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梁宁（1/2）

程霁宁在这里工作三个月了，仍然记得梁妄桁在她刚来的时候送她的“光荣”代号——delicious 。

这是她刚跨进工作大门时，她的教习先生梁妄桁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说的，她当时一头雾水，梁妄桁却没给她多作解释。

倒是有位叫夏末的女同事很快和她熟悉了之后解释给她听，“咱们这不是警局嘛，碰到执行任务的时候使用真名多少有几分危险，每个人就都有代号，慢慢习惯了，平时不执行任务的时候也都这样喊了。”

“那……delicious ，美味的……什么意思啊？我看起来很好吃吗？”

夏末却不着急解释了，而是用一本正经的眼神打量着她，看到她都心里发毛了才说，“先生夸你秀色可餐。”

程霁宁的脸顿时红了，“别闹，我说认真的。”她自觉长得很一般，至多搭个清秀的边，和秀色可餐还是没什么关系的。

“我怎么就不认真了？”夏末却对他的反应不大满意。

“那你的代号是什么？”算了，不管什么餐不餐的了。

“rare。”夏末有些骄傲地说。

“稀有的？为什么啊？”程霁宁的脑子一时还是跟不上这份节奏。

“你没发现，你来之前，这里只有我一个女孩子吗？”

这倒真是，程霁宁继续发问，“那你们平时叫先生也喊代号吗？他看起来年纪和我们差不多大，叫先生的话有点刻板吧。”

“那你就想错了，你知道先生什么代号是什么吗？”

“什么啊？”

“petrol。 ”

“汽油？”程霁宁更加不理解了，“为什么叫这个？”

“一点就着啊！用来形容他的脾气再合适不过了，所以我们都不敢这么叫他，除了有任务的时候，其他时间都叫先生，有的男同事会叫他老大。”

“但他看起来不像脾气很差的人啊……”至少她刚来的时候，他还帮她搬东西了，看起来挺温和的一个人啊。

夏末又丢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很快，程霁宁就明白她为什么是那个眼神了。

三个月里，她见证了无数次梁妄桁朝其他人发火，但他倒是没怎么骂过自己，就是总说她傻。

夏末说，她是第一个敢直接喊先生“petrol”的人。

程霁宁觉得其实没什么，梁妄桁就是嘴上不饶人罢了，但对他们，还是很上心的。就是……老爱攻击她智商这一点行为真的很不好，最重要的是，这么多人里，只说她傻。

“没那么夸张吧，你们要是喊他petrol，他也是会应的。”本来就是，梁妄桁的脾气完全是跟着心情走的，把握好这个再看是该恭敬地喊“先生”先还是随便叫什么，就没什么大问题。

但夏末偏看不懂这份脸色，就比如说现在，隔着十米远程霁宁都能感受到梁妄桁身上散出来的怨气，但夏末偏要跑上去触这个霉头。

“先生，需不需要帮忙啊？”

“不用。”梁妄桁的态度还算平静。

“但是你好像有难解决的麻烦诶。”

梁妄桁深吸一口气，抿着嘴，打定主意不理她，显然怕自己一张口就骂人。

“先生，先生，”夏末却用足了锲而不舍的精神，“先生，你理我一下，先生……”

“烦不烦！闭嘴！”他终于忍无可忍。

夏末一缩脖子，但还是说：“先生，你就让我说一句话，就一句。”

“说。”

“你需不需要帮忙呀？”

“不用！”

“先生……”

“不用就是不用！墙角蹲着去，不许出声！”

程霁宁夹在他们中间快笑抽了，边用口型对着夏末说：“快去墙角蹲着吧。”

过了一会儿，夏末倒是没蹲着了，但梁妄桁看起来还是不太正常。

“先生？”程霁宁小心翼翼地低声喊了一句，见他没什么过激反应，才继续说：“出什么事了？”

梁妄桁深吸了一口气，正当夏末认怂，打算拉着她跑路的时候，却听见他说，“市区里又有人失踪了。”

“又是儿童？”程霁宁怔了一下，继续问。

“对，这个月内的第三次，一切矛头都指向游乐园，但我们秘密调查过很多次，却没发现任何不妥。”

“那如果根源不在游乐场呢？”程霁宁反问。

“什么意思？”梁妄桁一下愣住了。

“根据以前的资料调查，失踪的儿童都是去参加那个有什么育儿大师带队的活动，但又有不少安全回家的，这可能是那个诱拐团队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的手法。这个游乐场已经经营了十几年了，儿童失踪却是近一两年的事，所以提及游乐场，可能只是一种反侦查手段，我们调查的方向不应该一直绕在这里。”

“可以的啊，平时没白教你。”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程霁宁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