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迎仙（1/2）

“乱，越乱越好。我们越乱来，他们越投鼠忌器。就在城里，城里人越多越容易乱。”高景神神叨叨的在下水道走着，后面的鼠群汇聚成一团血肉生物，扭曲着，拖拽着异化的有才行进。

“我们要开展迎仙大会，不仅要开，还要浩浩荡荡地开，要在公众面前开。把老鼠都散出去探路和扰乱，今夜你们几个先进城准备好，明天一早我们就开始。”在离开祠堂前，高景就安排好了一切，现在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他疯疯癫癫地决定放手一搏，基金会如果想不暴露自己，那必然投鼠忌器。

从地下将有才拖到这层地下室，便看见设置好了的法台，科仪所需的乐器，微微发臭的祭品。有才此时已经说不出任何人类的语言了，除了呜呜的发出低吼，头部已经逐渐溶解，样子也越发像是一具肥尸。

混乱的器乐声响起，音调高亢，伴随着鼓声的节奏，祭坛上的已经发臭的血肉一动一动的跳动着。然后刘保国用他那尖锐的嗓音唱出了不知从何摘抄而来的经文：

“驾返朝贺玉皇殿

谪仙再返到南天

乐得放开世俗缘

尘上寄居别离久

一朝返霄汉归仙班里

玉宇碧云上

渡一天世间百年”

周围的肥尸在老鼠的帮助下靠近异变体，在科仪音乐的影响下，异变体用下腹部的脐带与众多肥尸链接。

晖谦举着伞走在街道上，不时看看后面，提防着老鼠。阿蛤又爬到晖谦耳边悄悄话，絮絮叨叨。路上只有晖谦一人，今天的两则新闻直接让市民停课停工一天，加上雨夜，街道更加冷清。

晖谦看见对面竟有一人和自己反方向行进，朝着市中心走去。看着这人露出的半张脸，晖谦隐隐感觉到不对劲。

“跟上瞧瞧？不行咱再跑。”乐子人阿蛤悄悄说道。

“这人，不对我们在梦里见过，是那个杀警察的，C。”晖谦这时才想起为什么觉得不对劲了。悄悄给杨叔发了讯息后自己跟了上去，昏黑的夜色中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保持一定距离。

在雨声的掩护下，那人似乎没有察觉到小班。直至那人走到一处正在装修的工地里面，看着没入黑暗的梁良，他犹豫了。进去吧，自己这个小趴菜能不能活着出来是个问题，不进去吧，怕是要跟丢了。思索之后，晖谦左手拿起小手枪走了进去。

“真的不怕死是吧，真当我没长眼睛是吧，叫了多少人来啊？”，梁良抬脚就是一个横扫将晖谦踢了出去，外面的灯光隐约照在梁良的脸上，晖谦看见他逐渐裂开然后扭曲的头颅变成触手，就要朝自己袭来。

侧身惊险的躲开一次竖劈，刚刚准备开枪又被一次横劈划伤左手，小手枪掉到地上。“阿蛤帮我！”

从晖谦左手处的青蛙图腾上吐出了阵阵墨绿色的气雾，烟雾覆盖工地附近，和雨水连成一片，看着就像是雨中起雾了。

梦境中，梁良恢复成了正常人的样子。

一个人住在这城市，为了填饱肚子就已精疲力尽，还谈什么理想，那是我们的美梦。梁良坐在城寨的路口和工友吃着盒饭。想起自己来这座城市时的理想，是什么来着？好像是，攒一笔钱就回去建个新屋然后开个小店过日子。

来聊城打工之前，人们跟他说这里遍地金矿、举目皆财，只要敢打敢拼，发财不是梦。

很多人都是从身无分文来到这座城市，甚至连车费都是借的。但是他们来到这里后才发现，在这里生活是多么的艰难。来到这里打工还要查暂住证，没有暂住证的就是三无人员直接带走，还要交钱罚款才能出来，而他就因此被抓，刚刚被释放出来。但是没有办法，办一个暂住证要四十块几块钱，自己的这样打工工资都不到300，为了省点钱没有去办暂住证。

“我们在自己的国家工作，居然还要办证，真是可笑。”

“我跟你说，现在低价便宜，将来肯定是要涨的，而且是大涨！你不是最近发了笔小财吗，要不要投资我开发地皮啊？回去你那穷乡僻野开店你这辈子都不能熬出头，天亮咯！”

旁边的工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只有他沉默不语。发觉自己没有办法在这个城市靠打工挣出头之后，梁良还是依然奔波在风雨的街头，想哭也只能把泪咽进一腔热血的胸口。

偶然一次被一位工友叫出去帮忙干仗，却发现这根本就是谋杀。将被杀的人埋到水泥里之后，工友将一千块交到他手里，并让他清楚该怎么做，什么不该做。

看着手里的钱和今天做的事情，他心里面似乎有什么开关打开了。“哪位老板叫你做的，帮我和他说一下我想跟他干。”

看完他的记忆，晖谦的情绪又阴沉了一些。远处的梁良还在沉寂在阿蛤制造的幻境中，忽而一阵血红的雾气传来，梁良仿佛恢复了一些神智，看向街头对面的一人一蛙。

“他要醒了？”晖谦此时也被红雾影响，感觉变得暴躁和愤怒起来，这红雾似乎可以影响人的情绪。

“外面不知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