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要下山了（1/2）

眼看着狄梦雪眼中的光随着时间的过去在慢慢地消失，甄成忍不住安抚道：“小师妹，你怎么了？你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

狄梦雪扁了扁嘴，道：“我爹，我在想我爹。”

甄成会意一笑，道：“师傅他看起来对你严苛，实际上是疼你的。这不，还是给了你机会了。若你不趁机试一试，怕才是会让师傅不高兴的。”

“那是我爹他还不知道我已经和师姐动了手了”，狄梦雪低着头嘟囔道，“卫师姐和甄师兄才是他的心头宝，我又算什么呢，不过是个废柴罢了。”

甄成柔声道：“小师妹可不像是会怕给师傅罚跪的人。”

狄梦雪自然一怔，横了甄成一眼，大声道：“罚跪有什么可怕的！”

甄成自然安抚道：“那你倒是说说，你在担心什么。”

“我不是在担心，我是有个问题想不通”，狄梦雪沉默了半晌，道。

甄成自然应答：“什么问题，我能不能帮到你。”

狄梦雪看着甄成说：“我记得，卫师姐和大师兄你的法器都来自藏剑阁，是作为你们在仙门大会上为门派增光的奖赏。”

甄成没说话。

狄梦雪也没等着甄成说话，长长地出了口气，径直道：“那师兄你的命剑呢，不要了吗？”

甄成笑了笑，解释道：“命剑是祖师所赐，对于每个仙门弟子来说都十分重要。即便得到了其他法器，也不至于将命剑就这么抛诸脑后的。”

狄梦雪紧跟着说：“那师兄你的命剑呢？”

甄成道：“如今，除了御剑之时，命剑通常我只是妥善保管，不再使用了。”

“是不是可以说，很多人的命剑，都不及后来得到的法器威力强大”，狄梦雪道。

甄成先是“嗯”了声，才意识到不对。他端详着她，正色道：“小师妹，你究竟想说什么，只管说就好了。”

狄梦雪沉吟道：“我就是想知道，会有人在呼唤命剑之际就得到了一把绝世好剑吗？像我这样。”

甄成不说话了。

狄梦雪跟着沉默了下去，半晌，解释道：“大师兄认为，以卫师姐的修为，倘若她当真对我起了杀心，我有可能从她剑下逃得性命吗？”

甄成目光闪烁，道：“你直说。”

狄梦雪道：“我要强调的，是我并没有在师兄面前告状的意思。”

甄成笑了笑，没说话。

狄梦雪吁了口气，接着说：“我看得出来，卫师姐她在对我出剑的那一刹那，就不想要我再活着了。卫师姐究竟为什么这么做我根本不想知道。我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甄成还是没说话。

狄梦雪这次有次停顿了片刻，才缓缓道：“是我的剑救了我。”

“我不明白”，甄成摇了摇头，道。

狄梦雪一字字道：“就是字面意思。适才动手之际，有很多时候，不仅仅是卫师姐十分惊讶，就连我自己都惊讶于自己做出的反应。或者说，是我的剑带着我做出的反应。”

略略一顿，她继续道：“不仅如此，我们都知道，剑再神也不过是剑而已。就像是说杀人的永远都是人，而不是剑。”

“难不成你的剑上有灵？”甄成接口道。

狄梦雪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剑不只是帮我挡住了卫师姐的进攻，甚至完全可以说，若没有它，我赢不了卫师姐的。”

“但你赢了”，甄成缓缓道。

狄梦雪点了点头。

甄成默然半晌，忽然道：“倘若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那就更不能去参与那比武”，狄梦雪截口道。

甄成温柔一笑，摇摇头，道：“正好相反。”

狄梦雪才摇了摇头，甄成已解释道：“我不是要你利用你的剑去赢，甚至去在仙门之中扬名立万给门派带来荣光。我所说的，小师妹你记着，不可以任何理由去伤害别人，但在你有能力回击时，你一定要回击。”

“只是不能太过”，狄梦雪接口道，“师兄说过的。”

甄成笑了笑，继续道：“用你的剑，起码让以卫莞为首的那些个女弟子不再欺负你。让她们知道，我的小师妹，从来都不是她们想象中的废柴。”

狄梦雪凝视着甄成，一时竟有些感动。她从来没想过，甄成待她竟如此真诚，就在连她父亲都懒得理睬她这个废柴的地方，竟这般一心为她着想。

甄成当然不知狄梦雪在想什么，他沉默了半晌，才接着说：“你尽管放心，到时参加的人并不多，而师傅也不会去。”

“师兄会在的吧”，狄梦雪接口道。

甄成“嗯”了声，道：“没错，我便是裁判官。到时候，我也只能保证公正，但你若是达不到水平，是必然不能跟着去的。”

狄梦雪紧跟着说：“那若是我非去不可呢？”

甄成才是目光一晃，狄梦雪已笑着说：“瞧瞧，把师兄吓着了。谢谢师兄给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