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听训（1/2）

“咚咚”

“请进。”

“找地方先坐”

陶道环视一周，走到一旁沙发静坐等待。

稍待了片刻，陆河端着两杯水在陶道身边坐下，将一杯递给陶道，“能和我聊聊吗？”

‘不能！’

“好。”

“你的情况我有所了解的，父母长期不在身边，你这个年纪独自生活还是很不容易的。家庭情况我一个外人也没有置喙的余地，但学习生活上还是可以照顾的。”陆河稍作停顿，瞧了眼陶道，继续说，“学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

陶道与陆河对视了一眼，认真点了点头，“好的，谢谢陆老师。”

“嗯，我有一个问题。之前看你交的作业，参加的考试，总会空一些题。一开始以为可能是不会，不过最近考试空的题以你的水平完全是能答出来的。是那些题不合心意，还是答案里没喜欢的？”

陆河见陶道还算听劝，难得开了句玩笑。

“并不是。”

陶道回了句便缄口不言，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陆河见此微微蹙眉，不过也未追问，只话锋一转，“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我记得你高一不是这样的，这学期尤其是这两周走神的次数有点多啊。”

‘我一直始终如一的，之前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陶道刚刚收拾好心情，封印一些不愉悦的回忆，思绪有些跑偏。

“陶道，陶道”

“怎么又走神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啊？哦，没有没有，只是想起一些事。”

陶道看着陆河一脸关切的样子，心中微微一暖。

“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是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我们能做的只有充分发挥我们的主观能动性来改变自己、改变未来。”陆河稍停顿，接着道，“其实你比同龄人要成熟很多，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但对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来说却是最稳妥、最直接的一条路。”

“陆老师，我明白的。”

“好，那就好。这样，我们打个商量，这次期中好好考，让老师对你的学习情况有个底。如果达到我的预期，以后作业、小考、小测什么的随你发挥。”

‘什么随我发挥，恐怕是你的预期随你发挥吧。’

陶道腹诽不已，还未接话，陆河又补充道，“当然，之后的期中期末也要好好对待。就算扮猪吃老虎，偶尔也得动动真格吧，不然时间长了怕是会被同化了。”

‘什么嘛，我陶道怎么可能这么中二，玩这种把戏。’

陶道心下思绪波涛澎湃，面上挤出一丝笑容，略显尴尬。

“走了，差不多上课了。这节体育老师请假了，改上数学。”

‘又是这样！’

陶道一口槽无处宣发，只得默默跟在陆河身后回到了教室。

来到座位刚刚坐下，便感受到一道关切的目光投来。上官苓也没出声，只看着他。陶道心领神会，“没什么事的，陆老师只是和我进行了友好的交流。”

听此，上官苓柔柔一笑，将目光投向讲台，此时陶道就算不能看到她的表情，也能感受到她满身的愉悦。

‘她很高兴，因为我？’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呼～这该死的过剩自我意识！’

且不论台下陶的道思绪万千，台上陆河正在同学们哀声怨道中愉悦无斁地开始了新的授课。

陶道对于陆老师恶趣味的撕伞行为无力吐槽，微微偏头，望着空无一人的操场，眼神渐渐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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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道”

“陶道”

“陶道真棒”

一声声呼唤从四面传来，忽强忽弱，若真若假，难以捉摸，不知所源。浓雾蒙眼，不见五指，宛若置身汪洋，无助孤寂如影随形。

“你叫陶道呀，叫我李爷爷就行。”

苍老慈祥的面庞如一束光照入茫茫大雾。惶恐，试探，欣喜，依恋。大雾仿佛不见，阳光充斥其中。

“莫哭，痴儿。死生，天地之常理，畏者不可以苟免，贪者不可以苟得。物有死生，但道无终始。中医之道，还需多加琢磨，寻古访今，不可拘泥。你的天赋很不错，医术也算小有所成，不过还需戒骄戒躁，勉之勉之。”

阳光消失，大雾席卷而来，笼罩四周。

彷徨过，挣扎过，时间并不会因一人的不幸而回溯，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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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风飘白日，光景驰西流。出神顷刻，夕阳已落。放学铃声响起，同学们陆陆续续离开教室，各回各家。

“陶道，还没走，是有事吗？”

闻言，陶道抬起头，见冯逸铭一脸热情地来到前桌招呼着。说来奇怪，按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