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噩梦来临（1/2）

接下来的几天，许银川都像往常一样，早起上学，晚上许海峰准时来学校接他放学。

外婆的病情趋于稳定，许银川也在某个放学的晚上去医院看了外婆，老人家拉着许银川说了很久的话，说来说去还是那些许银川小时候的趣事。

看着外婆越发混沌的眼神，许银川一边抚摸外婆长满皱纹又粗糙的手，一边跟她说着学校的趣事，并承诺一定会多来医院陪她聊天。

第二天许银川一大早就来了学校，今天上午有节数学课，历世勤宣布这次的清明节放假安排，上完4号上午的课就开始放假，6号早上来学校上早自习。

大家听完放假的消息一阵欢呼，也就是说上完明天上午的课，大家就可以放假了！被试卷、考试荼毒了整整两个多月，终于盼到了这次假期。

大家的心早就不在课堂上了，即使被老师要求安静，认真听课，心思也已经飘到了教室外面，就等着放假了。

中午许银川准备叫上刘琦一起去吃饭的时候，刘琦说他哥哥刚好来学校附近办事，中午和他哥一起吃。

许银川见覃陆已经跑没了踪影，就和邱泽一起去了新食堂，别说，虽然新食堂人少，但有个窗口的特色米线味道还是不错的，许银川点了一碗加辣的，邱泽吃的是一碗牛腩粉。

吃饭的时候才发现，邱泽这人的洁癖真的体现在方方面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餐具盒，带着筷子和勺子，在许银川的震惊下，他说：“我习惯了用自己的筷子。”

许银川点了点头，看他仔仔细细地擦着桌子、凳子，甚至帮许银川的位置也擦了一遍，然后说：“快吃吧，等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许银川这才从筷筒里拿出一双一次性的筷子，大口吃了起来，他又发现邱泽他不吃葱，应该是老板忘记了他的叮嘱，粉里还是撒了一把葱，他正在一根根挑出来，许银川问他：“你不吃葱吗？”

邱泽点了点头：“吃不惯。”

许银川摇了摇头，说道：“吃粉不吃葱，香味少一半。”说罢大口吃完了碗里的粉，还打了个饱嗝。

邱泽给他递了张纸巾，示意他擦擦嘴，说：“这句话你自创的吧，我怎么只听过：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许银川接过纸巾胡乱地擦了擦，摆摆手说：“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邱泽没吃几口就停下了筷子，许银川好奇道：“吃饱了？你饭量这么小吗？”

邱泽点了点头说：“昨晚没睡好，也没什么食欲。”

许银川带着点八卦的口吻说：“昨晚干啥去了，昨晚不是准时睡觉了吗？”

邱泽轻咳了一声，其实又是做了一晚噩梦，但还是急忙回答道：“没，就是天气忽晴忽雨，睡不踏实。”

许银川哦了一声，心想：真矜贵。

两人吃完饭回教室去了，在进教室前，两人还在走廊上聊了一会儿，许银川问他：“你明天下了课是直接回家吗？”

邱泽有点没反应过来，问他：“回家？”刚问完又想起来，明天已经是清明节了，回道：“是啊，回家扫墓。”

许银川正想说点什么，手机嗡嗡了两声，是刘琦发来的：“下午露营去吗？叫上邱泽一起！”

许银川把手机里的消息递给邱泽看，问他：“你去吗？”

邱泽盯着消息没有说话，许银川看出了邱泽的犹豫不决就说：“你有事的话就不去了呗。”

邱泽最后还是回答道：“你去的话，我就去。”

许银川嘿嘿一笑，回答：“我去啊，我和刘琦说一下。”

邱泽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今年清明节对邱泽来说，有点特殊。

他又想起了经常做的那个噩梦，这个念头直接把他的思绪带回了去年夏天那个雨夜。

他那天和妈妈说自己在同学聚会，要晚点回去，妈妈同意了。

但九点多的时候，雨越下越大，妈妈还是不放心，问了邱泽聚会的地址，准备开车去接他，但没想到，遇到了强对流天气，在高架桥底下，车直接被水淹没了。

邱泽等了妈妈很久，电话打过去一直是关机状态，直到半个多小时后，在朋友圈刷到了高架桥的事故视频，发现那个熟悉的车牌时，邱泽心咯噔了一下，脑子一下就空了，什么都没来得及多想，冲出饭店叫了个的士就去了事故现场。

大雨倾泻而下，并没有要停的趋势，等他到的时候，周围围了好多人。

他被挤来挤去终于看到了那辆车，消防队还在努力打捞，半个多小时后，车在被捞起来，救护车的灯光一直在闪，邱泽看着眼前的一切，已经忘了怎么接受，等他扑上去的时候，身体被盖上了白布，只握住了冰凉的手，那明明是个闷热的夏天，她的手怎么会这么冰呢？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

又或许他根本不敢去回想那些。

对他来说很陌生的人，邱文昊，他的爸爸把他接回了家，操持完葬礼之后，邱文昊又回到了忙碌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