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除夕夜（1/2）

李响去医院送仙人球的第二天就是除夕。

夜晚，李响和安欣正在审一个寻衅滋事的纠纷案，听说是旧厂街那边有人上门打架，还把人家家里的电视给砸了。因为是除夕夜，崔姨心里惦记着安欣，所以去给他送饺子。

“姨妈，我开车送你去！”

“乔乔啊，外面天儿冷，你留在家里就行了！你啊，难得回家一次，都说了让你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我还能照顾着你，你偏要自己在外面租个房子，你说你，我每天多替你操心啊！”

“姨妈，我那房子离医院挺近的，每天早上我还能多睡会儿呢！”

“你啊，跟小钰一样，在外面读书读了那么多年，现在工作了好不容易回了京海，也不常往家里走，这一年到头我不主动去找你，都见不着你！”

“姨妈～哪儿有那么夸张！我们医院平时忙嘛，就前两天我还出现场去了呢，那天姨夫也在，真忙～你可以问姨夫嘛……要不是前两天儿天天上班，我今天可能都回不来呢！”说着话，乔晚已经穿上了外套，就等崔姨收拾好东西送她去市公安局。

乔晚的母亲是崔姨的妹妹，她比孟钰还要早一年上学，所以现在已经是一名正式工作的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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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一下吧，是不是你先动的手？”李响正在审问着。

“我没有。”

“高启强，像你这种死鸭子嘴硬的人我见多了，今天过节，咱别互相浪费时间。这大过年的你跑人家里把电视给砸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老实交代你的问题！”话毕，李响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那是我的电视，我砸的是我的电视！”

……

一番审讯下来，安欣对高启强的遭遇感到共情，给了他纸巾还给他倒了一杯李响杯子里的茶水。李响在桌下碰了碰他的膝盖，示意他出去说话。

安欣和李响一前一后来到公安局的走廊外。“我说你这是干嘛啊，激动个什么劲儿啊！这是审人还是让你来照顾人来了？这茶是乔医生送我的，我还一口没喝呢……”

“你是在意这一杯茶的人吗！你刚才没听他说吗，是那个人先动手推了他，电视砸碎了他才回去跟人家动手的……”安欣回答着。

“唉，行啦，这儿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去喝点儿水，冷静冷静，去喝水去！”李响把安欣往隔壁房间推，自己转身又进了审讯室。

正当安欣表示无奈的时候，接到电话，“喂，是的，好，我这边还在审人。那可以让她先进来吗？行，谢谢！”

“崔姨，过年好哇！”看到崔姨拎着保温饭盒进来了，安欣脸上立刻浮现起笑容来。

“过年好过年好！这是头锅的饺子，馅儿都是你最爱吃的，还有几个年菜，趁热拿去跟同事吃去啊！”崔姨将饭盒都递给安欣。

“大老远的您跑过来干什么呀！”安欣一边说着一边接过饭盒，这才注意到崔姨后面跟着的竟然是乔医生，“乔医生，你？”

“噢，我和姨妈过来给你送饺子。”

“崔姨，你先坐会儿，我去给您倒杯热水！”话毕，安欣就去饮水机那边拿出一次性杯子接着热水。

“原来你就是小钰说的那个小子啊…”乔晚也过来站在安欣身旁，跟他说着话。

“我也没想到，你是崔姨的外甥女。”

“我听说，是因为那天你没去参加打捞工作，所以才主动申请除夕夜值班的？”乔晚接过安欣递给她的热水，抿了一口。

安欣有意的看了一眼乔晚，明明是安叔安排的！

乔晚笑了笑，跟着安欣去了崔姨的旁边。

“安欣，这两天你必须得回去啊、回趟家，大过节的怎么能不回去呢！”崔姨看向安欣的目光里带着几分心疼。

“诶，好，我看初五初六的肯定回家啊！”

乔晚看着崔姨和安欣，嘴角不禁上扬一抹弧度。倏地，一声“说！接着交代你的问题！”传进自己的耳朵里面。

是李响吗？这么凶……？乔晚不禁将耳朵往窗户边靠了靠，的确是李响在审人的声音。

“安欣，他审人的时候这么凶呢？”乔晚不禁发出质疑的声音。昨天来送仙人球的时候怎么就诺诺的呢……

“啊，你说李响啊，这个…毕竟是审人嘛。那个…你等我一下啊！”安欣端着饺子往隔壁审讯室走去。

“响，你去隔壁接点水吧！”安欣看着李响杯子里的水马上就见茶底了，让他去隔壁添水，顺便把饺子也分给高启强。

“崔姨好！乔，乔医生，你怎么在这儿啊？”李响刚踏进房间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乔晚和崔姨。

“我和姨妈过来送点饺子，”乔晚看着李响，注意到他手里的茶杯，嘴角的弧度加深，“李警官，茶——好喝吗？”

“好喝！很好喝！”李响眼睛亮亮的看着你回答着。

“小李，你跟安欣说一声，我和乔乔就先回去了。”没什么事了，崔姨起身走在前面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