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决裂（1/2）

“你们应该也不想和阿零动手，”好半晌，雷洛才出口，“别逼我。”

雷洛脸上的伤痕依旧在，他就那么坚定地站在那里，完全没有退缩的意思。

静。

死一样的寂静。

“雷洛，你不要忘恩负义，刚才迪恩差点控制你，是我们救了你，难道有什么是你差点被控制还要值得救他的恩情吗？”湫茵不满开口。

“当然！”雷洛看着不大，声音却是洪亮，“是迪恩收养的我，是迪恩教我知识养我长大，就连我的名字也是他给的，我有什么理由不报答他的恩情？难道你是背叛给你养育之恩的人吗？”

“你！……这不是一个道理！”雷洛的话怼的湫茵哑口无言，一时间气急不想说话。

现场还是弥漫着诡异的气息，布莱克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叹了口气，看着雷洛，尽量用出了自认为最温柔的语气，“能谈谈吗？”末了还补上一句，“你应该知道我想和谁说。”

雷洛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一黑，金黄的瞳孔眨下，再睁开时变成了祖母绿的双眼。

阿零放下手，淡淡看向布莱克，“说吧。”

一瞬间，除了布莱克，赛小息和盖亚等人皆是一惊。好像……真的，真的好像……

“雷……”盖亚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伸出手碎碎念的同时忍不住向前迈进了一小步。

“你到底是不是他？”

布莱克的话很一针见血，阿零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但是眸底里瞬间流露的情感，却是他自己都看不懂。“我不知道你说谁。”

“你会不知道？在雷霆守护局的时候，晚上你都会出来，你敢说给我披外套的不是你，你敢说收拾桌面的不是你，你敢说给卡修斯盖被子的不是你吗？你敢说吗，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们的合照！”布莱克说到后面几乎是吼出来了，吼得太用力甚至不小心扯到伤口，但是他不在乎，只是自己不动声色地调整后又道，“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承认？”

阿零哪里说得出口。

他早就愣住了，有什么东西让理智在崩盘，可是他说不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阿零低下头，忍不住后退一步，他握紧拳头，眉头紧皱，脸色苍白。

脑海很空白，记忆告诉他不能相信，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

为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被遗漏了。

到底是什么！

“哪有那么复杂，”盖亚长腿一迈，上前就抓住了阿零的胳膊，“你只需要告诉我们，你选择谁。不要被迷惑了，我们才是你的朋友，迪恩是你的敌人，战神联盟的各位都是自愿跟着你的，你真的要抛下我们不管了吗？”

阿零瞳孔一缩，他看着盖亚，对方同样看着他，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复。

阿零张了张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

他沉默着，推开了盖亚，又退后了一步，好似将自己的立场划分开来。

盖亚的手颤抖着，这个答复对他而言是致命的，他咬唇，几乎是用哭腔在呐喊，“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们到底是一体的，还是你只是被困在了这个躯体里？你死去的那段时间到底还发生了什么，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盖亚……”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是自己也会因为对方的答复而崩溃啊……

赛小息小队等人都很低落。

“我不知道，不要说了……”

阿零一手捂着脑袋努力平复气息，可是精血上头的大家就是不信邪，轮番上阵。

“你以前帮助过我们很多次，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没出面，害得我被队友误会，你真的一点都没记得吗？”赛小息几乎是恳求的语气了，“你就像大哥哥一样一直照顾我，这些我都不会忘记。”

阿铁打：“是啊，为什么要帮助海盗，他是邪恶的，你可是正义的化身。”

“我说……”阿零颤抖着，周身开始迸发丝丝雷电，“不要再说了！”

大量的雷电袭来，覆盖周围十几米远。

戴莉丝早就意识到不对劲，在众人即将中招的那刻用藤曼将大家拉了回来。

阿零双手捂着脑袋，那双瞳孔已经不是祖母绿，整双眼睛覆盖金黄的光，好像当初觉醒雷神潜能力的模样。他的体型不变，小小的缩成一团，却痛苦极了。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啊！

眼见这股力量已经在逐渐变强，在这样下去，很难不波及到他们这群刚结束战斗本就在空窗期的人。

“好了，”盖亚将所有人护在身后沉声开口，“既然你已经做出决定，那我也不强求了。”

阿零扭头看着盖亚，似乎不理解刚才还在逼他的人为什么突然变了样子。

“既然你选择海盗，那我就当你真的死了。这回我放过你们，以前就当我眼瞎，我就当你，根本不是他。”

盖亚的话语很冷静，现场安静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