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篝火旁（1/2）

瞿墨言并不想回答肯尼的问题，但看见女人也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面对着这个漂亮，又实力强悍的“救命恩人“，也只得进行简单解释：

“吞噬平时会吃掉大量的生物，但它的形态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它吃掉的所有能量，都能被储存在体内的这颗圆球里。我把它叫做吞噬之心。”

“所以你就想到了用这种方式储存……”肯尼迟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储存……那种东西。”

瞿墨言努力斟酌着词语：

“我把它叫做‘元素’，曾经在对世界质朴的理解观念里，世界是由水、火、土……”

说到这里，瞿墨言猛然惊觉自己的失言，随即不再说话。他偷偷瞟了一眼对面的两人，只见女人表情严肃，看自己的眼神都显得凌冽起来。

越和这个女人接触，越觉得她的身份特殊，远没有掩饰的侍卫身份那么简单。

“世界里有什么？为什么不说了?”女人继续追问着。

“没什么，这是我瞎编的，你们就算听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这是到了这个世界刚刚三个月，心智还是一个孩子的人编出来的吗？阿布，我觉得你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女人的声音逐渐转冷，并微微带有一丝怒意。瞿墨言抬头望向她，语气淡然：

“每个人都有秘密，就像大人你一样，你的身份也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女人没有想到瞿墨言会将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随即眉头微颦，似乎想要发作的样子。

对于女人似乎是刻意表现出来的喜怒无常，瞿墨言深深领教过，他的感到有些心慌，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

“阿布说的似乎对我们没有任何帮助，也从来没有人用过这种怪异的方式。”肯尼为两人解围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将吞噬之心抛还给瞿墨言，语气显得异常平淡：

“也许是阴影族的能力畸变到了另一个层次，但这种攻击威力并不算太大，还有次数限制的巨大缺陷，如果遇到强大的敌人，几乎没有任何胜算。”

肯尼说的是实话，瞿墨言也常常思索这样的问题，但现实情况是似乎没有任何人能对他有所帮助，因此对于学习来说，摸索将会是一条痛苦不堪的过程。

女人瞪了一眼肯尼，但她又对肯尼的说法表示赞同，这种如同鸡肋的东西，的确不值得花力气去仔细探究，甚至不如去思考鸦魂为什么将他派往落日城。

于是女人不再说话，从她坐着的木桩旁边捡了一些柴火丢进了篝火里，然后看着火苗愣愣地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所以你也别搞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了，还不如学习至高神术。”

肯尼的话让瞿墨言有些触动，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阴影族曾经信奉过至高，虽然已经不再使用神术，但部族里仍然流传着学习神术的简单方法，但我试过，没有用。”

“没有用？”肯尼的脸上写满了惊异，他思索了一下，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也许是因为你的体质早已不适合学习神术，但作为阴影族最像人类的成员，这本身就是至高的赐福，你应该试着更加虔诚。”

瞿墨言露出一丝苦笑，说到“虔诚”，也许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像他一样，在刚发现身处这个与众不同的世界时，表现出更多的虔诚了。

他甚至祈求所能想到的一切神明，包括至高，如果能够回到原来的生活，愿意付出一切。

在经过一段浑浑噩噩，痛苦至极的日子后，才明白在现实面前，所谓“虔诚”不过是麻痹自己的手段。

“所有神术的力量，都是源自于至高吗？”

谈到了至高，就让瞿墨言想到了在临行前，鸦魂看着永恒明灯时的感叹，于是忍不住发问。

“那是当然。”肯尼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至高创造了一切，引导了世人，并赐予世人强大的力量。”

“那么，如果，我是说如果，至高的力量减弱了，是否代表着你们的力量也会跟着减弱？”

瞿墨言很清楚这样问很唐突，也不合时宜，但埋在心中的疑问不吐不快。

这其中涉及到很多，比如关于不坠黑夜与阴影的同盟，鸦魂交付给自己的任务，更重要的是，这关系到自己以后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

眼前的两人，似乎在不坠黑夜的地位并不低，从和他们的交谈中得知，等到达落日城后，自己会被丢在某个角落里监视起来，到时候可能找不到更合适的人去问这样关键的问题了。

“这……”

听到瞿墨言的问题，肯尼一时有些语塞。神术力量的减弱，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作为至高虔诚的信徒，能清楚地感受到。

但他无法，也不能承认这个事实，这有悖于他心中对至高完美的形象的塑造，甚至在整个“不坠黑夜”里，这都是心照不宣的禁忌。

“如果至高的力量衰弱，我们当然会受到波及，不过你问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