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狐妖（终）（1/2）

一年以后。

“所以那什么法师和狐妖打起来了，然后呢？”

大鹅意犹未尽地问道。

大雁精摇摇头：“那和尚上来就念净生咒，我哪里敢靠近啊。你知道的，这玩意对我们这些妖怪来说最致命了。”

“嗯，你继续说。”

大雁精继续讲起来：“我是两个冬天前南飞的时候经过的那里。当时听说有个妖怪和人类成亲了，我就去凑热闹看了下。”

“当时的白狐可好看了，笑起来温温柔柔的，对我们这些小妖怪说话也是温声细语。可惜她是个女妖怪，不然我也想嫁给她。”

大鹅有些不耐烦：“这些你刚才已经讲过了，说重点。”

“咳咳。”大雁精尴尬一笑，“那个姑娘还记得吧，林府的千金林沁媛。我跟你说以前的林沁媛在村中人缘极好。因为她为人仗义，从不欺压百姓，还爱打抱不平。村里人私下都称她为林大侠。据说，她的性格是随了她的生母苏氏。”

“那晚林府被白狐屠尽之后，我看到林家千金疯疯癫癫地跑出林府，不知所踪。过了几日，又听说有村民在河里打捞起了林家千金的尸首。”

“她自杀了？”大鹅疑惑道。

“也许吧，毕竟只是听说。反正白狐的下落我是打听不到了，也许已经死了，也许去了别的地方。琴大人，您认识白狐？”

“不该问的事别问！”大鹅佯怒道。

把大雁精打发走之后，大鹅终于感觉耳边清净了。

看来以后听故事不能找大雁！那都是一群碎嘴子的家伙！

一直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女孩忽然开口问道。

“鹅鹅，白狐杀人错了吗？”

大鹅愣了一下。

“你为什么这么问？”

女孩的神色有些迷茫：“白狐杀了人，所以她死了。如果她不杀人，是不是她就不会死？”

“白狐死了？你怎么知道？”

女孩指了指湖边，“花花没有了。”

大鹅想起了白花的来历，知道那朵花和白狐有关。

所以花没了，就是白狐死了，是吗？

大鹅很想说白狐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人。

但它又想到女孩是神明，她不是妖。

不应该用妖怪的三观去束缚她。

斟酌良久，它回答：

“人类为了一己私欲猎杀白狐的孩子，白狐凭着一腔仇恨向人类复仇。无论这条路是对还是错，这都是她自己选的路。”

因为这条路的终点便是死亡，与对错无关。

“我不知道曾经的你眼里的世界是怎么样的。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不妨重新看一眼这个世界。”

“别人告诉你的都不对，只有亲自去看一眼，才知道这个世界是对是错，才有可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阿琴，不错啊，难得你能说这么清醒的话。”

大鹅：！

它抬起头，看到一只两米多长的青色鸾凤站在树枝头。

如碧玉一般青色的翎羽闪着淡金色的光。浅蓝色的眼睛清澈透底，犹如明镜一般。三根五彩斑斓的尾羽从枝头垂下，在微风中摇曳。

大鹅两眼一亮，兴奋地抖抖尾巴：“阿薰，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一百年了。”

青鸾望着大鹅，目光柔和。

“是啊，一醒来就听了个不错的故事。”她扇了一下扇翅膀，身体腾空而起，落在女孩身旁。

她优雅地踱着步子，绕女孩转了一圈。

“这个小家伙挺有意思的。她是谁？”

大鹅开心道：“阿薰，她是我从湖里捡来的。捡到的时候就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渊月说她非人非妖。我给起了个名字，叫小铃铛。”

“所以渊月那家伙去哪儿了？”钟南薰随口问道。

“哼，他丢下这个烂摊子就跑了，一跑就是三年！”大鹅气呼呼道。

“三年啊……”钟南薰抬起头，眼底暗含担忧：“希望他来得及吧。”

很快，她便收敛了情绪，目光看向女孩。

“非人非妖？”钟南薰打量了一下女孩，忽然笑道：“真有意思，我好像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了。”

“阿薰，你知道？你快和我说说。”大鹅有些着急。

“才不。”钟南薰笑了笑，眉眼也弯了下来，“她既然在这里被你捡到，一定是有什么理由的。这个啊要大鹅你自己去寻找答案。”

阿薰是说小铃铛想要被大鹅捡到吗？为什么呢？大鹅又不认识小铃铛。

大鹅想不明白。

它抖了抖尾巴。

噶！看来还是去人类的城市里转一转吧。

————————

一年前。

一只浑身是血的白狐蜷缩在碎石之下。

与万通法师的一战令她身受重伤。

虽拼尽全力逃出，却不幸被崩塌的山石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