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同居（1/2）

季羡挂了电话后就恹恹地躺在床上，漆黑的眼睫像振翅的蝴蝶一样颤动。她心虚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出去面对祁淮。

片刻，祁淮已经做好了饭菜敲门让她出去。

“来了。”

她心不在焉地应着，还是穿鞋出去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餐桌上四菜一汤，电视上播着搞笑综艺，祁淮套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在餐桌上摆着碗筷，见她出来了就叫她别愣着，快来吃饭。

她忽然觉得，她又有家了。

他一如既往揽住她的肩膀，得意的抬抬下巴。

“怎么样，你男朋友厨艺好吧？”

祁淮一脸傻呵地对着她笑。

弄的她也被传染了似的笑了几声，装模作样地给他捏了几下肩膀。

“你那么晚不休息就为了给我做饭？”

祁淮拉开椅子让她坐着，关好厨房里的玻璃门隔绝掉多余的油烟，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洗了个手，在她旁边的座位上坐下，夹了一只虾沾了点料放在她碗里。

是剥好了的。

“休息呢，每年可以休息至少三百六十五次，但是今天，每年只有一次。”

他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束白玫瑰，上面还点缀了一些茉莉花，是最近时兴的小香风装扮，包装上还挂上了一串珍珠，应该是塑料的吧。

祁淮抬眼看了一下钟表。

“羡羡，生日快乐，我可能不是第一个送你祝福的，但我一定是最准时的。”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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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点了。

她接过花，忽然笑了，笑着笑着就鼻尖一酸，两滴清泪毫无预兆地滴落在玫瑰花束上。

祁淮愣了愣，手放在她身下的椅子上，用力一拉，她连人带椅子都往他这边移动，直到两张椅子快碰在一起了才停手。

他低头吻掉了她眼睑上残留的泪水，不知道这眼泪是不是有哑药的功能，他声音忽然变得暗哑低沉起来。

“好了，今天你最大，你想哭就哭，明天可就不能哭了。”他顿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不然，我也要哭了。”

“……”

季羡忽然就不想哭了，瞬间破涕而笑。

“你怎么，一点情调也没有。”

“我哪没情调了？看我给你准备这一大桌子菜。”

“好好好，你最有情调，你是情调小王子，行不行？”

情调小王子得意地昂首又往她碗里夹菜。

晚饭结束，情调小王子去冰箱拿了个蛋糕来切，季羡已经吃得有些撑了，她不想再吃蛋糕了，刚想去浴室再洗漱一下，又被他拉出来。

“哪有过生日不吃蛋糕的？你好歹吃两口，许个愿呗。”

其实于她而言过生日吃不吃蛋糕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一种庆祝的方式罢了。可是她拿他没办法，又坐了回去。

蛋糕包装在她面前打开，白色圆形蛋糕周围围了一圈纱，旁边插上了一枝粉色郁金香，大体简约又显得典雅不落俗套。

“抹茶味的蛋糕吃那么多年腻了吧，试试白桃味的。”

情调小王子往蛋糕中间插了一根金色的特制蜡烛。

“我今年，二十七了。要插七根蜡烛？”

之前过生日插蜡烛都是挑年岁的尾数插的，她确实太久没过生日了，往日的朋友也断了联系，也没有帮别人过过生日。

“现在过生日啊，都是插一根。但是我觉得插七根比较有仪式感。”

说着他又动手去拿剩下的蜡烛。

“一根就一根吧，没什么区别，插多了还麻烦。”

祁淮应了声，还是重新拿上六根蜡烛插上去了。点火之后他就起身关掉了灯，像很多人一样，她闭上眼睛在蛋糕面前双手合十许愿。

“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祁淮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她喜欢听他唱歌或者说英文，颇具少年感的声音又不失沉稳，坚实又温柔。大学那会儿每次他惹她生气了，哄人的方式除了吃海鲜或者蛋糕就是唱歌。和他待久了，她都要变成声控了。

愿毕，她吹熄了蜡烛，祁淮的歌声也随之停止。

“啪”的一声，灯光涌入将两人包围起来。

“我猜猜你许了什么愿啊？我猜你说，月老在上，季羡在此许下虔诚愿，愿未来十年，五十年，一百年，我心爱之人祁淮，身体康健，无病无灾。”

季羡眼皮一跳，血压就上来了，很快反应过来他一定是看见了她发的短信，这是在取笑她在月老庙求他平安了。

“祁淮！”

他抓住她扬起的小手摁回去。

“诶别动手啊，我没有取笑你，我只是觉得原来这样傻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