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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恋。

这两人之间，仿佛另有一个世界，旁人绝对无法插入。

墨寒凛突然浑身冰寒。

他将长华看成是情敌，想要和他一试高下。

可是......长华却似乎，从未看见过他。

这种不被人放在眼里的感觉，着实令墨寒凛绝望无比。

“你出生的莲池，我也移了过来。走罢，带你去看看。”长华温声说道。

“好呀好呀。”洛九幽迫不及待地应了下来。

随后，她犹豫地看了一眼墨寒凛。

铃兰古神微微一笑：“小幽儿，你只管去吧，你这小徒弟，我会帮你照顾好的。”

洛九幽顿时笑逐颜开：“那就麻烦铃兰姐姐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抛下小徒弟一个人，但是，她也想要和长华单独相处。

现在既然铃兰姐姐开口了，那就没有问题啦。

墨寒凛一急，正要开口说话。

铃兰手中幽光一闪，墨寒凛怎么都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华带着洛九幽，扬长而去。

等重新能说话，墨寒凛不由看了一眼铃兰古神：“我师父可知道你这么对我？”

铃兰古神笑了，眸中寒光湛湛：“你师父，可知道你这么对她？”

墨寒凛心头一动，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围的古神，全都用嘲讽痛恨的眼神看着他。

墨寒凛顿时明白。

他所作的一切，怕是全在这些古神的眼中。

“铃兰，你让开，我先揍他一顿。”火炎揉着手掌。

铃兰古神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揍他一顿，岂不是太便宜他？况且，小幽儿现在还没有恢复全部记忆，指不定还要怨我们。”

火炎一想也是：“那你有什么办法？我可不想让小幽儿再被他迷惑。”

铃兰轻笑了一声：“正品都回来了，一个赝品，还能迷惑地了谁？”

正品。

赝品。

墨寒凛咬着牙，死死盯着铃兰：“你在胡说。”

铃兰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这世间的凡人这么多，小幽儿为什么独独收你为徒？是图你卑鄙无耻，还是图你智商低？墨寒凛，你唯一幸运的，就是长了这么一张脸！”

墨寒凛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猜测，但是被铃兰这样赤果果地揭破，他的眸光，还是不由红了起来。

铃兰还嫌不够，她淡淡地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几万年前，长华和小幽儿就已经许了终生，他们早就是一对夫妻，要不是除了混沌魔神这个意外，他们这会，宝宝都生了一堆了。至于你......不过是长华的一个替身罢了。”

替身！

墨寒凛的眸光更红，他死死咬住牙：“我是墨寒凛，不是谁的替身！”

“你是墨寒凛？”铃兰不由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你可知道。我们这些古神，在沉睡期间，为了尽快恢复，会将一部分魂魄，注入到天地万物中，以期尽快恢复力量。”

墨寒凛看着她，心中突然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他的声音有些哑：“你想说什么？”

铃兰的嘴角，浮现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她淡然说道：“单凭一张脸，还不足以让小幽儿为你做到这部分。最关键的是，你身上，有长华的气息，小幽儿，大概是觉得你是长华的转世之身。但其实......你不过承载了他些许魂魄罢了。”

墨寒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铃兰。

他努力消化着这段话。

所以......

他不仅仅是长华的一个替身。

他甚至......只是长华的一缕魂魄。

那墨寒凛呢？

这世界上，真有墨寒凛吗？

他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

第22章 婚礼

“我不相信。”墨寒凛咬着牙。

承认铃兰说的这一切，等于否认墨寒凛这个人的存在！

铃兰看了他一眼，一脸的怜悯：“你以为，长华的雷霆，连天帝和魔君都承受不住，你凭什么，完好地站在这里？”

墨寒凛的瞳孔微微凝缩。

“正是因为你其实是长华的一部分，那雷霆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才对你手下留情。”铃兰淡然说道：“若非如此，现在的你，早该灰飞烟灭。”

墨寒凛的嘴唇颤抖着。

良久，他咬着牙：“就算我曾经是长华的一部分，但是现在，我是墨寒凛，不是任何人！”

“是吗？你自己开心就好。”铃兰轻笑着，“但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不是这张脸，如果不是你身上长华的气息，尊贵如九幽，根本就不会给你靠近她，伤害她的机会。墨寒凛，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你对九幽来说，就只是......一个替身。”

铃兰的声音渐渐变得冷冽。

替身两个字，让墨寒凛的脸色，倏然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