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钱庄的规矩（1/2）

有些时候明明知道是反抗是徒劳，但还是要挣扎一下。

沈如筠正想着要如何说服大姐的时候，刘洛言却先她一步，将她护在了身后。

“大姐，并非我们贪图沈家财富，实不相瞒我要钱庄是为了救人，事成之后我必将双倍回报给你。”

“哼，双倍回报？你能拿什么回报，在刘家现在还是你爹说的算吧。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要靠联姻这种手段来换取，你说你有什么筹码跟我讲条件。”

“大姐....”沈如筠忍不住打断大姐，希望她不要再说下去。

她知道大姐这话虽不假，但也确实一点面子都不留给刘洛言，在刘家她的夫君没什么实权，不过是个闲散的富二代，手里的钱甚至都不如她现在富裕，至少她在京城还有个胭脂铺。

“这次你若助我成功救人，我会立下字据，欠你一个承诺，可以为你做任何一件事，条件你来写，金钱也好，人命也罢，来日你拿着这字据向我讨还便是。”刘洛言不卑不亢地回答沈如昕。

“既然你是为了救人，那我们换个交换条件，我帮你救人，钱庄的事儿从此以后你们都不许插手。”说着又看向躲在刘洛言身后的沈如筠，并用眼神警告她。

“三日，三日之内你帮我救下人，我就把印章给你，你若骗我，我就毁了印章，咱们谁也别想得到。”

“不要食言。不然我不会放过你。”沈如昕看了眼刘洛言手中的盒子。

与大姐谈好条件后，他们各自回到了房间。

刘洛言看到沈如筠独自呆坐在床上发愣，刚想开口安慰她，没想到她却先说了话。

“几年没见大姐了，如今的她，我真的是有点不认识了。以前的大姐知书达礼、善良贤淑，即便是家仆都从来没有苛待过，她是万万不会做出像今天对舅舅们那般咄咄逼人的事情。”

“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舅舅们先做了更过分的事呢。”

“舅舅们做了什么，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刘洛言言语中有些犹豫：“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能安全到哪去，我不过也是别人的一颗棋子罢了，你以为现在我还能置身事外吗？”

“你是不是也有事瞒着我？”

“我没有刻意隐瞒，我也是刚才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我们现在是在一条船上的人了。就算没有大姐，我也会帮你救人，但我也要先弄清楚钱庄的事。”

“钱庄的事我知道的也有限，我爹只跟我说这次跟你回沈家，别的都可以不要，但是必须拿下钱庄，我就猜这钱庄一定很重要，于是暗地里派人去调查。发现这个钱庄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它不是单纯金钱交易的地方。”

“那做的是什么生意？”

“等价交换。”

沈如筠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钱庄背后真正的庄主还不知道是谁，但沈老爷这些年一直在为钱庄处理一些明面上的事。”

“什么叫做明面上的事儿?”

"就是类似中间人，比如我今天要吃一个包子，沈老爷他虽然不是卖包子的，但他能有办法帮我搞到包子，而且我不能用钱去买包子，我需要为沈老爷做一件事来交换包子。双方达成合作契约，我不知道包子是何人做的，除了沈老爷别人也不知道我拿什么进行了交换。久而久之，钱庄就掌握了很多情报和秘密。

靠信件来往，沈如筠更加笃定了父亲逼她练字，一定跟钱庄的事情有关。

“交易是如何操作的？”

“去苏州城最大的赌坊，在地下一层，将你的诉求放到许愿箱里，写下你想得到的东西是什么，自己有哪些能力，有什么是可以用来交换的。钱庄会在你的愿望清单上注明你要支付的代价，并盖上印章，如果你同意就请签下名字，契约生效，双方兑现承诺。”

说完两人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似乎都读懂了彼此眼中的意思，然后又快速躲开的对方的眼神。刘洛言明显有些心虚，因为他来苏州的第一天就已经去钱庄交易了，钱庄帮他救赵清阁的弟弟，他的交换条件是找到沈老爷大火时遗失在房间中的簪子。所以这两天他跟沈如筠留在沈家，主要是为了完成交易，找到那个簪子，但是他并不知道那个簪子已经被红叶拾到并交给了沈如筠。

一开始他怀疑沈如昕手里的那个簪子就是，所以配合沈如筠演戏要帮她搞到簪子。就在刚刚和大姐谈判的时候，他已经派人去偷大姐的那个簪子了。现在应该已经送到了钱庄，就等着确认完成交易了。

而此时沈如筠想去钱庄交换亲生母亲的线索，她对景州并不信任，也不想自己被别人拿捏住，她只想靠自己。如果自己能接管钱庄，那以后就更不用在刘家人的眼色生活了。

她今晚一定要想办法溜出去。

沈家的下人们送来了晚饭，其实他俩早就饿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各怀鬼胎，心里装着很多事情，谁都没吃好。对刘洛言而说，目前看来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