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沉（5）（1/2）

如果我当时往后靠一靠，就会碰到他火热的那处...可是我的运气实在太好，躲过了一劫。

凌昼也忍住了，可他有法子让我与他一起难受。

在我快睡着时，他轻声道：“乔灵，你为什么要吃冰块？”

瞬间，我困意全无，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凌昼是怎么知道的，最后我嘴硬道：“没有吃...”

“是吗？”

“张嘴。”

他的手指伸到我唇边，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乖乖地张开了嘴。

冰凉的手指伸进来，先是点点了我的舌尖，再是细细地探索我口腔中的每一角落...同时，他的唇贴上我的耳边，吐着酥酥麻麻的热气，让我控制不住的轻颤...

很多年后，邵桓云对我说，人在被操控时通常是快乐的。

对此我深以为然。

很多人会下意识地觉得，被操控一定是痛苦的，其实不然——当你处于不安的环境中，有个强者主导你的身体与意志，你将会觉得很有安全感...并且感到快乐。

而且...只要是人，甚至只要是动物，你只需不停地创造让她不安的环境，并出现拯救她，她就会不断加深对你的依赖与信任。

凌昼的手指在一处停留，摁了摁不平的口腔黏膜。

“乔灵，嚼冰块是很伤口腔的。”

是的...我知道...

我含着他的手指，说不出话...同时还得仰着头，不停地咽着口水。

“一直流口水，你是小狗吗？”

他的声音温柔，却带着羞辱，我用舌头拼命地把他的手指往外抵，然而无果...

“别动，我摸摸还有没有其他伤口。”

他的动作继续，变得粗鲁了些。

我更加像小狗了——当人张嘴时，是会压迫到鼻腔呼吸道的，因此我只能大口大口地用嘴呼气。

然而...这种动作难免让口水来不及咽下去，我甚至能感觉到，我的口水流到了凌昼的掌心。

这在我看来是很丢脸的事，我试着抗议：“呜...”

“乖，别动。”

如果有光，我就能看到凌昼当时的神情...然而没有，在黑暗中我什么都看不到，因此他能戴着伪善的面具，肆意摆弄我。

终于，他的摆弄结束了。

他将手指在我脸上擦干，声音带着一点不悦：“乔灵，为什么要说谎呢？”

我的口腔很酸涩，再加上犯了错，声音小得与蚊子无异：“对不起...我错了...”

“就会这一句吗？”

“以后不会了...”

“你还是没回答，为什么要说谎？”

在黑暗中，我感觉到了他的怒意，下意识地往他身边靠了靠。

“可以不问吗...”

“不可以，你只有一次机会对你今天的行为做出解释，如果有假...乔灵，以后会有别人照顾你长大的。”

凌昼的声音冷冷的，我知道，他是认真的。

我要告诉他我今天做了什么吗？他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会丢掉我吗？

可是我不说的话，他也会丢掉我的...

要不我试着骗他？可是他连我偷吃不起眼的冰块这种事都能发现...而且欺骗他似乎是更严重的事...

“我...我想让自己肚子疼...”

“为什么要这样做？”

“想让你觉得那个阿姨差劲...”说这话时，我头埋得很低很低。

凌昼迟迟都没有说下一句话，沉默像是一道墙，将近在咫尺的我们分开。

他大概是觉得我恶心...觉得我很坏...

凌昼不要我了。

我抓紧他的衣衫，哭着求他：“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不会了，别不要我...小叔叔，我会改的...”

他一直沉默，像无底的深渊，将我所有乞求声都淹没，却没有丝毫回应。

他越是如此，我越是害怕。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没有坏心思...”

“我就是...就是觉得小叔叔对她很好，跟她很熟...我吃醋了...”

终于，凌昼有了反应。

“损人不利己的事，你倒是干的很开心。”

我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我猜想，一定是厌恶的，嫌弃的...

我又说了许多歉疚与保证的话，凌昼都没有宽恕我的意思。

“乔灵，你不适合与我生活。”

这句话宛如五雷轰顶。

凌昼不要我了。

“心脏的人很恶心，恰巧你就是...虽然也不能全怪你，是我没教好，但是你...”

我拼了命地抱紧凌昼，生怕他现在就离开了一般。

“不要丢下我...求你，求你了。”

凌昼淡淡道：“会有其他人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