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除夕（1/2）

第二天就是除夕，傍晚时分，四人落地北京，一路上随处可见红色喜庆的灯笼。从机场到家的路上虽然不堵，但等姜疆拿着箱子站到家门口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姜疆开了门，邬之休顺势将箱子给放了进去，但是他很有分寸，人未进屋。

邬之休：“姜总……”

“姜疆。”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传来。

姜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为什么会出现祁思元的声音？姜疆回过头看了一眼，祁思元果真站在院子外。

祁思元的目光很快从姜疆移到了邬之休身上，内心从前一天就开始积累的不爽，此时已在爆发的边缘。

姜疆不太想跟祁思元说话，好不容易终结了两人之间的尴尬关系，为什么非要上门送尴尬呢？

姜疆回头问祁思元：“有事儿吗？”

祁思元：“出差回来了？”

“嗯，刚到。”姜疆保持着礼貌，又想快些结束对话。

三人站立着，一阵沉默。

祁思元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僵局，是kiki打过来的，被他直接挂掉。

“我从公司出来，正好经过附近。”祁思元还是解释了一句。

祁思元今天并没有去公司，他是特地查了航班，提前了半小时到了姜疆家。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现在已经没有立场过来，可却还是忍不住把车开到了这里。

姜疆点头，对着两人：“今天是除夕，你们都回去吧，好好过年。”

姜疆给了台阶，祁思元必须下，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收场。让他说出特意过来看看姜疆这话，他是绝对做不到的，何况还有一个外人同事在场。

祁思元回了一句：“再见。”

他走前，看了邬之休一眼，见邬之休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且明显感受到邬之休对他的敌意。

看着祁思元离开，姜疆对着邬之休：“愣着干嘛，赶紧回去和家里人过年吧。”

姜疆准备进屋，发现自己的衣角被邬之休拉住，姜疆回头，果然邬之休正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

邬之休：“姐姐，你能陪我过个年吗？”

邬之休在泸沽湖提过想在非工作时间对她换个称呼，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姐姐。她是独生女，没体验过有兄弟姐妹的感受，邬之休这一声叫的，很是让她舒心。

“可你家里人怎么办？”姜疆思考片刻，没有直接答应他。

“以前我在国外的时候，都是一个人过年的。”邬之休说得委屈巴巴。

姜疆觉得自己被邬之休拿捏住了，之前邬之休开她玩笑，她可以义正言辞地怼回去。但这副模样的邬之休，让姜疆拒绝不得。

“我一会儿也就煮个饺子吃一下就完事了，你确定要跟我一起过吗？”姜疆认真解释着。

“那我找家餐厅，我们好好吃一顿？”邬之休也没等姜疆答应，就翻出手机，行云流水地操作起来。

邬之休家三层楼灯火通明，大门口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窗边也嵌上了一圈正变幻色彩的小彩灯。

屋内电视机开着，当是背景音，桌上摆了几道精致的素菜，却不见人影。

钟妮正在厨房忙着，她正要盛汤，一旁的邬天赶紧冲过来：“我来，你别烫着。”

钟妮给了邬天一个白眼：“矫情什么，这些年我在国外不都是这么照顾儿子的。坐到桌边去。”

“你这儿子大过年的都不着家，多不容易一起过个年。”邬天开始数落儿子，来转移焦点。

钟妮不以为意：“小休早就跟我说过了，他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他还有工作。”

“哎呦，你的好儿子，出国这么多年，回了国不进自家公司，帮别人干得挺开心啊，大过年还加班。”

“你一个中年男人，说话这么阴阳怪气，他也是你儿子！”钟妮不理邬天，端着汤碗离开。

邬天一看把人惹急了，赶紧跟上妻子的脚步到了外厅，又贴心地把椅子拉开，让钟妮坐下。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儿子不回来，你怎么连肉都不给我吃了。”

“再给你吃下去，高血脂降不下来，身体不要了？”

邬天一听这话，心里顿时舒服了：“还是老婆关心我。”

他美滋滋拿起筷子，夹了口菜：“你上次让我爹味不要浓，在那之后我可没对儿子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可是你看他跟我亲起来了吗？”

“亲不亲的无所谓，重要的是他开心就好。”钟妮给邬天盛了碗汤，“从他进了这家公司，你没看到他整个人都好起来了吗？”

“什么好不好的，他从小看我就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后来出国更没感情。他要是真好起来，就应该坐下来，笑着跟我聊一聊，叫我声爸，别总是搞得我欠他似的。”

“Stupid！”钟妮筷子一甩，“你欠不欠儿子的，你心里不清楚吗，还非提这茬。”

看着钟妮上楼的背影，邬天叹了口气，懊恼无比：“我就是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