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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梨殇(闲谈)(1/1)
其实写这个《梨殇》我是比较痛苦的,因为我写不出告别,加上我只能从父母和外公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以前的事情。带着自己的想象和父母的言语,将这个原本就破碎故事东拼西凑起来。
我写的时候很想把外公失去儿子的那种痛苦写出来,很想把外婆虽然痴呆但深爱着外公、舅舅还有我母亲那种羁绊写出来,但我的笨笔写不出万分之一来所以这让我很痛苦。
清晨醒来,先在脑袋里回忆昨天写的故事,然后翻着老照片揣摩着人物。有时候点着一杆烟,盯着一张照片看。烟没有吸一口就到尾巴了,照片人物还没有揣摩出来就到中午了。母亲喊我起床洗漱吃饭,吃饭时间也闲不下来,问母亲外婆的故事。母亲只是淡淡地说句:“你外婆是个苦命人。”
有一次我看到一张照片,照片上面的少年拿着木剑和母亲并排站着,少年和母亲笑着。我问起母亲舅舅是多少岁走的。母亲思考了一下:“好像是十七岁吧,他初中都没有上完。”
“你问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干啥?每天都睡到中午,吃饭都要喊很多遍。”
我扒拉两口饭缓缓说出:“早晨从中午开始。”
其实我现在对我外公的记忆也比较模糊了,时间像是一块橡皮擦一样轻轻擦掉我们的记忆。我只记得外公很慈祥,外公喜欢坐在田坎上抽烟。喜欢摘梨子给我吃,有一次我躲别人家苞杆堆里睡着了,外公从乡下找到了县城。后来我二婆婆看到我,打电话给外公。我还寻思外公回来要狠狠捶我一顿,但外公回来后从包包里面摸出两个馒头,说:“躲一天了,饿了吧。”
小时候吃完晚饭后,外公便喜欢抱着我在电视机前看家有儿女,外公嗒吧嗒吧地抽着旱烟,我则捏着鼻子疯狂地咳着。外公将窗户打开靠着窗户抽,我还是装作咳嗽停不下来。外公就把烟枪抖掉,别在裤头上,坐在我旁边了。
有一次我特别好奇为什么外公喜欢抽烟,我悄悄拿着外公的烟枪,点燃吸了一口,然后学着外公慢慢吐出来。我当时认为我会抽烟了,然后母亲来接我的时候,我从外面捡了个烟屁股,点燃抽着进来。母亲笑着说:“谁教你抽烟的啊?”
我带着轻蔑的眼神说:“这玩意还要教?”
母亲说:“你过来一下,我给你看个好玩的。”
等我走近后母亲一把抱住我,脱开我的裤子就打,外公也过来用烟杆敲着我的脑袋。
等我真正知道烟要怎么抽了后,我看准外公的烟杆,趁外公没注意时点燃吸了一口,昏了一下午。
我喜欢吃甜酒面疙瘩,外公说我舅舅也喜欢吃,我舅舅还喜欢吃鸡蛋但那个时候穷经常吃不起。我因为经常被外公强迫吃鸡蛋,所以现在仍然对鸡蛋有一点抗拒。我喜欢吃外公做的甜酒面疙瘩,不喜欢吃我母亲做的。因为我母亲做是水多面疙瘩少,与其说是吃面疙瘩不如说是喝甜酒。
外公很喜欢我和他一起住,但好几次我都想让他来县城里和我们住,外公总会说庄稼离不开人,我也离不开庄稼。我当时觉得外公太顽固了,庄稼留着干啥,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又赚不了几个钱。后来我才发现外公不是离不开庄稼,是离不开那棵梨树。
哥哥考上了大学,父母答应带他去旅游,但我就成了多余的了。母亲叫来外公带我,外公背上一背篼樱桃就来了。那个时候我放学后就狂奔回家,因为我要教外公打“冰火人”,我还要放《西游记》给外公看。七八月的天吃着西瓜穿着背心,外公拿着蒲扇给我扇风,即使现在想起来我还是觉得很美好。
晚上外公拿着手电筒照我的眼睛想看我睡觉了没有,我被晃醒之后。外公就说:“现在还不睡觉?”
我迷迷糊糊的说:“阿巴巴我睡了的阿巴。”
外公把我的窗户打开了一点,然后在我旁边睡下了。
我以前和外公在老家时,我特别喜欢睡牛棚。晚上老牛哞哞的叫,外公用蒲扇给我驱赶着蚊虫,和我一起看天上的星星。每天睁开眼睛都能从身上找出几个大包,我也很好奇,为什么蚊子只叮我不叮外公。
这个《梨殇》我不知道我还要写多少,我感觉有很多东西没写,又感觉没多少东西可写了。所以我们写到哪就算哪天吧,或许明天就能写完,又或许两天后三天后写完还可能写一月一年。
但是什么时候写完都无所谓了,迟早都会写完的,想见的人迟早也会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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