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苹果（1/2）

姜疆没让同事发现她任何的异样，又用了几天的时间来调整自己，在12月24日那天，临近中午的时候给祁思元打了个电话。

接到电话的时候，祁思元正好在公司，连续参加了几场年终盛典后，公司的人员好不容易都回归，又恰逢圣诞，大家正在布置晚上的派对现场。

姜疆很少打电话过来，有事情一般发信息。是信息，不是微信，他跟姜疆之间没有微信，因为他觉得不需要，上次在活动现场，kiki想加姜疆的微信，被祁思元拦下。他骗kiki说自己会加上姜疆的微信，但他根本就不会加。

祁思元看着手机屏幕几秒钟后，还是接听了。

“你中午能够抽半小时吗？我有事找你。”电话那头，姜疆的语气很平静。

祁思元本能地想回答没空，但在他开口之前，又听到姜疆的声音：“你今天应该在本市，发个位置给我，说完事情我就走，不会耽误你很久。”

祁思元：“好，只有半个小时。”

姜疆中午离开公司的时候，邬之休看到，赶紧跟上：“姜总去哪儿，我送你。”

姜疆停住脚：“我去办点儿私事，自己开车。”

邬之休主动按了电梯：“没事，我送你到地方，在旁边等着，保证不耽误你办事。”

电梯门很快开了，邬之休往里走，意识到自己的衣角被姜疆扯住。此时的姜疆，带着一脸祁思元从未见过的严肃。

“我说了不用。”姜疆一字一顿，语气里是未有过的强硬。

邬之休识相地退了出来，又帮姜疆抵住了电梯门。姜疆走了进去，邬之休松手，电梯门关上之前，两人很默契地看向对方，却未言语，直至门彻底关上，将两人相隔。

祁思元中午下楼的时候，经过公司门口，看到桌上放着用礼盒包得很漂亮的苹果，那是给员工们准备的。他下意识去拿了一个，准备给姜疆。两年来，他没有给姜疆买过任何礼物，拿上这个苹果，可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这是他破了姜疆定的规定后，第一次正式单独见她。

姜疆的车就停在楼下，祁思元看了看周围，判断着附近有没有狗仔，接着很快地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上。

“你大白天直接过来，要是被拍到怎么办？”祁思元先发制人，隐婚也是姜疆一开始答应好的。说这话的时候，祁思元右手摸了摸兜里的苹果。

姜疆递给祁思元一个文件袋：“这是我拟好的离婚协议书，你看一下内容，如果没有问题，我们这两天就去把手续办了。”

祁思元看着眼前的文件袋，一直在回味姜疆说的话，手也不去接。姜疆看着祁思元这副样子，就直接放在祁思元的腿上。

祁思元完全懵了，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文件袋：“离婚？”

“嗯，不过现在有个所谓的冷静期，所以最快也得一个月后才能拿到离婚证了。”车厢内有些逼仄，姜疆只是目视前方，并不看祁思元。

“为什么？”

姜疆笑了，祁思元居然问她为什么？从结婚的那天起，祁思元就盼着离婚，这时候居然问她为什么？

“离婚由我提出，我只是想行使我的权利。”

祁思元还在持续懵懂中：“当时不是约定的三年吗？”

“上次你不是还问我，我们保持这种关系，还有什么意思？你是对的，没有意思，再互相折腾一年又何必呢？”姜疆明明做了几天的思想准备，但亲口说出来，她还是有些激动，“提前结束吧，对我们都好。”

听到这话，祁思元不知道为何心里涌上来一股难以言说的感受，他明明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现在感觉整个人像是被投进冰湖一般，寒心难受，想挣扎，却又动弹不得。

祁思元：“就因为上次在后台我说了你？那事也是你先挑起的……”

“祁思元，这话我很久之前就想跟你说，但我觉得没必要，既然现在我们要说再见了，我就只跟你说一次。什么叫事情是我挑起的，我是去给别人改礼服的，偶然碰到了kiki，可能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有心机的人吧。那恭喜你，终于脱离苦海。”姜疆想了想，她跟祁思元的两年时间，今天是说话最多的一次。

“你回去好好看一下内容，我们之间的财产分割很简单，贝思是你婚前的，我的工作室也是我自己的，小别墅也是我婚前的。”姜疆继续说，“家里的行李我让人打包好寄给你，你也很少回去住，钥匙你就先给我吧。”

姜疆伸出手，祁思元木木地看着姜疆的手心。如果这时候给出了钥匙，那下一次见面就是离婚现场，姜疆还真是决绝。

“我没带在身上，下次约个时间给你吧。”祁思元找了个借口。

“那不用了，我还是换锁吧。”姜疆收回手，“我说完了，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祁思元下了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送着姜疆的车开远。姜疆毫无征兆地提前一年跟他结束了婚姻关系，姜疆也没有来质问他为什么破了规矩，他没有觉得庆幸，也没有开心，更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