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为我死（2）（1/2）

鉴于我的良好表现，在一天下午，凌昼再次带我看了一部电影。

在松软的沙发上，我们依偎在一处，他用小毯子将怕冷的我裹在他怀中，只露出手脚供他修剪。

凌昼的强迫症已经渐渐地作用在我身上，不知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不管好坏...这种看起来微不足道的行为包含了两种亲密的意味——你是我的，我在意你。

我内心雀跃，想起了曾经与我当过朋友的小狗，不理解为什么每次在它主人要为它洗澡时，它都会应激颤抖...这是多美妙的事。

凌昼的动作轻缓温柔，像是在对待一件耗费他诸多心血的作品，他微凉的指尖滑过我指甲的边缘，十指连心，一种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低醇而磁性：“乔灵，这部电影叫《Lolita》。”

洛丽塔？光是听着就绮丽的三个字。

我好奇地看向屏幕中的电影——开场是一个中年男人在杀人后开车逃跑，他沾着鲜血的手中还捏着一枚小女孩的发夹。

男主humbert深情地低语道：洛丽塔，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洛—丽—塔，舌尖向上，分三步，从上颚往下轻轻落在牙齿上，洛—丽—塔。

我被电影中humbert的深情与俊朗的外表打动，口中不有自主地跟着他念...可我念的不是Lolita，而是凌昼。

凌昼，凌昼，只需舌尖在上颚顶两次。

凌昼看到我无声的口语，笑道：“乔灵，你的名字也只需舌尖顶上颚两次。”

他总是能看透我，在他眼里我是一丝不挂的，久而久之，我已经不对被他看透心思这件事感到抗拒。

接着，屏幕中的画面跳到了很多年前——humbert因工作调动，租住了lolita家的房子，以租客的身份与Lolita和Lolita的母亲同住。

Lolita很漂亮，清纯且妖媚，是个典型的美国早熟少女。

这时电影中的很长一段，都是在以humbert的视角窥探lolita的美丽，期间也夹杂着lolita的狼狈与叛逆，面对其母亲打骂时的屈辱与无力。

对此，我感同身受，身上许多处开始隐隐作痛，似乎回忆起了暴虐的母亲。

我往凌昼怀中缩了缩，凌昼的下巴抵在我的额头，柔声道：“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可苦难会过去，却不会被遗忘和抚平。

我是如此，Lolita亦是如此。

幸好...电影中的Lolita与humbert相处得很好，这让Lolita有了精神上的避风港——humbert总是包容Lolita的娇纵无礼，由着Lolita将口香糖粘在他的文件上，偷吃掉属于他的早餐。Lolita声嘶力竭大喊大叫时，humbert总是温柔地对她笑。

然而，Lolita的母亲却爱上了humbert，并且想将两人隔开。

我嘟囔道：“小叔叔，Lolita她妈妈真...真讨厌。”

我本来想说真碍事...但是又觉得不合适。

我的反应在凌昼的意料之中，他带我看这部电影就是想更好地摸清我的内心...他做到了。

你知道试探一个人想法的最好策略是什么吗？与她反着来，这样能从她的自证中，听到她内心真实的声音。

凌昼一边垂眼替我修剪之间，一边淡淡道：“她妈妈喜欢humbert有什么错？”

“明明...明明humbert与Lolita更...关系更好。”我回答得很费力。

年幼时的我并不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表达两人之间那种奇怪的亲密。

“乔灵，humbert比Lolita的年纪大了很多，他们不该暧昧的。”

原来这种救赎叫暧昧？我不理解。

电影情节继续——humbert在Lolita妈妈的穷追不舍与死缠烂打下，与其结婚。在婚后他一度靠安眠药躲避Lolita妈妈的求欢，但不幸的是，在某个晚上他还是被lolita妈妈玷污了。

屏幕中的humbert与Lolita妈妈做的正是...我曾多次在我母亲身上见证过的事，我只看了一秒，听了一秒，就被凌昼捂住了耳朵。

接着，他离我很近...鼻尖与我相抵，在我无声的世界中能看到的只有他。

在这一段过去后，凌昼松开了我，继续替我修剪指甲：“小孩子不要看这些。”

“他们刚刚在做的事...到底是在做什么？”

凌昼手抖了一下，指甲刀剪破了我的血肉...疼得我出了声。

“抱歉乔灵，疼吗？”

“很疼...”

我以为凌昼会去拿创口贴，可是他没有...他将我的手指含进口中，以唇舌抚慰伤口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