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1/2）

第十八章

天空中绚烂的彩色雨滴落下帷幕，他们在这场雨中重新认识了对方。

沈言清一直以为他自己的世界里只有永恒的黑暗，但其实他错了，他只是从未睁开眼睛看过眼前的明媚。

他们站的很近，彼此的心脏都仿佛贴在了一起，能听见对方有力的心跳。沈言清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夜色下，那些霓虹灯璀璨而耀眼。

卫桦楠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们在夜色下满步，天桥下有背着吉他的流浪者，抱着吉他忘我地弹唱。

所有人都能在这座城市里找到自己的归宿。

“再带你去一个地方？”卫桦楠看着沈言清，笑起来。

沈言清能看见他嘴角上那颗虎牙尖。

“嗯。”

卫桦楠低头去看沈言清，omgea的眼里有着很漂亮的光泽，他们穿过喧嚣的马路和拥挤的人群，最后停留在一家偏僻的巷子里的小店面前。

店主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外国omgea小老太太，长满皱纹的脸上有一双漂亮的像玻璃珠一样的蓝眼睛，穿着年轻女孩才喜欢的碎花布的裙子。

这家店看起来有些年岁了，装修里充满了异域风情，挂着浮夸的蕾丝花边门帘，透过半透明的纱制门帘能看见里面深褐色的木质桌椅。门口摆着一架老式留声机，后面满满一整张墙上都是老式的黑胶唱片。

卫桦楠推门进去，喊了一声：“阿婆。”

外国小老太太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眯着眼睛笑起来，用带着浓郁外国口音的蹩脚英文说道：“哎呀，是小卫啊，好久没来过了吧。”

卫桦楠回过头对沈言清：“我以前常来这里，阿婆做的甜点很好吃。”

沈言清点了点头，和卫桦楠一起在店里坐下来，木质的椅子上放着莫兰迪色系的软垫，坐上去很舒服。

“小卫啊，以前都没怎么见过你带朋友来这里。”老太太为他们拿了两杯柠檬水，鲜黄色的柠檬在玻璃杯里沉浮。

卫桦楠的朋友们都是一群闹腾爱惹事的alpha，卫桦楠宁愿陪他们一起去酒吧，也不愿意带他们到这里来打搅了老太太的亲近。

他们要了店里招牌的可可脆饼，老太太在后厨忙活着，巧克力甜腻的味道充斥满了鼻腔。店里有暖气，在秋日寒风里待在这种地方总是特别的舒适。卫桦楠看着沈言清摊在座椅里，像冬日里一只慵懒的猫咪。

老太太把可可饼端了出来，刚刚出炉的可可饼还带着温热的温度。

店里的盘子都是彩绘的，据说是老太太年轻时亲手绘制的，再由她的丈夫烧制而成。

酥脆的可可饼上带着绵软的巧克力棉花糖，被烤箱烘烤过后拉出了丝，让可可饼的口感更加的丰富。

老太太走到唱片机前，从架子上拿了一张黑胶唱片，打开了唱片机。这是一首纯音乐钢琴曲，前调沈言清很熟悉，但老式唱片机带着电流的噪音，让音乐听起来很沙哑古朴。

沈言清咬着可可饼，口腔里充斥着浓郁的可可味。

他听了一会儿才发现这首曲子就是《what it is to love》。他最熟悉的钢琴曲，却在老式唱片机的播放和可可味的遮掩下拥有了不一样的意境。

一切的一切，都在今夜变得不一样的。

“你知道这首曲子？”卫桦楠看见沈言清看了一眼唱片机，问他。

“听过。”沈言清回答。

其实这是他生父原来最爱听的钢琴曲，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静静地欣赏着这首纯音乐的曲子。

这首曲子不算出名，甚至可以说算是小众。

卫桦楠说：“我也知道它。”

沈言清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喜欢纯音乐的人不多，他一直以为以alpha的性格，会更喜欢闹腾一些的流行音乐。

钢琴声很温柔，像是流水一般，在静谧的夜色里流动。

最后他们在路灯下分别，那时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稀稀拉拉的车辆在街上飞驰而过。

沈言清从这里走回家需要花一些时间，秋日里的风带着寒意，但却不算刺骨。这种风会让人感到很温柔。

在路灯的掩映下，他慢慢走回家中。

海城一中的篮球赛赶在在十一之前举行。

赛场上人声鼎沸，女生们拿着矿泉水和遮阳伞站在篮球场的边缘。今天的太阳很大，操场的塑胶跑道被晒得发烫，散发出一种不太好闻的塑料味。

体委在上场之前把篮球服分发到他们手里。

卫桦楠问他：“手上的伤全好了吗？”

其实隔了几个星期，他自己都快忘记伤的事了。他把校服袖子卷起来一点，露出左臂，伤口已经结痂脱落了，留下一道浅红色的痕迹，在沈言清白的发光的皮肤上显得有些刺眼。

“已经全好了。”沈言清接过队服，到厕所隔间里换。篮球服都是均码，对于alpha们来说可能刚刚好，但穿在omgea消瘦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