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再来一次（1/1）

小泽在放空后，精疲力竭，随后便倒头大睡。

到底是年轻，小泽的觉来得很快。

吴希白就不一样了。

爽过之后，由于太过兴奋，反而睡不着了。

他瞪着双眼，望着天花板。

一些逝去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那天晚上，

娟娟再一次跟踪他，尾随他进了新辉小区。

吴希白进了小泽的房间。

娟娟紧随其后上楼。

她站在走廊上，把耳朵贴在门缝上。

里面叮当作响。

她似乎听到了吴希白的声音。

他在恳求着小泽，

接下来是一串煽情话。

娟娟听得脸发红、耳根子发烫。

她不由自主地握起双拳。

“开门，开门！”

娟娟凄厉的喊声在深夜的楼道里回响。

她挥动双拳，重重地砸在门上。

里面的动静戛然而止。

娟娟不管，继续敲门。

过了一会儿，吴希白打开门。

因为仓促，他的裤门拉链还敞开着。

娟娟冲进屋里。

她瞪着眼睛在房间里搜索着蛛丝马迹。

终于她眼前一亮。

在客厅沙发下面散乱地扔着两只---------------------------------

一个是空的，另一个是满的。

她拣起那只满的，

里面的味道--------------------------------------------------------------

“吴希白，我要和你离婚。”

娟娟疯了似地跑下楼。

再后来，无论吴希白怎么赔礼道歉，依然无法获得娟娟的原谅。

一段二十年的婚姻土崩瓦解。

最后，两人选择协议离婚。

吴希白净身出户。

那个夏天，身心交瘁的吴希白来到海港市散心。恰逢滨海小区开盘。于是他返回S市，和小泽商量后，将新辉小区的房子折价卖掉，作为首付，在海港滨海小区贷款买了这套洋房。

吴希白想着，如果不是当初自己给小泽留下新辉这套房子，也许他真的要流落街头，住在桥底下或者涵洞里了。

“哥，你还没睡？“

小泽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睡不着。”

“哥，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离婚后的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

“哥，你后悔吗？”

“不。”

小泽把头贴到吴希白的胸口，他的汗毛扎在小泽的脸上，痒痒的。

吴希白用双手轻轻抚摸小泽的头发。

“哥。”

小泽顿了一下。

“你不会以为小泽有一天真的会抛弃你吧？”

“不会。小泽永远不会。”

“还是哥了解小泽。哥，这个世界可以没有任何人，但唯独不能没有你。”

小泽的手不老实起来。

“哥。”

“怎么啦？”

“我喜欢你。不是喜欢，是深爱。”

“哥。”

“嗯。”

“你身上的一切都让我着迷。”

小泽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光芒。

“小泽，哥也是。”

两个人互相爱抚着，感受着对方澎湃汹涌的力量。

“哥，我有时会想，这也许就是命吧，老天都在给我们创造条件，让我们在一起。”

“是啊，如果我在北京买房，如果我在国外多待一年，如果我不开培训学校，如果你不来我这儿培训，只要有一个如果变成了实现，你和我就不可能在一起。可是，这么多如果都实现了，说明你和我走到一起并非偶然。”

“哥，你说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好，还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好。“

“这个不好说。各有各的好。就像你喜欢吃米饭，而我更喜欢吃馒头。没有绝对的好与不好，只有合适和不合适。”

“哥，为什么你懂那么多大道理，而我却不能。”

“这很简单，因为哥是过来人。等你到了哥这个年龄，你也一样会有这样的感悟。”

“哥。”

小泽在黑夜里轻声说道。

“我们再来一次吧，我又想做了。”

他祈求着。

青春真好，永远有使不完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