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不是她（1/2）

“阉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但临淮只是不解，殿下自回京后，似乎对司姑娘一直冷淡，方才提起时也是面露疑色，殿下，是真忘了?”

“傻子而已，有什么好记得的。记住，她的事，就算是你，也别多嘴。”

“是。”临淮的身形湮没在黑暗中。

沈嘉柔沉着脸坐到软榻，严肃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装傻的。”

小丫头噗呲一笑，“应该不至于吧。”

说话的正是侍女云初，和月儿同为沈嘉柔心腹，细眼短眉，眼神冷冽，小小年纪一副刻薄相。

“明明之前说好的，今日却突然变卦，那蹄子竟是当着我的面把遗书给撕了。云初，你去查查，近日来都有什么人接触过太子妃。没有高人指点，谁给她的胆子，一个傻子，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云初接过她手里茶水，递给沈嘉柔，不屑笑道，“来东宫前，云初就曾听，说京城孩童都编了个歌来笑话她呢，什么‘司家女，才华誉，救太子，变傻子’。依我看来，之前的傻不是装的。”

沈嘉柔叹了口气，正欲接过茶水，一解郁气。

云初的手却没再往前一寸，神色微变，“除非，她不傻了……”

沈嘉柔愕然，但也只微蹙眉心，又冷哼道，“不过是棋子而已。管她傻不傻，横竖是要除掉的。”

“算了，先这样吧。只可惜了这么多日的筹谋了，一时半会看来她是死不了的。对了，想必殿下快回来了吧？”沈嘉柔漫不经心地抬手晃了晃，指骨在光下纤长柔美，十指流玉。

“探子一早便来信了，近日永州难民还未安置妥当，殿下，应是没有回来的打算。”云初小声低语。

“哦……那就不急。但，想来太子妃自缢的事，已经传到殿下而边了吧？万一殿下心里有那个傻子呢？不行，还是要速战速决。”

“殿下是顾大局的人，断不会因儿女情长拖累国事。”

沈嘉柔遮住眼底的黯然，喃喃道，“但，她可是司予啊，殿下和他的情分，传的满京城都是。若说殿下心里没她……说不定殿下忧心她，千里奔袭而来，也不是不可能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月儿自小和沈嘉柔一起长大，虽见识没有云初深远，但也是说得上话的。

“小姐，奴婢刚说了，殿下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您放手做就是。即使出了差错，也有夫人替您顶着。”云初双目低垂。

“母亲可有来信？”

“未曾。”云初虽年龄尚小，但却是沈家嫡母培养出来的人，深受沈嘉柔信赖。

“下去吧，我谋划谋划，待我想出个周全的法子，再与你们商议。”王氏通晓经商，每每决策都要与信赖之人商议，沈嘉柔耳濡目染，也非专断独行之人。

“是。”

……

沈嘉柔一走，清迟二人便急着奔了进来，上上下下端详了秦予一阵，目光警觉。仿佛生怕哪儿磕了破了。

“你们干嘛？我脸上会开花?”

“主子，你就别再听沈良娣的了，听迟迟一句劝吧，咱们活着不好吗？”清迟挽着她的手，深情诉说。

两个陪嫁侍女。清迟微胖，眉间一点美人痣。清拂瘦削，尤其睫毛格外纤长。

再看一旁的清挽，也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秦予不自觉后退了几步，“你们这是?”

“主子，您就别瞒着我们了。昨个是沈良娣故意把奴婢支开的，若非迟迟及时打了热水来，主子您现在……”

原来是怕她再受沈良娣的挑拨啊。

她欣慰道，“你们放心吧，我以后再也不会作死，寻死了。”

“主子要早这样想就好了。咱们可是太傅府，放这么多玉盘珍馐不享受？何苦呢？”清迟小吃货，说话总离不了吃食。

“敢欺负到咱们头上的人，我定会把账一笔一笔的讨回来的。”

“主子，您就别闹了。”

“这是迟迟新做的点心，快尝尝吧。”

清迟自动忽略她的傻话，揭开食盒，端出一盘青绿色糕点。

“主子尝尝，可甜了。”

秦予也被转移了注意力，在原主记忆里，这点心可是人间绝味，称为木樨果子。

也不知，这古代糕点是何味道呢。她不禁想到了甄某传里各色精美糕点，胡乱咽了咽口水，两眼放光。

“给。”

清迟笑吟吟地取了一块，递给她，自上而下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入口香甜!现在就奇异的清香，质地绵软……这也太好吃了吧，嘤嘤嘤，实在是。

香味蔓延过唇齿舌尖，秦予激动得啊呜一口咬下，甘醇的甜味瞬即暴露，极甜、极齁。只不过就是个寻常的桂花糕而已?

说是秋冬时节还好说，偏偏这是夏日，酷暑难当，本就食欲下降，还做这么甜的糕点？

秦予喜悦中掺杂着一丝微妙的表情，但看在清迟眼里隐隐的期待，还是咬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