“不可不可！文先生一心求道，怎可乱他道心。”

楚王妃道：“文先生并非出家之人，有何不可？”

师太反对无效，也不多说。楚王妃叫她拿来丹药，吩咐师太碾碎，偷偷放文先生的粥里。

一边让贴身侍女服下一颗，一边传文先生来下棋。

文白来到楚王妃跟前，王妃一直让文白陪着下棋，到了晚上，才让贴身侍女送他回房。

还命令侍女寸步不离文白，服侍文白。

文白飞快度过了一天，肚子饿了，师太将一碗粥送来，他三两口就喝完了。

此前，楚王妃已经把贴身侍女赠文白做妾的想法告诉了他。

文白想着不好推脱，也就应承下来。

文白问：“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侍女道：“奴婢叫如意。”又问：“本家姓什么？”如意道：“父家姓随。”

“随如意！好名字。”文白挑灯细看她，不一会问：“年纪几何？”

随如意道：“十八岁。”

文白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虽然是楚王妃旨意，但我要去问水夫人的意思。”

随如意突然跪下道：“望公子救命。”

“难不成你要寻死？”文白大惊。

随如意道：“师太给我服过丹药，今夜若不能洞房，奴家只是一个死。”

文白大惊，只见她面颊绯红，额头冒汗。确实吃了丹药。

突然，文白只觉心中火烧，口干舌燥，急寻茶水。随如意道：“料是楚王妃怕公子不从，也将丹药放入粥中，公子若执意孤枕难眠。我俩都性命不保。”

文白又是一惊：“本是一件好事，我多个妾我也乐意，却对我下药，真不厚道。”

一边看那随如意，生的是花容月貌，窈窕淑女。一边道：“我也喜欢你，只是现在不合礼数。你且把手拿来，我给你把脉。”

随如意自然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