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赴宴（1/2）

说罢，就捡了些雪冲正吐舌头的幼宜扔了过去，说是打雪仗实际上就是撒了一把雪在她身上，他哪舍得真砸到了她。

几人很快玩作了一团，少年翩飞的马尾像是早春新燕，悄悄飞入卢霜月心里，卢霜月不禁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少年来。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对他的了解真的太少了，性格喜好她通通摸不透，但唯一知道的就是少年绝不是个愚笨之人，和她原以为的那些贪图享乐的昏君不一样。

他惯会伪装，若不是有系统的提醒，她恐怕也会被他温和的表象所蒙蔽，这样谨慎的人也会毫无保留地爱一个人吗？

卢霜月有些难以想象，不过那个人是卢琬的话好像又可以理解。

其实卢霜月也纠结过，她帮助宋霁守住江山，一旦成功，不就意味着需要卢琬无法像原定剧情那样称帝吗？她这是改变了女主的结局。

如果卢琬依旧像书中一样要走上登基为王，改朝换代的道路，那么她卢霜月就注定要与卢琬为敌。

卢霜月并不愿这样，她打心眼里赞赏并且感激卢琬。

但如今她不得不站在卢琬的对立面，甚至可能还会利用她所知道的剧情来谋取利益。

很卑鄙，但她不得不这样做，她必须要回家。

对不起了，姐姐。

大概是卢霜月出神太久了，宋霁也停下了手中团雪球的动作。

“卢小姐可是有什么不方便之处吗？若是去不了宫宴也……”

“我可以，我愿意！”

卢霜月言辞之恳切之激烈倒是让宋霁有些愣住了。

“那就好。”

宋霁对她的反应很满意，脸上那抹不易察觉的阴霾迅速散去，又挂上了和煦明媚的笑容。

离晚宴还有一段时间，幼宜年纪太小不能参加，他们就在瑶华宫先陪幼宜简单吃了个年夜饭。

说简单其实也不简单，菜式还是比往常丰富不少，卢霜月吃得开怀，想着现在吃多些宫宴上便不吃了，到时端个妃嫔的端庄样子给旁人看看。

几人说说笑笑氛围轻松，很快一顿饭就吃完了，宋霁一直吃得不多，大多时候都只是笑着看她们吃。

看着宋霁的模样，让卢霜月想起了她挑食的小表妹，每次都担心她会不会突然饿昏在地，卢霜月长叹一口气，还是没忍住夹了一个大鸡腿到宋霁盘中。

“这鸡腿味道不错，陛下尝尝吧。”

”好。”

宋霁浅笑着应着。

“小姐，头发还没梳呢！”碧云惊呼

卢霜月这才想起来早晨太兴奋了，不等碧云给她梳头便跑了出去，只简单用丝带绑了尾端。

以前学校家里都习惯将头发随意束一下，一天下来竟也没发现不对劲。

一时之间有些难堪，蓬头垢面的真是不像个样子，卢霜月脸色微红，准备先去梳妆了。

她有些抱歉地讪笑着。

“无碍，我和幼宜在这边吃边等。”

宋霁很乖觉地继续吃着碟子里鸡腿，卢霜月突然觉得眼前人有些可爱。

想到今晚还是第一次出席这种宴会，碧云给卢霜月梳了个时下流行的堕马髻，配上海棠金丝步摇，一颦一笑间尽显风情，又在眉心处画了梅花样花钿，娇媚动人，看起来倒真像个祸国宠妃的模样。

小幼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伏在她的膝上，正仰头瞧她。

“好漂亮呀，像花仙娘娘。”

“那让碧云姨姨也给你画一个好不好呀？”

小家伙高兴地闭上眼睛，抬起脸，抿住快要憋不住笑的嘴正等待着碧云给她也画上花钿。

过了一会儿，卢霜月携着幼宜从房里出去，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倒像是下凡的仙子和童子了。

宋霁抬头的刹那，被摇晃了心神。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感觉抱起幼宜旋即向又卢霜月伸出手：

“那就请卢小姐随孤赴宴吧。”

少年一双眼灿若星辰，清澈地映着卢霜月的身影，他的眼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让人情不自禁就落入了一片漩涡中，卢霜月鬼使神差地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中。

少年的手慢慢收拢，温凉的手指覆在卢霜月的手背上，明明是凉的，她却觉得被触碰的地方隐隐发烫。

“摆驾章华台！”

夜里，雪下得大了起来，幼宜提前被人送回寝宫里了，少年一路就这样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过，但她隐约感觉到越靠近章华台少年手就越凉，尽管他面上依旧温和，但也和下午的他不一样了。

具体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但是让她觉得又回到了初见他时的模样，像是有什么东西又将他二人隔了起来。

章华台不愧是皇家举行宴会的宫殿，歌台暖响，灯火通明。

宾客已到了大半，二人在众人的注视下携手落座，卢家与季家均居右侧位，其余世家居左。

卢琬也来了，正披着银丝狐裘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