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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李义(1/2)
重症监护室内,李意全身插满管子,模糊目光中,母亲握住其手,呼唤声音传入双耳,欲发声回应,却无比困难,耗尽全力,只有“嗯嗯”二声…
目光越发暗淡,李意脑中犹如胶卷播放般回忆起至今23年之事,从儿时光景至青春之年…最后至昨日深夜那辆黑色轿车撞击身体时沉重的响声,曾幻想的未来破灭了。眼前漆黑,耳畔任有呼唤,直在一段较刺耳的“滴”声后,一切终止了。
“为何是我?”李意只觉身体飘飞在虚无空中,他绝望的想着,死后会去往何处未可知。
恍惚间,李意竟有了一丝知觉,疼痛的感觉,只在一瞬之间侵袭全身。
“哥!哥!这小贼真被你打死了,他没气啦!”
李意睁开双眼,一副陌生景象,再望向自身,被一根粗麻绳捆在树上,衣衫破烂,形如乞丐,很快,有两个约莫十五的孩子跑来,一个纤瘦,一个面黑而略高大。
“你瞎叫什么!这还睁着眼呢!”黑脸道
“刚刚…刚刚真没气啦!真的。”纤瘦小孩面露急切
“把他扔走。”黑面男对纤瘦者说道,随即目光转向李意“小畜生,下次再敢偷,把你头割下来!”然后转身离开。纤瘦男孩很快解开麻绳,留下一句“快滚!”后跟着黑面男孩去了。
李意瘫坐在地上,浑身疼痛难忍,再次环顾,:这是哪朝哪代?抑住疼痛站起身,魂穿的这具身体约莫十三四岁,身体枯瘦,淤青遍布,应是乞丐流民一类。
思及那二人口中的“贼”应该是原身偷东西被抓住后被殴打致死才导致自己魂穿,李意不知是喜是悲,愣在原地好一会,终于迈开步子离开,又不知去往何处。
“小义!小义!”一妇人匆匆跑来,面容衰老憔悴,衣衫更是破烂不堪,一把抱住李意,口中喃喃道“小义,小义…”也是在这一瞬间,一段记忆涌入脑海。
李义,今十四岁,三年前,父亲打猎时遭狼群,被撕咬致死,发现时仅剩一具骨头与被撕破的衣服,其母禁不住打击变得有些痴傻,总说些胡话。家中仅有几亩田地被屠户沈家以三两银强行买去。李义年幼,无以谋生,于是便去偷盗,常常被抓,仍不改,多时被抓起来暴打一顿,一次次偷盗消磨了他人同情,日子久了,母子二人便成了人人厌弃的过街老鼠,最后被逐出村子,好运郊外有一间破烂木屋,雨天室内滂沱,母子居住在此。母亲痴傻愈发严重了,每日蓬头垢面,只有等李义寻到吃食给她,可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又有何求生之道,唯有再偷……
:哎,没想到原主竟与我名字如此相似,李义李义,奈何命苦啊。眼下求生之道,唯有上山砍柴卖几个铜板,哪怕山上或有野兽,也无他法了,李意心中想到。
“娘,我们回去吧。”李意搀扶住母亲,二人一同来到那间破烂木屋。向屋中看去,其室无门,室内也没什么物件,铺两条烂布在地上就当床了,墙边还有一把其父曾用于砍柴的斧头,现已锈迹斑斑,李意拿起斧子,到屋外找了块石头粗略打磨,母亲坐在一边,无神的目光看着他。
已是深秋,天气越发寒冷,母亲若无一物御寒不行,李意想着明天砍一天柴火能不能到村里换件粗布衣来。
拉着母亲回了屋,李义便直接睡到地上,其母蜷缩在墙角,李意喊着也不应答…
第二日一早,李意就拿着斧子上山了,顺带将昨日麻绳一同带着,砍柴看似不难,但对于浑身是伤的李意来说的确不容易,正午,好运抓几只野兔烤着吃了,才不至于挨饿,李意又烤了带着只野兔下了山送给了母亲,看着母亲狼吞虎咽的样子,李意眼眶微红,他下定决心以后不会让母亲挨饿。
日落下山,李意砍了一麻绳的木柴,捆着下了山:冬季马上来临,柴火最好卖给村里宋贵,他有一火窑,可用来烧炭,炭火可比木柴值钱多了,那老宋年迈,所烧碳柴火肯定有所欠缺。李意想着,来到村里。
村口,李意刚欲进,乎闻一声“这不是小贼吗?我爹说了,以后要在村里见到你,直接打!”一个瘦瘦的男孩挡住了他。
这孩子名为范猛,昨日打死原主的是他哥哥范正。范家一共三个兄弟,他排在第二。
李意对于这小屁孩的话并未在意“一边玩去,没看见我背着柴呢。”
“我管你干嘛,进了村就要挨打!“说话间,一脚踹来,李意应声倒地,木柴散落。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小屁孩,爷爷我扇死你。”李意起身,扬起巴掌,范猛下意识格挡,哪知李意一脚直接朝着范猛裆部踹去。“范猛,我让你一辈子猛不起看来!”李义毫不客气,前世文明社会,李意从未遇见过如此野蛮小孩,这把他气得不轻。
“啊!”惨烈叫声撕裂天空,引来几位老人。“干嘛呢这是,李义你个不学好的,都开始打人了?!”一老人道,正是老宋,年过六十,卖炭为生。
“宋爷,我上山砍了一天的柴,本要来村里卖给您来着,哪知这范猛刚看见我就来打我,我不得不还手啊!”李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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