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实验完成（1/2）

回到住所时，玛娅已经离开了。

屋内已经被打扫得非常干净，甚至在楼梯下面，已经堆上了新劈的木材。

一只木桶放在地上，里面装了一半被细细地打碎的泥土。两只拳头大小地皮球静静的躺在桌上。

瞿墨言拿起一只皮球查看了一下，玛娅是将兽皮裁成叶片状的四瓣，再用极细的麻绳一点点缝合起来，因此呈现漂亮的圆形，顶端结合处，留下了钱币大小的一个孔洞。

这比自己所要求的做得更好。

这让瞿墨言不得不感叹，如果那天不留下她，全靠自己一手操办，也许现在所有的一切将会呈现一团乱的情况。

他将木桶里的泥土堆在院子里，加上水，搅合成粘稠状，再将湿泥均匀地涂抹在皮球地内壁上。

直到涂抹了约半指厚，球内壁空间减少了一小半，瞿墨言停了下来。他在壁炉里堆了少量的木材，点燃后，将皮球放在一旁，让火焰慢慢将湿泥烤干。

接下来的事情，又将是重复性的火药调制工作。他看着已经被水冲刷过的，干净的地面，忽然有种负罪感。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调皮的小孩，故意将别人打扫干净的地面反复弄脏。

瞿墨言已经想象得到第二天玛娅来的时候，看见地面又再次被烧得漆黑的表情了。

是不是该考虑在屋子里挖一个地下室，躲在地下室里，这样也避免了玛娅将自己所做的一些事情汇报给不坠黑夜的人了。

想到这里，瞿墨言开始严肃地丈量起室内的宽度，但很快他一巴掌拍向额头，否定了这个荒谬的计划。

自己完全没考虑将会是多大的一项工程。

一大碗墙硝已经用了一小半，两块硫磺已经用掉了半块，木炭已经被碾碎了一根。

瞿墨言清点了这些剩下的物品，又弄了一些硫磺粉和木炭粉，将这些物品放在地面一字排开。

他将记录实验配方的的皮卷再仔细看了一遍，直接坐在地上，开始继续调配理想中的火药。

…………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已经遍地是火药燃烧过的黑色残渣，地面上堆着一小撮黑火药，瞿墨言麻木地在皮卷上写下配方的用量：7份硝，3份硫磺，1份木炭。

他将点燃的木材靠近地面时，“轰”的一声，那一小撮火药变成了一团绚丽的火球，并瞬间消失。一大团白烟直冲面门，吓得他从地面弹了起来。

尽管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但瞿墨言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不管是否再有更好的配比，他都不打算再做这个该死的试验了。

按照配方的数据，瞿墨言将硫磺和木炭分别敲碎，磨细，将碗中剩下的墙硝倒出大部分，按照配方的数量将三者混合，装在另一个碗里放在桌上。

再将从市场上购买的细绳探入皮球内部，测量了内部和外面露出部分的合适长度进行截断，用水浸湿后裹上火药，也一并放在桌面，让它慢慢风干。

到了明天，这个世界上第一枚 “鞭炮“即将诞生。

这让瞿墨言兴奋地连困意都忘了。

在几个月前，当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能够感知和控制火元素时，也是同样的感觉。

…………

当玛娅来到屋子的时候，瞿墨言几乎是在她近乎尖叫的声音中，睡眼惺忪地起了床。

玛娅指着坐在床沿变，像是变了模样的人，惶恐地喊着：

“先生，您的脸，您的脸。“

瞿墨言摸了摸脸，似乎没什么不同，但她的样子着实让人感到慌张，于是急切地询问：

“我的脸怎么了？玛娅，你说清楚！“

“您的脸，就像刚从火堆里扒出来一样。“

“你是想说被烧焦了吗？“听到这样地回答，瞿墨言放了心，他知道这张脸一定很黑，这都是被火药熏的，直至睡去，他都没有想到去洗把脸。

“别担心，一切都很正常。“瞿墨言站起身，便要去拿洗脸的麻布。

“可是，地面上怎么又成这样了？“玛娅看了看壁炉里已经燃烧成了灰烬的木材，又盯向了屋子中央地面上漆黑的一片：

“先生，您又在家里玩火了是吗？如果您老是这样，总有一天房子也会燃烧起来，到时候您就没地方可住了。“

在昨天睡前，瞿墨言已经将地面的火药残渣清扫了一遍，不然等玛娅来时，将会看到更加混乱的场景。

他走到后门的木桶前，这里还存放了半桶水，浸湿的麻布搭在脸上，让精神清醒了不少。

自己对玛娅提的要求里，好像没有责怪这一条吧，我这个做老爷的，是不是该加上一条：

不管老爷做了什么，都不得进行责怪。

但随即他又摇了摇头，如果真的以老爷自居，以后在家里，恐怕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看着玛娅提着桶准备接水清洗地面，瞿墨言立刻阻止了她：

“地面就不用洗刷了，我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