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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帮帮我(2)(1/2)
朱驰雪看着贺凛拿着什么慢慢靠近。
她的眼眶不红,下睫毛变成一绺一绺的,眼睛倒是水洗般明亮。
这次他知道她的名字,也不再是猜测,而是发现一个事实。
她刚刚哭了。
朱驰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坚持关注并验证这个。
逐渐连痕迹也找不到的蝴蝶朋友是个小小的遗憾,他的生活太过贫瘠,也不确定这段清醒能维持多久,什么时候会重新陷入疯狂,什么时候在失控中死掉。
他见过不少人,但其中绝大多数都只是空泛地见过,互相不识过往,之后也没有交集。
朱驰雪想起自己很久没机会拿笔写字了。他有点想知道贺凛的名字是哪两个字。
为什么要打扮成这副模样?如今的妇人们喜欢这种风格吗?
他看着返回去把整个食盒一块拎到附近,又折回去取回了灯的贺凛。
朱驰雪没怎么感觉到贺凛的恶意,所以也对她没什么恶意。
咬人只是出于本能。他们离得太近,朱驰雪太久没清醒地和人离得这么近了,每次见那个头上戴假花的女人,她都离会得很远。
而脖子又是那么重要的地方。
朱驰雪很好奇贺凛要干什么。
她在手上敷了药,还用布条绑起来。
那样不太好,他想。不需要再敷药了,很快会好起来的。但很显然她不知道。
朱驰雪还是直勾勾地看着贺凛,她拎着食盒一路走近了。朱驰雪跟着一路仰起头,因为头发遮挡视线,还晃了晃脑袋。
见这人这么坦然地露出自己的脸,贺凛有些错愕。不知道是不是兽化的影响,眼睛好像格外圆。仰头的动作让他整个人都有了生气,突然活过来似的,路边的小野猫小野狗看到投食的路人追随而探究的眼神——是不是饿了?
太饿了才咬人的吗?
手上毕竟还在疼,随着俩人距离的靠近,贺凛不太能受力的左手垂在身侧,抓着食盒的右手五指艰难挪了挪,突然患上强迫症似的,开始在几步的距离里来回调整,寻找把手最中间的位置。
临到只隔一个人的距离时,贺凛才站定,负伤的左手搭住食盒不太符合人体工学的宽条提手处,她又往前蹭了一小步,选择了个军训时的蹲姿矮下身去,把食盒搭在膝头,像注视着她 的人展示食盒里的东。
“就是这些。”
这次反倒是她先错开了目光,左手扶着盒身,右手取出上层食盒,肉的香味已经没第一次贺凛打开食盒时那样引人垂涎了。
朱驰雪跟着垂眼,低头去看那些东西。
他不太吃得惯这里的东西。之前有人说他是“山猪咽不下细糠”,他猜测自己大概确实如此。况且在这里待着,什么也干不了,他能留一条命活着就好,这些人间的吃食,不如留着她自己吃。
贺凛几乎要习惯了这个洞穴里只有自己的声音。
她抬头看了一眼这里的囚徒。他的脸被端过来灯盏一点微末的光线触及,异化的脸上看不出种类的动物毛发不太显眼,反倒是浅色的、纤长的睫毛,斜斜指向地面,掩去了小动物似的圆润的眼睛,和吊在上方一双看着挺像那么回事事儿的耳朵比起来,几乎有种圣洁的孱弱。
有那么一瞬,贺凛甚至想要保护祂。
牛的嘞,真是伤疤还热乎着呢就忘了疼。
贺凛眨巴了一下眼睛,没说什么,又把装着饭市与糕点的上层推回去,站起身来,走到放灯的地方,取了金疮药,又举了举灯盏。
太重了。真的太重了。
贺凛想这个确实不适合当移动的照明器具,端着太累人了。何况她现在还是个伤患。
于是她在心里念了句抱歉,把外层的灯纱给撕了,取出内部的灯托和蜡烛。小灯托下面有个容纳烛泪的凹槽,可以引导那些烛泪留到灯盏下方。听说这也是春风楼的一项业务。
春风楼的蜡烛向来是特质的,这些细节上的把控贺凛也是工作了这么长时间,才从大家的闲聊抱怨中得知。燃烧后的烛泪凝固后会进行二次回收,通过下游的产业进行二次塑形状,买给其他对蜡烛没有这样高品质要求的地方。
这种蜡烛本身品质不赖,往往有地方成批定制,形成稳定的渠道,普通人家其实也用不上这样的蜡烛,往往用的是竹芯和油灯。算是一项增收,也没那么浪费——其实挺矛盾的,春风楼的营业实在称得上“铺张”二字。
而且这样从闲谈中流露出来的三两信息,很显然不过是冰山一角,内里是不是还有什么听了就容易掉脑袋的其他消息,贺凛既不知道,也没心思打听。
她抓着比衣料洁净不少的灯纱,想了想,也踹进前襟。左手举起蜡烛下方引导烛泪的那节铜管,感觉不影响行动,可以忍受,便转身折回去。
朱驰雪看着她拿了新东西走回来,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手里煮着药,是要给他上药吗?她好奇怪,在他到这之后的所有记忆力,没有人这样想过。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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