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声名尽毁（1/2）

只因陆衍之临世当日，钦天监为姜贵妃算出一卦，言明，贵妃若生次子，将天降祥瑞，保国祚永昌。

从此她便浑然忘了有陆衍之这么一个长子，为了身孕不择手段，对各宫妃嫔，手段狠辣态度冷硬，一心一意侍奉君王，卑躬屈膝连尊严都半点不顾。

后来倒也果真有了身孕，甚至还为他取名，陆曜之。曜者，日之华也，光明照耀也。区区一个名字就寄托了所有美好愿景。只不过陆曜之没福气，明明都九个月了，好端端的成形男胎，却还是能够胎死腹中。

姜氏因此落下病根，为长远计，这才想起自己怀胎十月的二皇子陆衍之，他才不至于饿死在风雪交加的凛冬。

而胎死的那一日，钦天监阖族都离奇死去，天意注定，陆曜之是天选之人的流言不攻自破。

……

“孤的话，你也敢驳?行，你若不愿亲自动手，那孤亲自来。”陆衍之双目充血，步步逼近。

“你怎么了，阿衍，眼里有小虫子嘛，通红通红的？”

“母后啊，您一定死也想不到吧？是我杀了他，是我!他那么爱你，为你可以舍弃一切，可凭什么他就这样对我呢，这不公平!”

“不要哭嘛，我都没哭。有人欺负你吗，我帮你出气好不好，不哭了。”

“陆曜之，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等你死了，这一切都将是我的。我才是真正的天选之子!”

“你不是贱吗?你不是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吗？我是你儿子又怎样，你这样的女人，就合该人尽可夫，怎么，母后这是生气了?”说着就要扯她的衣物。

而司予还全然不觉察到半分危险，甜甜笑道，“阿衍……你怎么了，喝碗甜汤呀！帮你吹吹，给你……”

琉璃盏凑至他身前，浓郁的香气溢入鼻间，陆衍之一愣，半晌才恢复了神色。

“孤方才是怎么了？予儿别怕，走近些，我看看你，没受伤吧?”

“没事啊，阿衍怎么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喝甜汤呀。”

“好，且看孤一饮而尽。”陆衍之果真说到做到了。

这蠢货，在他神志不清时尚能挽回一把，倒是勉强有几分用途。

“予儿，方才是我……”陆衍之正欲致歉，脑子却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两眼一黑，倒在了床上。沉沉如死猪睡去。

“阿衍?不会吧，这么快就睡着了。是三天三夜没合眼了吧，哈哈哈……”

……

翌日。

流言传遍整个东宫、皇宫、京城、大街小巷无所不知。

太子殿下身娇体弱，一夜就不行了，累昏了，日上三竿还不起身。

……

“娘娘!大喜事!殿下终于和太子妃圆房了!”

“当真?”

“千真万确，老奴亲眼看见被褥上的落红了呢!那落红，真是……老奴，生平仅见……”

“落红，有何不妥?”

“老奴，老奴不敢说，恐污了娘娘尊耳。”

“无碍，你说就是，本宫又不是小姑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说吧。”

“半个床都染红了，老奴担心，太子妃她……”

皇后:“……”

良久，她缓缓笑道，“孙姑姑侍奉本宫也许多年了，顾忌情分还是留个全尸吧。杖毙即可。”

孙嬷嬷哭天喊地，“娘娘饶命啊!”

“本宫也并非怕你散漏消息，只是这样机密的事，你若知晓了，多少有损皇家颜面吧。姑姑放心，娘娘宽仁，会照顾好您家人的。”

姜氏气得一把掀了桌。

“纵欲过度?”

“荒淫无度?”

“沉溺美色?”

“患有隐疾?”

“肾亏?”

“衍儿向来懂事，断然不会如此荒唐，去请太子妃来。”

秦予看到床上鲜红的血迹，没忍住发笑。陆衍之连早朝都没去，累得像死猪瘫在床上一动不动，便派人把他抬走，丢在了悯生殿。

宫里嬷嬷来的时候，她让清迟化了个虚弱妆容，脖颈处也描了些红痕。踩着虚飘飘的步子游到了皇后跟前。

但姜氏却也不急着文化厅，还未见到人，便给了她个下马威。无论如何先扔在烈日下罚跪三个时辰再说，但秦予为了更加坐实太子的恶行，一刻钟不到，索性晕倒了。

被搀扶着进门时，秦予隐约听见一句，“这个小狐媚子，平白毁了衍儿清白。”

她不禁冷笑，清白，就他?试问一块浸染墨池二十年的臭墨能洗白吗？

“儿臣拜见皇后娘娘。”

“儿臣?本宫以为你并不知道自己是衍儿的妻。你身为太子妃，本宫虽有意撮合你们二人，但你又是如何回报本宫的？”

“母后，儿臣不知道怎么回报您，所以给您带了酥酪。”

“昨夜，衍儿是……如何，本宫的意思是，衍儿……你要如实说，不许隐瞒。衍儿是否一直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