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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禁忌之上。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人理系统对他说。

“我身上已经存在污染了。”晨星轻声道，他打趣般地说，“反正也活不过几日了，再多一份污染也不会怎样——正所谓债多不愁嘛。”

少年从前世继承了的天赋，叫做【除傩】，便是能吞噬污秽。

【你其实没有必要这样做。】

“那女人也没必要这样做。”晨星又吃了一枚药，他身子晃了晃，低下头，注视着脚边的骸骨，“她也没必要承受这些污染，可她依旧选择这样做了。”

【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不，我还能见到她。”晨星抬起头，注视着荒野尽头的巨树，苍青色的枝干蔓延整个天空，星空挂在它的枝干上，天上的星星就是它结出来的果实，“她就在那里。”

那颗巨树，承载了世界的污染。

【所有人都会遗忘你——这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她是世界树的化身，而你只是一名凡人】

“她是我唯一的树王，而我是她唯一的贤者。”晨星最后道，“如果世界忘记了她，只要我记得她就好了，如果世界忘记了我，只要她记得我就好了...”

少年终于是走到了他的终点，他靠在世界树的根脉上，感受着那微冷的触感，仿佛能感受到树轮的脉动，他疲惫地闭上了眸子。

——【如果她忘记了你呢】

“那我就祝福她...”世界树上也有树洞，连接着树的心，少年贴着那树洞，对树的心情轻声道，

“亲爱的布耶尔，你也许不认识我...”

禁忌的诅咒在侵蚀少年的身躯，他的面色越发惨白，藤蔓慢慢爬上了少年的面颊。

“但是，我真诚地祝你生日快乐。”

“这只是...一名陌生人的...”

他也慢慢化作了一棵树，小小的树，扎根在诅咒的最深处，依偎在盛大的世界树旁，直到时间的尽头。

“最后的祝福。”

“我的王，请你忘记我，不要回头看，不要担心，不要害怕，

请你引导着我们，继续走下去吧。”

——

许多年以后，每一年的花神诞辰之日，每当塞西利亚花被夕阳涂抹成粉红时，布耶尔总会听到这样的声音。

可她不知道来自哪里，也不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她望向远方，那是稻妻的方向。

她的心脏感受到痉挛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