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凉生情——故人已故（1/1）

我曾遇见过一束光在前方，可是那束光最后为我而消散，于是，这成了我无法释怀的执念。

“月染？”

女儿家好听绮丽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莫名的遗憾，可眼中除却再重逢的欣喜，还掩藏着更多的伤感。

非是局中人，又怎可共此深情。

正如看见所谓的昔日故人，明明该是那种复杂的忘不掉，却又得不到的无力与心伤，可此时此刻，月墨染却不会有这种情绪，有的只是觉得麻烦和想要躲避的想法。

古人云，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可若是相爱的再不是那个人，又如何去责怪故人心变。

其实，姜怀薇看见月墨染时，就已经认出故人容颜依旧，内里却不再是那人了。

可是，她还是愿意自欺欺人。

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

月染再也认不出眼前之人，姜怀薇却想要一条道走到黑。

“月染，你最近还好吗？”

女儿家柔柔弱弱的询问着，怎么样都无法压抑下去的悲伤化作眼泪，婆娑着颗颗无声坠落。

“嗯。我挺好的，多谢江夫人关心！”

月墨染没有故意加深“江夫人”这三个字，可姜怀薇一听见这三个字，便全身发冷，脸色刹白，随后便似无法站立般肉眼可见的虚落了下来，亏得旁边的侍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原来，他们之间隔着的已是整个世俗道德。

“月染，你……”原来你已经放弃了吗？原来只有我一个人放不下吗？那又为何只留我一个人痛苦？

姜怀薇不敢相信，却还是被月墨染的冷漠刺激的遍体鳞伤。

原来，即使说出这些话的人不是月染，即使只是顶着月染的皮囊，也会令她这般难过，这般无法接受。

“回去吧！”

姜怀薇出声示意身旁的侍女，侍女点头轻轻托着姜怀薇，同姜怀薇一同离开了原地。

梨花簌簌落下，化作春泥，而那无穷无尽的相思和爱意，也埋入尘埃，除却当事人外再无人知晓。

“少爷！你别难过，这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以后一定可以找到比姜姑娘更好的女子的。”

“况且，姜姑娘已喜得良缘，你们都该放下了。”

小丫头见月墨染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看着姜怀薇离去的放下，还以为自家少爷正处在伤情之中无法自拔，这才大着胆子劝慰。

小丫头实在不忍心自家清风明月般的少爷，变成那般悲秋无解，怀春苦愁的模样。

“小伊，无事便回吧！”

“是，少爷。”

即使这番风景，若是见的多了，也是会厌烦的。

月墨染看着依旧簌簌落下的带雨梨花，莫名的有些伤感和烦闷之意。

师尊，若是天道阻拦的爱情，还会有结果吗？

月墨染不禁暗暗思索，可若是不拼一把，又怎会知道行不行。

若是不行，那也无憾了。

所以，这便是姜怀薇的执念吗？

可这份执念能持续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二十年。

一介凡人的执念尚且如此，若是仙人，甚至是神的执念，那是否具备毁灭天道的力量。

到了那个时候，天道还可以阻拦吗？天道还愿意阻拦吗？

月墨染不知，可唯一知道的是，没有实力，就连执念，也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