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捉住水猴子（1/2）

周嘉良小时候在师父家时，曾听师父说起过关于水猴子的事。那时他常同师父去门前的河边练功，过河的时候因为气力不足，十次有九次要掉进河里。所以师父就吓他：再要掉下去，河里有水猴子就会将你捂死。

休息的时候，嘉良曾问过师父关于水猴子的情况，师父告诉他：

“水猴子又叫水鬼，一般在大江大河或偏僻的山塘里生存，在水里时，水鬼力气大如牛，抓住你身上哪个部位，你就全身泛力，任其摆布。在水里水猴子常将人或动物按入水底，用泥巴将你七窍堵住，让你闭气而死。不过到了岸上它就没有力气，鸡都不怕它。”

周嘉良问师父：“师父见过水猴子吗？”

秦师父说：“没有，水猴子一般在夏天的晚上出来歇凉，很少有人见到，不过，我认为水猴子应该是一种动物，如猴子，狗等，而不是鬼，因为世上没有鬼怪！”

嘉良也相信世上没有鬼，所以他认为如果罗汉塘有水猴子，应该是在水里生活的动物。既然是动物就可以将其引上岸，然后将其活捉或弄死。

那么想什么办法将罗汉塘的水猴子引上岸呢？有人建议嘉良去狮子阿口的道观，拜访一下肖长久道长。

从小水冲里往上过了石头翻身，从右往左数第二条道路通向万间田塘，第三条通往土桥，这条通道中间有个山坳，山坳的右边是高高的双丫岭，左边山顶上有三个小山尖，从远处看就好像狮子抬头张开口一样，所以当地人就称这座山叫狮子阿口。在狮子阿口的半山腰上，有一个道观，观里只有一个道士叫肖长久。

肖长久本是蓝山这边人，很小的时候没了父亲，母亲就带着他和弟弟嫁到了土桥。稍大一点，母亲和继父相继去世。长久读了几年私塾，认识一些字，父母死后，他和弟弟上山拜师学道。后来弟弟回蓝山这边跟了大伯，长久跟了师傅一段时间，师傅去世后，观里就剩长久一个人了。肖长久有时外出云游，这段时间日本人到处抓人，他只好躲在观里不出门了。

周嘉良见到肖长久就开门见山：“肖道长知道罗汉塘吗？”

道长说：“罗汉堂哪个不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据当地人说塘中有水猴子，你信不信？”嘉良问。

道长也说：“据说那塘里只要人一下水就会淹死，不管你水性有多强，所以人们风传塘里有水鬼，不过没有一个人见过，虽然死了那么多人。”

“我想去捉那水鬼，你看有什么好办法？”嘉良说。

“捉水鬼？那怕有点难呢，千万不要下水！只能将它引上岸来！”道长说。

“怎么引上岸？”嘉良问。

道长告诉嘉良：“你去外面买几斤香料回来，专门用于烟熏的那种，晚上在塘边当香料点起，水鬼嗅到香气味，以为是什么好东西，于是马上上来了，加上水猴子眼睛见不得红，见了红它的眼前一片红就找不到方向，你就可以快速抓到它。”

“我要将它弄死！”嘉良说。

“弄死也可以。”

“那就谢谢你了！”嘉良说

“不谢！注意，千万别下水！”

“好！”嘉良答应着。

第二天上午，嘉良到塘尾头店里买了几斤香料，还买了一丈红布和一丈黑布，他将两色布叠在一起。回家之后在罗汉塘边的空地上打了两个木桩，将两层布摊开扎在树桩上，拉开一个屏幕，黑色一面对着水，红色一边对着山。

一到晚上，嘉良就用一个火炉将香料点上，放到红布那边。点好香料之后，嘉良就躲到山边去隐蔽起来，静静地观察。

秋天的月夜，山里有点点寒冷，秋风吹过，罗汉塘的水泛起条条波纹。

不到一个时辰，炉中的香味在塘边发散开来，让人轻松迷糊，飘飘欲仙。塘中的鲤鱼也兴奋地跃出水面，感受这扑鼻的馨香，水声打破塘面的宁静。这时离布帘不远处的水边现出了一个黑影，黑影先浮出水面，然后轻轻移动到岸边，一步一步不声不响地走到布帘后面炉火边，那东西转身看见一片红色，于是将双眼闭上了。

嘉良看得清清楚楚，那斯象一只黑羊，它蹲在那里静静享受着这馨香沁人心脾的快感，陶醉在这诱人的氛围里，忘乎所以。

周嘉良想：“这大概就是世间上盛传的水鬼水猴子吧？”

于是他不声不响地从衣袋里摸出一把竹箭子，原地腾空跃起，随手将那一把竹尖子摔了出去。

“唧——！”那怪物叫了一声，接着在地上乱抖一阵，眼睛仍然紧闭着，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出气，身子轻轻地扭了两下，慢慢地死掉了。

塘里时不时地有鲤鱼跃出水面，周嘉良顺手撤下套在树桩上的布帘，将那只死了的水猴子用红布兜了回去。

第二天，听说周嘉良抓住一只水猴子，大家都去看。消息一传开，远乡近邻的人们都来了，好像看什么大把戏，整个冲里都被闹了起来。事实上，有内行人认得，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水鬼，就是一种叫水獭的动物，专问吃鱼，有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