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鬼市（1/2）

两人沿着山路前行，沈马子故意选择了人烟稀少的地方，所以很少碰见农家。湘西山里的风景优美，陡峭的山势和层层叠叠的山峦使得这片土地更加壮丽。偶尔会遇到一两只麂子或野猪，但它们见到人后都会迅速逃走。

沈马子在一处山溪前停了下来，溪水从一个黑洞中流出，洞内昏暗无边，布满苔藓，还有一些黏糊糊的鼻涕虫。沈马子解释道：“山属阳，水属阴。这条山洞中的溪流被当地人称为阴河，被认为是通往黄泉的路，所以很少有人敢进入其中。鬼市是我们这类人用来交换物品的地方，通常设立在人烟稀少、普通人不敢进入的地方

“但是你要记住，在鬼市里有两条规矩必须遵守。第一，无论何时都不能说话，因为说话会带动阳气，让市场中出售的阴物产生不安。第二，不能带活的公鸡进来。”

“为什么？”

“因为公鸡的啼鸣能扰乱阴阳之间的平衡，你不懂吗？”

沈马子递给包宁一枚铜钱，说：“放在嘴里，但不要吞下去。这样可以时刻提醒你不要开口说话。”

沈马子带头走进阴河，包宁紧随其后。水并不深，但包宁感觉有一股东西黏附在他的脚上，让他感到不舒服。

走了一段路，水变得越来越浅，前方出现了微弱的光亮。再走一会，他们来到了一片干涸的河床，开始看到一些人群，每个人都蹲在地上，面无表情，面前摆着一个袋子。沈马子走过去，打开袋子，里面装满了辰砂。他拿起一把辰砂揉搓了一下，闻了闻，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前行。越往前走，人越来越多，有人面前摆放着辰砂，有人摆放着几把桃木剑，还有人摊开一叠未画符的纸张。还有一些摆放着各种奇怪的瓶罐，包宁不知道它们的用途。更让他吃惊的是，一个人竟然摆出了一个人形的神像，用黄纸贴成，穿着清朝的衣服，皮肤看起来和新出土的干尸差不多，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诡异可怕。

沈马子走走停停，最终停在一个卖辰砂的地方，他用手揉搓辰砂，嗅了嗅，显然在检验其质量。最后他点了点头，走到卖辰砂的人身边，两人的手都被遮在袖子里，进行了一些不知名的交流。最后，沈马子笑了笑，那人用荷叶包好一包辰砂递给沈马子，沈马子付钱后离开了。之后，沈马子还购买了一些五颜六色的符咒和其他包宁不认识的物品。购物结束后，沈马子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取出一叠符咒，开始摆摊。他似乎很受欢迎，不一会儿，符咒就卖得七七八八，沈马子的钱包渐渐鼓起来。包宁在一旁看着，心里有些不明白，既然沈马子的符咒能这么赚钱，为什么他还要每天辛苦算命来维持生计。

整个上午过得索然无味，最后他们从阴河沿原路返回。回到城中，沈马子还去了银铺，将卖符咒所得的钱存了起来，然后带着包宁回家。

两人匆忙吃了些东西后，沈马子把包宁叫过来说：“你来我这里已经半个月了，除了学习《正气歌》外，我还没有教过你其他的东西。一开始是因为你修行的基础较浅，如果贸然传授给你其他知识，可能会让你的心神不宁，甚至导致走火入魔。但是，如果要救那个女孩，你必须给我帮忙。我不希望你下次再遇到那些污秽之物时，除了吐口水以外，什么都做不了。所以，今天我将传授给你一些简单的道术，你先去洗个澡。”

包宁听后高兴地跳了起来，连忙烧水去洗澡。

当包宁洗完澡回来时，沈马子已经穿着青布长衫，腰间系着一条黑色腰带，头上戴着青布帽子，墙上挂着一幅牛头人身的怪物画像。沈马子说道：“你既然已经拜我为师，现在给我磕三个头。”

包宁连忙给沈马子磕了三个头。

沈马子指着那幅牛头人身的画像说：“你既然进入了我祝由一门，现在给祖师爷磕三个头。”

包宁又磕了三个头。

沈马子继续说道：“既然你要学习我们祝由一门赶尸的法术，现在你向西北方给众位喜神叩头。”

包宁照着做。

沈马子停顿了一下，严肃地说：“今天你拜入我门学道，首先必须学会做人。如果你心术不正，你的法术也会不纯正。如果你凭借道术欺凌弱小，对妇孺为恶，作为你的师父，我将首先不放过你。就算我某一天离世，你也不能失去这种约束。你要知道，天道循环，人在做，天在看，无论如何逃避不了天道。”

包宁赶紧跪下说：“师父，我今生立志超度那些可怜人，决不会以道术伤害他人。”

沈马子点了点头：“这是最好的回答。”

“我曾经说过，我们祝由一门主要学习‘符’、‘咒’、‘印’、‘器’四个方面的内容。符代表灵界的公文和法规，只有阴界的灵物才能理解，我们使用符时，是为了请神和驱散恶鬼。咒是通灵的密码和号令，用于震慑鬼神。印则是阵法，我们的手指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通过变化手指的姿势可以创造无数阵法，用于降妖除魔。器指的是我们用来降妖除魔的法器。”

“所以，这四个方面分别代表请、震、降、灭的作用，它们的威力由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