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臭不可闻（1/2）

见方长青又发问，刘乾心里有些发毛。

每次少爷对他这样笑的时候准没好事，而且他显然不太喜欢方长青这么叫他，有一种十分别扭的感觉，可是又说不上来怪在哪儿。

不过作为少爷的第一忠仆，最紧要的就是时时刻刻，方方面面的关心少爷。

不仅是在物质上，还有心灵上。

即便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也不得忤逆少爷。

当即也是小鸡啄米般点头，眯着眼睛笑道：“少爷往常睡不着觉的时候，晚上都是小人陪着的。

少爷若是有什么需要，小的拼了命也会给少爷弄来咧！”

成了！有这句话就够了。

方长青咧着嘴，笑的更开心了，再说他让刘乾干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去找几个人，带上铁锄，去茅房等着！”

“好呢，少爷。”刘乾很干脆的应承下来，一路小跑去找人了。

毕竟能在败家子身边做贴身侍从，就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不过说到这茅房，方长青便觉得屁股有些不舒服。

因为这个朝代他没有纸啊！

平时上茅房的时候，都是用厕筹刮的。

所谓厕筹，也就是小竹片或者小木片，用之前用刀削的特别光滑。

甚至还在下人脸上来回刮过之后，检查是否过于锋利，以免有竹刺划伤五谷残渣之泄道，最后才使用。

并且在使用过程中，旁边会有侍女点上熏香，又或是用枣子塞住鼻孔，以减少臭味。

就这还是有钱人家才有的条件。

若是平民百姓，随便在野外找个没人的地方，发泄一番后，捡起地上的石头或者树叶，随便擦一擦也就是了。

那酸爽的感觉可想而知，每一次都是对菊花的摧残。

方长青作为一个在后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厕筹显然是用不习惯的。

刮不干净不说，还容易弄脏衣服。

用了两天之后，索性就把身上的衣服扯下一点下来，反正会弄脏，不如直接拿来擦屁股。

所以每次上完茅房之后，其他人就会发现少爷的衣服好像少了一节。

最后没办法，方长青让刘乾把大钱皇帝赏给自己老爹的那些布匹全都拿了出来，然后切成一块一块的，供自己上厕所擦屁股用。

一开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刘乾心里自然是喜不自胜的。

少爷实在是太聪明了，居然能想出用布匹擦屁股的办法，这风采更胜从前啊。

可是这份喜悦劲儿还没过去，他又开始心疼起来。

没想到少爷居然是认真的，这些布匹里面除了麻布以外，还有成色上好的丝布，比如缣（绢布）、素（上好的绢布，23厘米约1200元），能值不少钱啊！

见自己劝不动，就将府上的管事杨文远和账房王邕一块叫过来，跪在地上打滚。

一个个哭爹喊娘，王账房当场就背过气去了，直接不省人事，然后被抬了出去。

所幸杨管事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不然也不会被方别鹤委以重任，管理整个前将军府了。

要知道方家有这样的败家子却屹立多年不倒，这其中有不少是杨管事的功劳。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能妥协了。

杨管事心里很清楚，老爷曾说他这辈子已经没什么可求的了，论做官，他已经是四方重将，不说位极人臣，也是位高权重。

唯一的挂念便是少爷。

只要少爷安好，那便是晴天。

就算是少爷将家里的东西全都败光，在老爷看来，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要少爷开心就好。

人活一世，没什么比开心最重要。

自打少爷生下来，老爷从来没有对少爷说过一句重话，生怕少爷受一丁点的委屈。

少爷虽然不清楚老爷对他的爱，但是杨管事却看的清清楚楚。

少爷是胡闹一些，但毕竟是老爷的心头肉。

要是老爷在，必然不会拒绝少爷的要求。

不过嘛，杨管事虽然不能阻止，但是他想了另一个办法。

将这些布匹切成巴掌大小，然后每次少爷如厕的时候，只给少爷发三块，待少爷用完之后，便重新将布拿出来洗干净，以便少爷下次再用。

不过这件事是不能对少爷说的，少爷知道了肯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又胡闹起来。

而且要是传到外面，让陛下听了去，少爷居然将他赏赐的上好布匹拿去擦屁股，到时候方家肯定就完了。

须知君王皆多疑，最是无情帝王家。

因此杨管事还下了严令，知道这件事的人，谁要是敢泄露风声，格杀勿论，包括刘乾和王账房！

没过一会儿，刘乾就带着六名家丁在茅房等候方长青下一步的命令。

方长青举着油纸伞，捂着鼻子在茅房外开始仔细观察起来。

想要从茅房里弄到硝石，首先要找到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