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为我死（5）（1/2）

电影快到尾声了——三年后，lolita寄给humbert一封信，信的内容大概是她结婚了，怀孕了，但是没有钱，希望humbert能给她一些援助。

接下来的剧情令我心疼到窒息。

humbert带着钱去见了lolita，lolita的变化天翻地覆，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明艳动人的少女，而是一个混俗臃肿的妇女。

她挺着大肚子，见到humbert的时笑得还是一脸云淡风轻，她说：daddy，谢谢你还肯来帮助我。

humbert从怀中掏出厚厚的一叠钱，其数目是lolita原本要求的十倍。

他说：lolita，从这里到你熟悉的那辆汽车，只需要二十五步。

lolita问：你是说，我去那辆车上与你做些什么，你才会把这些钱给我吗？

humbert哭了：我是说，只要你走过这二十五步，我们就回到从前。如果你不想，这些钱我还是会给你。

lolita愉快地接过了那厚厚的一叠钱，开始数钱，并且为此欢呼...humbert的悲伤与她无关。

接着，lolita告诉了humbert这几年的事——三年前是她自愿跟那个作家走的，为的就是想摆脱humbert。没想到那个作家是个恋童癖，心理变态扭曲，让她做了许多难以启齿的事，还拍了录像带四处销售...然后她再次逃出来了，遇到了现在的丈夫。

然而，就算是如此不堪的作家，在lolita口中也无比高贵。

lolita笑着说：他是我唯一一个为之疯狂的男人。

humbert哭得更厉害了，他问：那我呢？

lolita没有回答他。

humbert又问：lolita，你能原谅我曾经对你做过的一切吗？

lolita笑着点了一支烟，摸了摸身边的小狗：moli，让我们一起跟爸爸说再见。

...

当我看到这里时，已经如同humbert一样泪流满面了。

我不理解他的真心为什么没有被善待，对lolita的厌恶到了极点。

“lolita真讨厌...她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最爱她的人...”

你知道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什么吗？

对凌昼而言是邀请，是示好——如果我是lolita，我绝对不会这样做，我会很乖，会为了爱与温暖，接受所有禁锢。

我会把枷锁当做救赎，把牢笼当做保护。

凌昼的拥抱让我喘不过气，但我只能感受到温暖与安全。

他说：“humbert不该给她机会的。”

我点点头，深以为然：“是的，在第二次旅游时他应该与lolita寸步不离的...这样lolita就不会有机会逃跑了...”

凌昼没有再说话。

很多年后我才明白他说的这个机会是指什么——humbert应该先将lolita驯化好，确保她身心都无法离开自己，再把lolita放出去接触广阔的天地。

什么限制人身自由，阻止经济独立，这些在凌昼看来都是幼稚的把戏。

人的肉身可以逃离，可思想却难以跳脱。

凌昼认为，束缚应该在心中，而不是身体。

只要他训得够好，那我就会像程序员写下的程序一样，按照他设想的进程跑。

结局如他所愿。

这部电影以一个悲壮的行为结尾——humbert持枪找上了那个带走lolita并玩弄了她的作家，枪杀了他，在杀人后没逃多远，就被警察绳之以法了。

有一幕很让我动容，humbert举着枪对准那个作家，却哭着对远方的lolita说：你欺骗了我的救赎。

你欺骗了我的救赎...

最终，lolita在分娩的时候难产而死，humbert也在监狱中病死，一切都落下帷幕，留给世人的，便只是无尽的遐想。

我埋进凌昼的怀里，擦干净为humbert流下的眼泪：“他是那么好的人，不该遇到lolita的...”

凌昼笑了笑，语气满是蛊惑的意味：“乔灵，或许他应该在lolita不跟他走的时候，杀了lolita。比起那个作家，忘恩负义的lolita更该死，对吗？”

我深以为然：“是的，lolita欺骗了他的救赎。”

荧幕彻底黑下去，黑暗中仍有humbert神情的低语——她可以褪色，可以枯萎，我不在乎，但我只看她一眼，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多病态又极端的爱意，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

我被凌昼抱在怀中离开，意犹未尽地回味humbert的深情与执着。

...

如果当时，我能看一看这本书的原文，大概可以参透一部分的凌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