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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士可杀,不可辱(1/2)
钟会准确的把握住了曹芳的意思,一面表示欣赏,大赞陛下英明,一面表示愿为陛下喉舌,向群臣解说陛下的的胸怀。
曹芳满意地拍拍钟会的肩膀,老气横秋的说道:“努力!”
听了曹芳这句话,钟会险些落泪。
既然天子让他继续努力,那就是还要用他,这个机会还没有从手边溜走,暂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唯陛下所命。”
曹芳挥了挥手,示意钟会自便,他要休息一会儿。
从昨天发出诏书开始,他就没能好好休息,着实有些困了。
钟会再拜起身,走到一旁,静静地候着。
天子让他自便,却没说他可以走远。
司马师看得真切,大声说道:“钟士季,我有一言相告。”
钟会一动不动。
曹芳睁开眼睛。“你去劝劝他。若他能早点认罪,朕或许可以网开一面,从轻处罚。”
钟会愣了一下,随即喜上眉梢,躬身领命。
如果能劝司马师认罪,再求得天子赦免——虽然可能性不大——两面逢源的目标还有机会实现。
“唯。”
钟会再拜,来到司马师的面前,正色道:“子元,天子圣明,你又何必一意孤行,牵连太傅及整个家族,为臣不忠,为子不孝?”一边说,一边拼命给司马师递眼色。
也不知是夜色之中,光线不好,还是司马师根本不想听,反正司马师一点反应没有,反倒调侃道:“刚才下山的是你从外甥荀公曾(荀勖)吧?”
钟会不安地看了曹芳一眼。
他只告诉了曹芳荀勖的官职、家世,却没提他们之间的关系。司马师点破这一点,明显居心不良。
“子元,非要玉石俱焚吗?”钟会眯起了眼睛。
司马师惨然一笑。“士季,士可杀不可辱。事已至此,我还有何颜面苟活?只能做挡车螳螂,奋力一搏。若侥幸成功,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届时再谢士季成全。”
“我?”钟会狐疑地看着司马师,猜测着他的真实用意。
司马师这话说得没头没尾。
要说他是有意中伤吧,他声音也不大,并没有让天子听到的意思。
要说是真心感谢吧,他又实在想不通其中原由。
或者说,引诱自己过来说话,让天子生疑,不再信任自己,就是他的目的?
想到这一点,钟会既有些得意,又有些惶恐。
“子元,你若真想谢我,不如就此罢手,向天子请罪悔过。”
“等你们能坚持到明天再说吧。”司马师说完,翻身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钟会皱了皱眉,转身向卫士讨了一条毯子,盖在司马师身上。
春寒料峭,夜风刺骨。司马师在地上躺一夜,就算不死也会被冻出病来。在最后的结果没有出现之前,他不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他站了起来,看向山下的死士阵地,忽然反应过来,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糟了,荀勖危险。
牵弘是冀州人,荀勖却是汝颍人,两地士族之间的矛盾、冲突由来已久。荀勖虽然聪明,却年轻气盛,让他去劝降,只怕很难谈到一起去。
万一一言不合,双方起了冲突,荀勖很可能就回不来了。
牵弘、李胤命悬一线,岂能放过荀勖这个人质?
钟会后悔莫及。他一向自负才智,没想到今天弄巧成拙。本想让荀勖立功,反倒置荀勖于险地。
钟会看看司马师,又看看不远处裹着毯子假寐的天子,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
李胤坐在火堆旁,伸手烤着火,一言不发。
牵弘双手拄着长刀,站在一旁,眼睛被照得明灭不定。
荀勖站在对面,脸上的神情越来越阴沉,渐渐有发作的可能。
他会命来传口谕,要李胤、牵弘等人投降,以求天子赦免,李胤无动于衷,甚至都没请他坐,就让他这么站着,未免太失礼了。
这些作死的河北伧夫,就该被诛三族。
就在荀勖快要发作的时候,李胤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抬起头。
“士可杀,不可辱。天子诬中护军行刺在先,打骂在后,不报此仇,中护军岂能苟活?我等既为中护军所募,便是中护军之臣。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哪有束手就缚、卖主求荣的道理。”
荀勖听了,也懒得再说,拱拱手,道一声“告辞”,转身就走。
牵弘横行一步,拦在了荀勖的面前。
荀勖大怒。“两军相争,尚不斩来使。我是天子使者,你要杀我吗?”
牵弘咧嘴而笑,面目狰狞,让人不寒而栗。“谁说要杀你了?只是想请你稍坐片刻,免得来回奔波,白白辛苦。”
“你这是……”
荀勖话音未落,牵弘猛地抽出半截长刀,刀环狠狠撞在荀勖的腹部。
荀勖本是文弱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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