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太成功的尝试（1/2）

木碗装满了墙硝，而且还被玛娅压得非常紧实，足够用很长时间了。

只不过听玛娅说，贫民窟的公厕墙上，有很多这样的东西，让人很怀疑这究竟是从哪里刮下来的。

瞿墨言又在院子里等了很久，直到没有任何烟雾再散发出来，完全冷却后，才将用石头压着的锅盖揭开。

几段速生木虽然保持着大概的形状，但是已经完全炭化，他将木炭和墙硝带进屋里，放在了靠窗的桌上。

然后又把硫磺拿了出来，按照硫磺、墙硝、木炭的顺序依次排好。

走到这一步，瞿墨言犯了难。

按照前世常规的说法：一硫、二硝、三木炭所制备的火药，往往用于鞭炮，或者发射弹药用的，威力并不足。

在保命的时候拿出这样的东西，除了吓唬对方没有任何意义。

而一硫、二硝、三木炭加白糖制作的炸药，却因为这个世界没有白糖，不得不放弃。

因此想要在有限的资源下，配置出理想的黑火药，瞿墨言只能一点一点的进行试验。

这让他感觉有些愤怒，化学的力量，在最不可能用到的地方，发挥了作用，偏偏自己还忘记了。

他将木炭折断一截，研成了粉末，再将硫磺敲掉一块，磨细后，将三者各取了一小撮，放在地面上进行混合，并记下比例。

第一次的尝试很失败，三者混合的颜色黯淡，用带有余烬的木材去触碰，几乎很难点燃。

然后瞿墨言在某一种材料的基础上，进行相应的增加，并再次进行试验，这样重复进行了几十次，要么燃烧速度慢，要么燃烧速度很快，却没有达到理想的效果。

在将碗里的材料补充了第二次后，瞿墨言有些颓然的坐在了地上，屋内早已乌烟瘴气一片，烟雾刺鼻得让人心悸。

以至于他不得不再次敞开大门，逃出小屋坐在木梯上发呆。

幸好这附近没有人居住，不然就凭今天发生的事情，就算有人也会被吓跑。

精神的透支和反复的实验，让瞿墨言倍感疲惫，突然的松，让疲倦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他就靠在阶梯的扶手边，无法控制地沉沉睡去。

但瞿墨言睡得并不好，一直都在做梦。

在前半段的梦里，全是配置火药的场景，尽管原料堆积如山，却怎么也配不出理想的配方。

而后半段的梦里，则全是插着巨剑的石台。

石台不断地变换着地方，有时在阴影族的营地，有时在房间的阁楼，有时又在石城最顶端的瞭望台上。

那个低沉的声音喃喃自语，却总是听不清究竟说的什么。

这对精神的恢复似乎毫无作用。

当玛娅提着一大包物品来到小院时，被房门大敞的情况吓了一跳。

她心急火燎地跑到屋里，看到满地焦黑的粉末和大片被熏黑的地面，当她再次跑出屋子时，便看见了睡在楼梯上的瞿墨言。

“阿布先生，昨天房间里究竟是怎么啦？”

瞿墨言被玛娅的喊叫惊醒，他揉着略有些肿胀的眼睛，制止了她的叫喊：

“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只是昨天屋里烟雾太大，所以就在外面睡着了。”

玛娅拍了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将购买的物品提到了瞿墨言的面前，言语里颇有责备的意思：

“先生，如果你总是玩火的话，总有一天会把房子都烧掉的。”

说完她将手掌伸到瞿墨言的面前，掌心里有一堆钱币：

“还剩28个第尔，是和商人磨了好久才省下来的。”

玛娅的语气显得有些开心。瞿墨言不动声色的接过钱，数也没数就直接放进了口袋。

玛娅将布包解开，一大堆生活用品展示在眼前，她指着物品如数家珍地念叨着：

“这锅我逛了好几家店铺才选中的，老板连少2个第尔都不肯。

这个陶水壶原本是杂货店用来盛放蓝栗草的，我见它好看又实用，就买了下来……”

原本赤贫的人，突然有了一大笔钱随意购物，激动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

只不过这一眼就看完的物品，如果让她这样唠叨下去，不知道需要多久时间。

于是瞿墨言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沉声问道：

“玛娅，你会神术吗？”

这样的问题让玛娅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她抬起手掌沉默了一会儿，星星点点的光斑就浮现在了掌心之中：

“落日的大人们曾经说过，至高赐予所有人他的力量。只不过我的天赋很低，教会大人们根本不会关注像我这样的人。”

所以至高赋予每一个人他的力量是真实的。那为什么自己却没有？

瞿墨言对这个问题百思不解，他看着玛娅：

“那么至高将重剑插在山脚下，后来的故事你听说过吗？”

“我只是生长在贫民窟的穷人。哪里听说过这样的事情。”玛娅摇了摇头：“先生，你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