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死亡回忆（1/2）

帝都，深夜，小雨，一条落魄的商业街后面显得更落魄一些的街道上，晚酌咖啡馆尚在营业，只是店里没有一个人。

确切的说，仅有一名青年蹲在店门口，二十多岁的年龄，一边摸着头上的包，一边唉声叹气。

“这究竟算个什么事？我这是又活过来了？我现在到底是谁？”姜小川自言自语。

掏出手机，看着手机锁屏，不甘心的用左手食指摁了上去，“指纹匹配失败，您已失败四次，还剩一次机会”。

“这究竟是个什么人！指纹不用大拇指和食指，不设置人脸识别，非得比个中指才能解锁？”重重叹了口气，姜小川绝望的坐在了地上，双手抱头，时不时抬头看看天空，盯着眼前的细雨，又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

现在是凌晨一点，街道上并没有什么人，不远处，一个醉醺醺的胖子跌跌撞撞的晃过来。

那胖子身上胖墩墩的全是肉，仿佛夜里落了一层无声的厚雪，头发稍微显得有些稀疏，戴着一副宽大的眼镜，把本来就小的双眼本来就小的睛衬托的更小了，一件蓝色格子衫，一条黑色牛仔裤，踩着一双某踏慢跑鞋。

“哟，兄弟。失恋了？”胖子在姜小川面前蹲下，一口酒气喷到姜小川面前。

“失身了。”姜小川很不想搭理眼前的人。

“卧槽，对方漂亮吗？别想不开，怎么说咱也不亏。”

姜小川是真的不想搭理眼前这个打扰他思考人生的胖子。

“不会是被男的吧。”

“滚。”

“诶，看样子兄弟也是个失意的人。”胖子有些自来熟的在姜小川身边坐下。

“嗯？你也失忆了？怎么恢复的？我现在该怎么办，教教我。”姜小川紧紧抓住胖子的手臂，仿若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别着急，慢慢说说你的情况，兄弟我虽然活的也不自在，但是开导人还是很有天赋的。不就是失意嘛。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看开点，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人嘛，还是要努力生存下去的。”胖子自顾自的点上一根烟。

姜小川终于意识到他和胖子的聊天并不在一个频道上。

胖子坐在姜小川身边，右手拍拍他的肩膀，“也就是我，好心人，热心肠，在这个冰冰冷的城市里还有时间和心情关心一下你这个陌生人。正所谓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你想听个鬼故事吗？”姜小川突然扭过头来问。

“还有心情讲鬼故事，那看来没事。讲吧，我正好也没事，回家也睡不了几个小时就要去上班。听故事醒醒酒，解解闷。哥哥我从小就没怕过鬼。”胖子深情的吐了个烟圈。

姜小川有点感动，生前因为好多年上班经历被冰封起来的心似乎要被胖子融化了一般。

“我叫姜小川，那天我下班回家过马路时，看见一辆车马上要撞到一个10岁左右的小女孩，我一时没控制住自己，冲了过去，抱住了女孩，自己却被车撞倒了。”

“我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时，就看见被我救下的小女孩白色的裙子上有一摊鲜红的血，我以为我没能救下她，结果回身却看见了自己倒在车前面，身下全是血。”

“我看见周围路人抱起小女孩，在呼喊着救护车，看见撞我的车主跪在我身边焦急的喊我。我仿佛灵魂出窍了。”

“我想要控制身体站起来，但是我的身体对我的指令有着巨大的排斥感，我的思维无法指挥身体。”

“我的灵魂在身体里穿进穿出，但就是融合不进去。”姜小川激动的站了起来！

“我亲眼看着自己被抬上了救护车，身上被插上各种针管，看见自己被推进手术室，我感知到医生给我做抢救。”

“我看见了心电图那一条横线，每一次心肺复苏、除颤，我都能感受到深深的挤压感，但是我就是没办法让身体张开眼，我也没办法说话。”

“我在医生身边说着‘我没死，你再坚持一下’，我甚至在医生叹气放弃治疗后掐住他的脖子让他继续，但我触摸不到他，我的手穿过他的脖子。”

“我能感受到医生和护士的无力感，他们沮丧，他们痛苦，他们倍受煎熬，但我多想让他们再多抢救一下，我真的没死。医生一拳打在自己身上，显得很悲痛。”

“我真的没死，我在假死状态，我应该还在呼吸，我好像看见了，我的胸膛还在微微起伏，虽然心电图确实还是一条直线，但我还有意识，我还能看见他们。我确信我还有救！”姜小川已经激动到难以抑制自己，但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缓慢的蹲下！

“等会儿，你说，你是为了救人被车撞进了ICU？看见大夫给你急救，没救过来，你被宣布死亡后，还认为自己有意识？”胖子一脸震惊，啧啧的摇了摇头，“兄弟，这脑洞有点大了。”

“还想不想听。”姜小川瞥了他一眼。

“想听想听。真是怪事年年有，过去两年不知道憋疯多少人，今年没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