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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 流光奇玄藏(1/2)
一
闻人府的这个秋季,极是萧条,西蜀两大派接连灭门绝户,却无人得知背后的主使是谁,是为报仇雪恨或是争权夺利,这些是一概不知,总之近一年来,西蜀的上空仿佛都蒙着一层肉眼可见的阴霾,挥之不去,没有辛夷宫和南芝殿主事压制,闻人府又山高水远,西蜀的江湖局势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有不少人趁此良机,做那拉帮结派,打家劫舍的勾当,害苦了黎民百姓,最后还是朝廷派人镇压,才稍有缓和,但又是极大地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江湖之事朝堂不许明目张胆插手是众所周知,大家伙都心知肚明的,就连前朝有心涉足,也用南芝殿来做了个幌子,最后还是闻人府出手——毕竟闻人府名义上还是顶了朝堂的爵位,吃着朝堂的俸禄,闻人书遣了李荆等人过来西蜀,在朝廷协助下,历时两年平定西蜀动乱,自此东西无论庙堂江湖均归于一统,短时再无分裂
齐岸和花花的尸体是两年后的今天才运返暗门,他自那渔翁手中,扔到城外乱葬岗,花木瓜寄信过去,齐岸却再没有回,齐岸无有音讯的第二个月——他与小徒儿往来信件从来不会这么久不见回复,花木瓜一时急躁忧虑,掌门叮嘱的接脉药送到第三洞洞口他都忘了喝,只一个人在洞中喃喃细语,心有预感齐岸怕是已经出事,这一忘记可就出了大问题,当天晚上花木瓜已经快要接好的脉络寸寸断裂,疼得他哀鸣嗷嗷,痛不欲生,可是第三洞中除却一个死物的奇玄匣,就再没有其他的人,他躺在床上,成了一个血人,浑身浴血像是从血水里被刚刚打捞上似的,直到第二天送饭的弟子久不闻五长老应答之声,偷偷摸摸进到洞中才察觉这事,然而为时已晚,董素行求了药山的人来,之前林语一事药山明显有所偏袒,驳了暗门的面子,如今也想重修旧好,一口便应承下来,妙手回春总算是吊住了花木瓜半条命,董素行也应允花木瓜让几个弟子去找寻齐岸,翠姑怜及花木瓜师父已逝,唯一的徒儿又可能早死,真真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最是伤心不过,请命而去,而今兜兜转转,才算将尸首归了暗门,可带来给花木瓜的,只剩了一个骨架子,仅有那身衣物可以依稀辨清这具尸骨就是他的弟子
花木瓜在翠姑陪同之下,来到停灵之地,见到许多暗门弟子围着那口棺木是一片哗然,他一来,那些弟子皆是怯怯地让开一条道,口中议论纷纷,花木瓜经脉寸断,早已是彻彻底底的废人,若说先前他还能做一个普通人,现在是连一个平常人都不如了,他看那尸骨上被蚂蚁啃食,为烈日灼烧,破碎得不成样子,心里一窒,悲愤交加,忽而一口血“噗”地喷出,把齐岸和花花搂抱在一起的遗骨都染成鲜红,血迹渗入骨髓,骨血相融,花木瓜趴在棺边缓缓弯下腰,按着胸口一起一伏,翠姑上前欲相搀扶,却终于还是迟了一步
花木瓜砰然倒地,自此便是与世长辞……
第三洞奇玄匣的下一位守洞人,董素行与众长老商议过后,选了现今可以说是最无所事事的林言
林言却想拒绝
不是因着守洞枯燥无味,单调没趣,而是听雨身衰体弱,他要时时刻刻伴着,寸阴亦不能耽误,正当他说明了其中缘由,翠姑却同他讲,“听儿如今得回闻人府了……”
林言不解,“这又是何故?”
“闻人书送了口信来,言明是近来稍感不适,命刀主回府一叙……”,翠姑不慌不忙道,“我适才将此事告知了听儿,估摸着她现今已经动身……”
听闻这话,林言先是一愣,而后也没有跟翠姑这个名义上的师叔拜别一二做做起码应有的样子,便已越过她跑出去,头也不回地赶往他和听雨的屋子
果然是人去楼空
听雨并没有那么断然地离开,她思虑许久,知林言若是跟从,不免会知晓刀剑的秘事,要因此而为她抱不平,耍了脾气,惹恼了闻人书,不亚于自掘坟墓,故而只留书一封,讲清了大致的因由,就匆匆而去
“听儿又不是大夫,他偶感不适,为何偏偏得要听儿回府!”,林言忿忿不平,不止因觉着林书无理取闹,更觉着听雨凡事都不与他商量便自己主张,从始至终不肯把他当作依靠,心里是拔凉拔凉的,他料定听雨走不了多远,就驱车去追赶,谁知太久不出谷,一时竟也忘了具体的路途,他又是太过着急,只身一人上路,中间是曲曲折折迷了几趟,比听雨足足晚了半个月才到了闻人府
林言一跳下车前板儿,就把手里的马鞭一甩,砍得地上一条清晰露骨的鞭痕,没等那扬起的尘土尽数落下,他人已经蹿进了闻人府中,也不管闻人府户门大开的古怪,急急就往随衣院而去,他七拐八弯,假山一重重,水池复又复,路上遇着偶尔经过的下人,还忙里忙慌地撞倒过几个,匆匆道了歉后继续往前,很快,随衣院那棵银杏就近在咫尺,他冲进院子里,一片银杏叶,轻轻飘飘,突兀落到他跟前,他视线不自觉随那叶子晃到地上,一抬头,一个女子正站在银杏树旁
不是听雨,是月季……
\"来找听儿的吧?\",月季从面对那棵银杏到转过身来,那双眼似看透了一切,\"她去祈雨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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