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灯红酒绿（1/2）

这严格意义上说并不是间酒吧，而是一家ktv，里面的抄手和手打柠檬茶非常有名。

这年头ktv也是拿出了各自的本领，甚至有一家ktv兼具马杀鸡服务，那家ktv的推拿比唱歌包厢还难约。

还是熟悉的ktv味道，醉醺醺的人们四仰八叉地半躺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这些沙发都没有扶手，正好给了这些酒晕子们提供了，假寐在身边小哥哥小姐姐的肩膀上。

有一个大花臂还顺势倒在了身边的黑皮裙腿上，这经典的揩油姿势，使池麦微微皱起眉头。

大厅里，灯光红绿交错，整个空间都给人感觉很闷，很容易让人生出昏沉感。低音炮十分卖力，这震感得仿佛屋子都跟着摇摆起来，大屏幕上放着短视频热曲。

如果不是为了项目，池麦肯定一秒也不想多待。

阵阵烟酒交杂的腐朽味道夹杂着几缕名牌街香，空气也仿佛油腻腻的。池麦甚至觉得用纸醉金迷形容这儿都过于高级了。

文轩出来接她，一路上给她介绍着今天她要拜的大佬。

其实她很明白，这一场酒局也并不能有多大收益，但是她也不想得罪柳馨儿。她常常觉得柳馨儿和她老板武旭的一系列操作很像黑社会。

销售部每个赛道的老板都各有特色，汽车组华北就带着一股浓浓的商务风，汽车组总监安哲常驻华北，张口闭口都是“领导”；华东的汽车组成员就满口中英文填空。

3c组的总监clair就是个文艺女青年，每天放一些逛展和唱片朋友圈，打扮也极具中古风，属于是低调奢华有内涵。据说她曾是公司第一任商业化副总裁跟前的红人，不亚于柳馨儿在武旭的热度。

快消组的总监梅临风，名字听起来仙风道骨的，却工于心计，做事谨小慎微，又经常跟吉也画大饼。反正每次他找制作人脑暴个半天，一个项目也没成过。

网服的王舒淳看起来文质彬彬，但也是个人肉计算器，什么cpm、cpc多少成本，几秒钟就给你算得倍儿明白。

奢侈品的luna，跟麦子是老相识了，池麦曾经在媒体做记者的时候，luna就是前东家的奢侈品女王，据说每年尾牙，她都会攒个局，市中心大家所有奢侈品品牌老大聚到一张桌子上。

池麦有次采访一位顶尖奢侈品的市场总经理，女强人就说，没参加过luna局的品牌，过个年都是不完整的。

圈子里的人就是这样，虽然都知道一些场面应酬起来很无聊，也没多大意义，但是如果有哪个局没叫他们，他们可能会难受好几年。

luna能有奢侈品女王的称号，也是最后从媒体离职时，她又组了一场luna告别会，宴请了整条街的品牌负责人，其中表王品牌打电话把luna的大老板叫来参加，三杯酒灌下，让大老板务必留下luna，否则再也不下次媒体的单。

当然luna还是离职了，表王也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在这家媒体做过一条广告。

金融组的武旭，还真是看不明白。池麦一直觉得这位老大哥挺大气的，但很多销售的语录，主打一个“老谋深算”，所以池麦也是对其敬而远之。

当然，对于文轩这个人，池麦始终不理解，明明是金融组销冠，年入七位数，又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却过的很...简朴，甚至是有些......抠搜了，如果说是低调，那也低调得有些过分了。

每天外卖也不吃，坚持带饭，也没有几个像样的菜，每天倒是都有一份绿。中午集体觅食，只要米饭管够，他一个人可以吃一盆。

着装上也没有像本地人这么考究，冬天一件灰色羽绒服几乎没换过，毛衣都起球起到不成样子，池麦有时候会像，难道是这一幅潦倒的装束引起金主爸爸的广泛同情，让他们纷纷投钱接济？

终于走到了包厢，打开门，一股湿漉漉的烟酒气扑面而来，差点把池麦劝退。

馨儿虽然坐在c位，但主角确是坐在最里面的珠光宝气的luna，今天这个局有些不同寻常，因为有luna，一般情况下，luna很少参与这种外地人组的局。

去年夏天，馨儿组织大家吃小龙虾，叫了luna几次，她都没给面子，今天真的是破天荒了。

luna夹着她的大雪茄，招呼着池麦坐下。池麦仔细打量着luna：

一身灰粉相间的香奈儿高定，微微有点紧，但也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小腹微微隆起，看来今晚喝了不少。

luna很喜欢跟池麦亲近，多半因为麦子是个文化人，以前麦子做记者的时候，行云流水的彩虹屁吹起来，高兴得企业家们一脸褶子，直夸她文笔好，都不用编辑改稿那种。

池麦在这方面也确实是个滑头，吹彩虹屁到兴致正浓时，甚至是可以七步成诗，哄得西南一位女企业家直接送她一个古驰包，并当场要认她做干妹子。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是凭着差异化相处和谐，越没什么越亲近什么。富婆们就是喜欢麦子身上那点子文化气质，而麦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