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醋及老父亲（1/2）

娘亲能有什么办法，自己的傻儿子，宠着呗!父亲能怎么办，媳妇说啥就是啥。

宁氏一听，故作恼怒，哼哼道，“你这小兔崽子，怎么说话的？竟敢吼你妹妹，下回碰着我，也别喊娘亲就成!”

司雨立时就怂了十分，假装抹泪啼哭，“娘，我错了……”

秦予总有娘亲护着，春风得意，捂着嘴偷笑，“嘿嘿嘿……”

又是一道疾风闪过，门也跟着“嘎吱”晃了晃。“小予，想哥没有?”来人也是一身盔甲，比起司雨，更是黑了不知多少度，但眉目间少了几分少年的俊朗，更多的是沉稳。

“大哥!”

司予大哥，司霈。久在军营，现今已是二品守城将军，颇受陛下器重。

“小予，我才是你大哥哦。看，哥给你带了什么？”

“糖人!”秦予咽了咽口水。这糖人非但色泽金黄诱人，外形更为吸睛，是精致的麒麟图样。比起她见过的商业化食品，这原汁原味的传统技艺实在令人咋舌。

嗯，看着就满足了。

司霈看向司雨，幽幽地叹了口气，“那当然，我可是你嫡亲的大哥，可比某些人呀，真心多了。”

司雨悔恨地拍了拍头，看着那闪闪发光的糖人，眼里几乎要窜火了。净顾着赶回家了。

但老三不是还没回来嘛。说不定他也没买礼物。转念一想，又舒心了许多。

宁氏乐得看几个逆子较劲，悠哉悠哉地坐到了榻上，一副市井吃瓜样。

“谢谢大哥，大哥最好了!”秦予喜滋滋地接过糖人，盯着上面繁复的花样，久久移不开眼。

司霈忽然觉得家庭地位高了许多，头都昂得更高。相反，司雨脸色都黑了。

正此时，一身官服的少年不疾不徐走了进来，笑吟吟地喊，“小妹呀~”

这少年与司予年龄相仿，一身书卷气，是清秀儒雅的三哥。

“三哥。”

“小予，四哥来得仓促，没什么礼物给你的。”司甘笑道。

闻言，司雨心中的巨石终于落下，长舒一气。

“这是我们国子监最优质的宣纸，每三年才上供一批，只需用寻常徽墨书写，字迹便能永不褪色，遇水不溶。”

这样一来，唯独二哥一枝独秀了。

司雨咬牙切齿。可恶，一个个的，都不约而同备了礼给小妹。是可忍孰不可忍，他骂骂咧咧，“四弟虽小，竟是老奸巨滑。”

“二哥说笑了，我这是，少年老成。”司甘偷笑道。

司雨苦哈哈地看向宁氏，软了语气，撒娇道，“娘，我错了，一想着小予回府，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宁氏白了他一眼，“看我干嘛？又不是送我的礼。”

“哎呀呀，没事的，二哥，你今天可是最早到的。礼轻情意重嘛。”秦予朝他摇了摇头。

“大哥奸诈，三弟也奸诈了。唉，横竖这个家是待不下去了，爹不疼，娘不爱。恐怕也就只有四弟疼我……”

“臭小子，再叨叨，把你丢出去卖了做小倌。”宁氏一本正经怼道。

司家四子一女，均为嫡出。第四子司霖，七岁便拜了武学大师，十岁离家，扬言说要仗剑天涯。此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时司予年幼，对四哥记忆尚浅，没什么印象，只是信他终会归家。

秦予忍不住好奇，“娘，四哥他……”

“随便吧，那个逆子。这么多年不回来，肯定忘了老娘。改天他就算想回来，老娘还不给他开门呢!”宁氏满不在乎。

虽然她故作轻巧，但还是难掩眸中那抹似有若无的悲伤。谁言寸草心?

几人都知道她是装的，也没有拆穿，互相对视，又默默叹了口气。宁氏忽然开口，“你爹怎么半天没来？”

“兴许有事耽搁了吧？”

宁氏有些怒其不争，又道，“来人，再去请老爷。小予都回来半天了，人影都不见半个，真是!”

“是。”

父亲司倾阳是文学大才，不通武艺。母亲宁氏出身江北武学世家。四个儿子中，司霈习武、司雨习武、司甘修文、司霖习武。主要还是受母亲影响大一些，司父的家庭地位也是可见一斑。

司霈叉腰盘问道，“小予，那陆衍之没有欺负你吧?”

秦予摇摇头。

“当真?”

秦予坚定点头，“都挺好的，没人欺负我。”

“可是三哥怎么听说，你，前几日，自缢?”

此言一出，在场几人都瞳孔骤缩，宁氏更是惊得直接站了起来。

二哥拳头收紧，重重打在桌案上，“天，到底是哪坨狗东西，祖上坟被刨了还是棺材被撬了，真是茅厕里点灯!”

“多少是个世家公子，言辞还是不要太过粗鄙的好。”司父徐步而来，恰巧听到这话，脸色阴沉无比，幽幽道。

司雨瞬时有些腿软，脸色一白，“父，父亲。”

司父贵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