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带她们去（1/2）

不知道苏嘉宇心意已决的时回，因为她突然的疏远而心烦意乱。

想和她聊天不是在忙，就是不回，一起玩的游戏再不见她登录。好不容易熬到又是做义工的周末，也没见她来。

他情绪低落，跟着沈阿姨做一些打杂的事。

沈阿姨过来人，从他们俩日常相处就端倪出几分时回的心意。

“小时，看你没精打采的样子，昨晚没睡好？”

“不是，阿姨。”

“小宇在的时候，可没见过你这样啊。”

时回苦笑。

沈阿姨热心地说：“小宇一定是被学校里的事绊住了，她这个人善良热心，对这里的老人都像亲人一样。这周不能来，下周一定会来。”

时回点点头，心中也是这样想的。

“她是个好姑娘。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漂漂亮亮，一看就是个家里条件很好的女孩子，但她一点架子都没有。她跟着大家给老人洗脚、表演节目，可尽心了。我起初以为她来一次凑个善心就不会再来了，没想到最后只有她一直坚持过来。她本来和你一样，不会做的事情很多。但是她很耐心，不怕脏愿意学。现在她在这里帮忙一把好手，阿公阿婆都很喜欢她。”

听到有关她的事，时回心情好了一些：“她好像很喜欢这里，每次来都很有活力。”

“小宇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我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对这里的老人投入感情了。前几个月刘婆婆突发心梗去了，小宇伤心得一直掉眼泪，一个人默默在刘婆婆房间收拾了很久。好长时间都不见她笑容。”

时回至今还没见她哭过，心中不舍，要是早一点认识她，能在她身边宽慰就好了。

“小时啊，小宇对谁都很好，唯独不怎么搭理你，你猜这是为什么？”

时回也很纳闷。

“女孩的心思怪得很，你要多琢磨琢磨。她单纯，有些事自己都不明白。”

沈阿姨意味深长，只有上心的人才能领悟。

---

苏嘉宇躲了时回一阵子，心想要是他真有那个意思，现在也应该明白她的态度。所以等到周末又忍不住去敬老院看看。

没想到半个月没来，安心敬老院就发生了事。

敬老院里大都是政府民政部门送来的孤寡老人，其中年纪最大的万奶奶已经91岁了。

万奶奶一辈子无儿无女，丈夫年轻的时候被抓壮丁打死了，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没有再嫁。一直住在郊区村庄，年纪大了无人照料，辗转两个敬老院，最后在安心敬老院成立后被送来，是院里第一批住户，至今已经有十几个年头。

万奶奶越来越老，脑子开始不灵光，出现老年痴呆的症状。最近一直犯迷糊，趁人不注意就往院外走。

沈阿姨和其他阿姨逮住她好几次，有一次差点就让她坐上不知去哪里的公交车。

她们把万奶奶抓回来，做她的思想工作，像哄小孩一样让她不要往外跑，跑远了找不到，一个人会有危险。可是她始终听不进去，固执地非要离开这里，谁拦着她就大喊大叫，吵得整个院里不得安宁。

最后没办法，魏院长心一横，把她锁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只有工作人员送饭和打扫卫生时才开一下门。

苏嘉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万奶奶趴在窗前，双手合十，不停地向外拜着，哭着喊着要回家找妈妈。

可是她自己都这么大年纪了，哪里去找她的妈妈呢。

苏嘉宇经常照顾万奶奶。她精神好的时候会在外面晒着太阳，听着播放机里的京戏，咧着嘴乐呵呵。

苏嘉宇给她送去毯子，万奶奶就会拉着她的手跟她讲解戏文里在唱什么。

万奶奶的牙早已掉光，说话口齿不清，但她说戏文时特别激动，像是和别人分享最珍贵的东西。

苏嘉宇很耐心，因为她明白，那些年轻人听不懂的唱词，可能是万奶奶脑海深处最美好的青春回忆。

万奶奶喜欢她。

有一次，万奶奶偷偷塞给她几块牛奶糖，非要给她吃。

糖是敬老院很少会发的零食，因为怕老年人牙口不好。所以老人们每次分到牛奶糖都很珍惜地慢慢吃。

苏嘉宇推脱，万奶奶颤巍巍地握住她的手：“你当我孙女好不好？奶奶给你吃糖。”

从此她便成了万奶奶的“孙女”。

苏嘉宇走近她。

“奶奶，我是小宇，我又来了。”

万奶奶似乎脑筋有些清醒，看到是她，抹抹眼泪，神色恢复如常。

“是小宇啊，你又来看奶奶了是不是？”

“是啊。”

万奶奶双唇蠕动：“大孙女，奶奶想回家，你帮我和小魏去说说，让他们放我出去。”

“奶奶，这里就是你的家。你答应我别乱跑，不出这个院子，我就放你出来好不好？”

“阿母说想我了，我要回去。”万奶奶情绪开始激动。

“奶奶，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