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堕落与归来（1/2）

夜色幽沉，细雨绵绵。

他跪倒在积血里，抱着躺在血泊里的男子:“刚子，坚持住，我马上就送你去医院。”说着泪水不自觉的混着雨水滑落，怀里的男子嘴里不断咳出血:“头儿，我，我疼，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我害怕……。”他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刚子，不许胡说，你不会有事的啊，你不是一直想要我那支钢笔吗，等回去了我就送给你。”“真、真的吗？”男子微弱的问道，后者重重的点了点头，怀里的男子露出了一个微笑:“真好。”随着话音的落下头一歪便永远的失去了气息，但脸上还保留着那一丝微笑。

“啊，为什么？” 他抱着逝去的他仰天怒吼，眼眶已经通红一片，泪水止不住的喷涌而出！身躯忍不住的颤抖，呼吸无比急促，心中各种情绪瞬息之间就全部爆发，眼泪混着雨水忍不住的往下流。

轰隆一声响雷，接着一道闪电划过夜空。雨越来越大，仿佛是在为刚刚失去生命的他感到惋惜。

他就那样一直跪在那里，怀里紧紧抱着他。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被一阵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惊醒。

他刚要转头查看就被一根木棍重重的砸在了他头上，他一声闷哼颓然的倒在了积血里，瞬间后脑勺就是一片血红。

哐当一声木棍被那人扔在了地上，声音冰凉刺耳。

“啧啧啧，大名鼎鼎的杭城神探楚华原来竟是如此的不堪啊，啊？真是太让人失望了。”倒在地上的楚华试图着想站起来，结果发现自己一点劲都没有，就连说话都张不开嘴，就那样半眯着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凶手自己却无能为力。

那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术刀，走到刚子的尸体旁边，一把将刚子的衣服撕开，瞬间刚子那洁白的胸膛就露在了外面，那人抬眼看了一眼楚华道:“楚队长，想不想看看他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说完不等楚华有任何反应，就执刀划开了刚子的胸膛，不一会儿手里多了一个东西，楚华知道这是刚子的心脏，他就那样一直斜眼看着他。

“看来是红色的”:那人说道，说完随手就将手里的心脏丢在了雨水中。随后来到楚华身边俯视着他:“楚队长，其实我是不想杀人的，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至于你们两个只能怪你们自己把我逼的太紧了，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我只要你一样东西，毕竟你是个好警察，这个城市需要像你这样的人。”说完他蹲下来拿起楚华的左手，看了一会儿后就是反手一刀将楚华左手的无名指切了下来，因为失去手指的疼痛使楚华的身体抽搐了几下。

那人却视若无睹，而是继续说道:“好了，楚队，我们该说再见了，哦，不，不是再见，而是暂别。因为我还会回来的，毕竟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塑料袋将切掉的手指装了进去，接着对楚华摇了摇手中的袋子便起身消失在夜色……

啊，一昏暗的房间里一个胡子邋遢的男子猛然惊醒，又是这个梦，六年来他每时每刻都被这个梦饱受折磨，因为这不是梦，而是他的经历。

他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

屋子里杂乱无章，酒瓶、衣服、鞋子、袜子随处可见，屋子里也充斥着一股浓浓的异味，他身上穿着一件短袖和一件短裤，不知道穿了多久因为已经，很难看出它们原来的颜色。

他伸手去拿床头柜的香烟，颤颤巍巍将手里的香烟放进了嘴角，但是双手颤抖不止火怎么也打不着，连续好几次都没有点着，如果你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左手没有无名指，他愤怒的将嘴里的香烟吐了出来喃喃细语道:“酒，酒”。

赤脚几步来到一个柜子前，迫不及待打开里面全是各式各样的酒，他随手拿起一瓶打开就直接喝了起来，咕噜咕噜不一会儿三分之二就没了。

然后满足的打了个酒嗝，接着靠在柜子上慢慢滑落而下。目光正好看向对面桌子上的一个相框上，里面是一张合影照，两个都是清一色的青年，都穿着警服，看着很是阳光满脸洋溢着灿烂的微笑。

在两人合影的一角分别写着:左-赵刚，右-楚华。

邋遢男子看着照片渐渐的眼睛变的迷离了起来，接着双眼一片通红，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六年了，刚子，你在那边还好吗？哥没用到现在都还没有抓到他，是不是很没用。”说完露出一个自嘲的苦笑，手很自然摸向左胸膛，因为那里别着一支金黄的钢笔。

说着他拿起酒瓶又是一阵狂饮，或许是喝的太猛、或许是想起了以前的往事，他竟然狂咳了起来。

酒瓶被他丢在一旁剩余的酒水夺口而出瞬间向四周蔓延而去，片刻后他停止了咳嗽。

双手在脸上用力搓了搓，接着长长吐了一口气。原本苍白的脸上逐渐有了一丝血色，目光望向漆黑的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

与此同时，在杭城市区的一间屋里。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拿着一张照片右手在上面轻轻的抚摸着，照片里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孩，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留着一头披肩长发。

照片里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