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道别（1/2）

半小时后，姜疆把车停在一处较新的住宅区附近，住宅区的一片亮光将这片黑暗之地衬出了一丝凄凉。

祁思元先开了口：“姜疆，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见姜疆不开口，祁思元继续：“我知道这两年对你很过分。我会补偿你，把曾经的错过都补回来。我其实跟初恋在遇到你之前就分手了，但因为刚分手就跟你相亲，还是一场钱的交易，我……”

“你就把跟初恋分手的罪按到了我头上，如果不是那么快跟我结婚，你也许还能回头找她？”姜疆平静地说着，“所以就一直无视我？”

“我跟她回不去，是我的错。”祁思元一股脑地认错，“还有kiki的事，我真的只是把她当自己家的艺人。接受了你家的钱后，我就憋着一口气，想着一定要把贝思的招牌打起来。”

“自家艺人，然后上了床吗？”姜疆毫不客气。

“对不起，但是我跟你发誓，只有那一次。”祁思元的态度近乎请求，“其他时间我都认真遵守了你定下的规定。姜疆，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姜疆心里的某处突然难受起来，曾经那个住在她心里16年的人让自己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这样的话早一些出现，她会如何回答？

姜疆很快地整理了自己的情绪：“祁思元，你还记得这里吗？”

祁思元还沉浸在告白的气氛中，姜疆却突然岔开了话题，他懵懵地摇了摇头。

姜疆微微低下头：“这个附近有个师范附小，十六年前某个周四，有个女孩坐公交车在附小下车，然后走了一段路。但那天她有些倒霉，碰到了两个绑架她的人，她最后就被带到了这个地方。”

姜疆指了指前面的那片绿化带：“这里原本有个破旧的厂房，那个女孩就被关在里面。那两人还当着女孩的面商量着要跟她父亲要钱。女孩心里在发笑，父亲在创业期，哪有什么钱。厂房的顶端有个小窗户，女孩就眼睁睁看着天渐渐变暗。”

祁思元心疼地看着姜疆：“你说的这个女孩是你自己？”

“嗯。”姜疆回答，“那年我12岁，上小学六年级。”

“后来呢？”

“后来天快暗了，门突然就被打开了。”姜疆回想着，“有束光照了进来，警察冲了进来，我就被解救了。明明天都快黑了，我还是觉得光特别强烈，警察带着我出去的时候，外面站着一个男生，还朝我伸出了手。”

祁思元诧异不已，嘴角翕动着，却又没有出声。

“有印象吗？”姜疆笑着，“那个男生是你。”

祁思元艰难地点点头：“对不起，我才想起来。”

姜疆并不难受，甚至有些释怀：“没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为什么要一直都记住呢？”

“你知道当我看到相亲对象是你的时候，我有多开心吗？但那时候我太开心了，完全没有感受到你的异常。”

姜疆的每一句话都在给他一次暴击。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

姜疆扯起嘴角：“想说来着，后来又觉得说不说情况都一样。”

祁思元想起领了结婚证后回到家里，他直接跟姜疆说了自己的苛刻要求。

祁思元低下头，眼泪打转：“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你当年有恩于我，我父亲给了你经济支持，理所应当。只是我自己一直在奢求你的感情，哪会如愿。”

眼泪从祁思元的眼角流下：“姜疆，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姜疆非常理性：“祁思元，我现在告诉你这事，你就突然喜欢我了吗？不是的。你不喜欢我，可能是我在约定时间前提出了离婚，又或者是没有了我们的一纸婚约，你还有些不习惯，所以你才会不断来找我，你并不喜欢我。”

“我，大概是喜欢你的，只是之前总想跟你对着干，忽略了这份感情。”祁思元告白。

“所以你可以一边对着我冷漠，跟别人上床，一边又对我有感情吗？”

祁思元：“……”

“老天给了我们两年的时间，用本该最亲密的关系将我们绑在一起，可是结果彼此都受折磨，又怎么会有爱呢？”

祁思元悔恨至极。

姜疆叹了口气：“祁思元，愿你以后找到真正所爱，也懂得去爱人。”

姜疆伸出手，祁思元只看着姜疆的手，却没有动作：“邬之休是你找到的真正所爱吗？”

姜疆大方回答：“我不知道，但是我们都在努力尝试。”

祁思元：“我连竞争的机会都没有了是吗？”

姜疆：“对不起，我现在对你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了。”

祁思元心有不甘地点点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为什么刚才你选择跟我走，而不是邬之休？”

“其实如果今天你跟kiki没有出现的话，我现在已经答应邬之休的交往请求了。但是你们的出现，让我意识到得先处理好跟你们的关系，这样才是对他负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