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做花瓶真好（1/2）

莫问清了然的颔首，九瓣莲花被他随手揉碎了，“我答应你，在我寻到令你和夫人分离的方法之前，没有人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我莫家不养闲人，既然你说你柔弱不能自理，那么就来辅助我的研究吧。”他自然地说起了旁的事，不再追究薄绮的来历，似乎对他来说，只需要知道薄绮的名字就可以了。

“过来，薄绮。”莫问清向薄绮伸出手，裸露出来的肌肤上有着不容忽视的浅淡伤痕。

那伤痕晃眼，薄绮忍不住皱了眉头，瞧见莫问清诧异的眼神，她脑子心念电转，打开莫问清的手冷冷道，“别碰我，有事就说。”

莫问清黑眸深不见底，瞧不出什么情绪，“我不介意再和你，画一次九瓣莲。”

“这样你藏着不愿意说的秘密，都瞒不过我了。”

他平静地道出威胁的话语，“你的价值就是你身上的秘密，薄绮，寄人篱下要懂得安分守己，可不要让主人忍受不了，把你扫地出门。”

可薄绮心里早有打算。作为一个音乐高材生兼同人大佬，薄绮悲伤地发现她对目前的主角毫无作用，而且本应该出现在白骨夫人苏醒时的真爱苏凝下落未知。

薄绮根本没打算留在主角身边，所以主角说的话都当耳旁风，她抓了抓头发，长得几乎拖地，她向莫问清伸手要剪刀，“你有刀么，头发太长太碍事，也太惹眼了。”

就傀儡的内部结构来说，它们是不会长头发的，所以头发用一根少一根，莫问清错愕地看了薄绮一眼，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全新的刻刀。

她接过刻刀，将腰部以下的头发全舍了，回头灿然微笑道，“你大可以把我丢出去自谋生路，我从前学过乐理，会弹琴唱曲儿，也识字，不愁找不到活干，您把我打扮得漂亮一点儿，卖到乐坊里，那里大把大把的贵人一掷千金。”

主角看起来不需要也不太喜欢她，薄绮干脆不在主角面前碍眼，出去自谋生路既能给主角赚钱又能顺便打听真爱的消息，而且影响剧情的最大变数就是她这个穿书者，离开了主角身边，剧情脱轨的概率就小了许多，一箭三雕。

莫问清阴了脸，冷声强调道，“我不许。”白骨夫人是祖辈传下来的珍宝，于情于理她都应该留在莫家，而不是拱手让人。

“可我只会弹琴唱曲儿，你说没有价值就会被扫地出门，所以送我去乐坊。”薄绮在乐坊这事儿上过不去了。

薄绮跟白骨夫人的人魂相比威胁性可少了太多了，若她继承了白骨夫人的能力，执意要走，莫问清留不住。莫问清思量利害，要说服薄绮其实很简单，证明她对他有用。

“……唱个曲儿我听听。”

薄绮唱了，全是技巧，没有感情，“桃叶儿尖上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

她唱的歌名叫《探清水河》，讲述了清末民初的一个类似孔雀东南飞的爱情悲剧，所谓学的时候有多折磨后边儿记忆就有多深刻，这首虽然不是薄绮学的最难的歌，但是当时薄绮学的时候被老师折磨了好久，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秋雨下连绵，霜降那清水河……”薄绮唱道，指捻兰花，她的确是会唱歌的，可是她唱歌没什么表情，配上白骨夫人清冷精致的容颜看起来拒人于千里之外。

“好一双多情的人啊，双双就跳了河呀……”

薄绮会唱的歌不止《探清水河》，她大可唱些喜庆点的曲子。但是主角死不送她去乐坊，一笔多好的买卖，薄绮唱这个颇有些自己才知道的报复意味在。

一首歌听完，莫问清沉默片刻，转身去拿刻刀，“我给你做把琴。”

他又补充道，“你就给我弹琴唱曲儿，没事多唱，我爱听。”

薄绮的花瓶之路由此开始，她每天的任务很简单，晚上抱着桐木琴来主角房间给他唱曲儿，直到主角睡着。

然而主角很难得安稳地睡一觉，琴声不能断，断了主角就醒了，薄绮最怕他醒了去摸藏在枕头下的刻刀，手上的伤痕就是那么来的，看了心疼。所以薄绮的琴弦一弹响往往就到了天明。

这天晚上，薄绮照旧给主角弹琴唱曲儿，她几乎把自己会的曲子都给他唱了个遍，正琢磨着要不要跟主角申请把她送去乐坊去学些新曲子，拨弦的手就有些不稳。

归根结底薄绮是爱自由的性格，一直待在主角身边她会无聊，纵使她内心是很喜欢主角的，也扛不住主角宅在家里不出门。

因为经过几天的观察，薄绮发现偌大的莫家宅院竟然就剩主角一个活人了，主角以外的人形物体基本上都是傀儡！薄绮再次在心里鞭尸某个无情作者，从小都在这样一个环境下长大，换她也得深井冰……

曲有误，周郎顾。那躺在榻上的周郎于是缓缓睁眼起身，黑眸复杂地看了一眼薄绮，略带不满。

周郎可不会用小孩似的幽怨目光看她。薄绮想到了那个有趣的典故，嘴角勾起，止住了琴音。

“主人，怎么了？”

他的傀儡是颇有些反骨在身上的，莫问清再次深刻认识到这点，薄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