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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齐将军好聒噪(1/2)
“莫大人、齐侍卫到——”
随着门卫一声通传,原本在内厅说话的章永廉一行人快步走出迎接。
这会儿莫清远和齐渊泽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原本定下的接风宴地点是县衙,可那仆从领路的地方,很显然是那章永廉的私宅。
一座与灾后的小城相比,明显格格不入的深宅大院。
朱红大门两只活灵活现的石狮子,外院小池塘上架一座小桥,围着精雕栏杆银鸟笼。
即便是周身自带贵气的莫清远二人站上去,也是毫不违和。
可这种情况的发生,本是不应该的!
这种精细程度的建筑无论出现哪里,都还能勉强用房主人的资产多为理由圆回去。
现如今偏偏是处在一座刚经历过水灾的小城中,这很难那让人觉不出不对劲来。
带路的仆从脚步不停,莫清远他们就跟着绕来绕去的前进。
越往里走,这座宅邸所显露出的真容就越是让人心惊。
莫清远悄悄戳了下身旁的齐渊泽,趁他低头时低声嘱咐:
“小泽,今日我们怕是不能轻易脱身,遇到什么不要冲动,见机行事。”
齐渊泽也看出这宅子有古怪,随即点头表示自己会认真听从他的指挥。
“哎呦下官拜见莫大人、齐侍卫,刚刚下官们在内厅商议事物,一时不察竟是误了迎接的时辰,还望大人莫怪。”
章永廉边说,边带着身后十数位官员齐齐弯腰行礼,态度极其认真诚恳。
等莫清远让他们起身后,章永廉上前站在落后他们半步的地方,遣退仆从亲自引路。
那些官员也随之按着品阶在他们身后排好位置,跟着一道在里面游逛。
“二位能够亲自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哈哈哈。”
“这所宅院是你的?”
“回大人,那是自然。”
意料之外的,章永廉并没有像他们所想的那样藏着掖着,反倒是直接承认,甚至还详细介绍了一番。
大到砖墙瓦石,小到房间里做装饰的花瓶、门帘上的珍珠,就差直接把花费多少银子说出来了。
而他越是坦诚,莫清远心里那个不好的预感就越强烈。
如果说连这些都是可以摆在明面上讲出来的事情,那足以说明这些人有着足够的底气,钦差的名头也仅能起到名义上的威胁而已。
那么暗中那些不能见光的东西,又会是多么黑暗?
如果章永廉一干人等手下有着如此雄厚的资产,那为何为他们准备的驿站就如此破旧?
不想拔毛的铁公鸡?
亦或是……明目张胆的试探。
这座灾后小城究竟藏着什么,难以想象。
“齐侍卫今日这装扮可是有何深意?”
无意中瞥见齐渊泽眼角的花纹,章永廉以为这是什么特殊的标记,连询问他的语气都带着些谨慎。
不成想刚刚还浑身气势冷冽的齐渊泽,这下直接笑了:
“章大人好眼力,我这可是莫大人亲手绘制的……”
不等他说完,略显无奈的莫清远直接出言打断:
“好了,逛着也乏了,去宴厅吧。”
“得令,通知下面人,随时准备开始。”
章永廉的语气仔细听去与昨日有些许不同,总感觉似乎隐隐透着些兴奋的意味。
前一晚挤小床的莫清远并没有休息太好,这会儿走了这么些路,精神上已经有些困乏。
见莫清远兴致缺缺,章永廉也赶忙识趣的将他们朝另一个方向带去。
穿过一道装点素雅到有些突兀的廊亭,终于看到了宴厅全貌的一角。
厅里并不似外面那般富丽堂皇,反而是极雅致的低调。
厅内并没有放置平常的桌椅,而是在地面铺过一层软垫的前提下,采用了席地而坐的方式。
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婢女小厮全部轻纱蒙面,双手托着竹盘有条不紊的行走在各个坐席间,按着顺序规矩的往桌案上布菜、斟酒。
等一切都做完后,就静静的在坐垫斜后方跪坐,等候新的指令。
伴随着他们行走的动作,那布料柔和的衣摆也会随之飘动,露出莹白小巧的赤足,以及脚踝处佩戴的镶有铃铛的银环。
这厅内的婢女小厮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合乎常理,但又会不经意的撩拨人心。
莫清远看着这些,心中百感交集:
这是摸不到自己的底细,所以准备各种类型都试一遍吗?
正想着,准备去看身旁的齐渊泽有没有受到影响。
等偏过头去看时,发现他正盯着门上的一块可以映出人像的装饰品,表情很是严肃,明晃晃写着生人勿近,也不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当然,如果不是莫清远因为离得近听清了他的喃喃自语,或许还会这么想。
“清远画的真好看,怎么这里也不给客人准备镜子,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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