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感染源头（1/2）

梁济世恭敬的站在一旁，一边为顾长生描述当时接诊的情况，一边观察着对方。

先前住在京城的时候就听过一些五皇子的传言，听说他是一个废了双腿的纨绔子弟，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

后来到凉州定居，没想到成了这位五皇子的封地。

过去的三个月时间里，更让梁济世认为自己听到的传言是真实的，五皇子就是个扶不上墙的败类。

然而今天当面一见，似乎又觉得自己听信了流言。

只见眼前的这位五皇子表情严肃，总是在关键的地方提出疑问，成熟干练的模样实在不像一位只知斗鸡走狗的败家子。

“依你的判断，是天花的可能性有几成？”

梁济世思考了片刻，坚定道：“九成！”

“哎……”

听完刚才的描述，顾长生几乎已经确定对方患的就是天花，询问只不过是想坚定一下想法而已。

既然已经确诊，那接下来就是防疫的事项。

他转头对着李洛洛说道：“你出去告诉外面的士兵，让他们弄一辆马车过来，我要将这一家人转移。”

“……”

“还有，吩咐他们给我仔细查清楚老汉去过哪些地方，干过哪些事，任何的线索都不能放过。”

“……”

“最后让人通知陈太守，宣布金石城实施禁出令，所有人不能离开家，更不能离开金石城，违者以造反论处！”

李洛洛点头离开，没有质疑他的任何决定。

梁济世在一旁暗暗点头，心里对凉王的处理方式十分满意。

疫病最害怕的就是传播，然而有些官员却没有当回事，这才导致了历史上那些夺走无数人性命的大疫病出现。

“殿下的雷霆手段，小民佩服。”

面对梁济世的夸赞，顾长生谦虚的摆摆手。

“如果没有你的及时上报，我们的反应也做不到如此迅速，这件事了之后，我会好好奖赏你。”

“殿下谬赞了，小民也只是尽了应尽的职责，上报疫病本就是我们郎中该做的事情。”

很快，李洛洛便重新走了回来，并轻轻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办妥。

顾长生见马车过来还有一些时间，便打算当面问问老汉的情况。

“老先生，那户人家现在被关在哪里？”

梁济世往一个方向指去，“我趁他们防备，全部关在尽头的那个房间里。”

像是为了印证这句话，房间的木门顿时发出“咚咚咚”的敲门声，里面还传来一名女子的叫骂声。

“贼人！为什么把我们关在房间里，枉我们如此信任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汉一家莫名其妙被梁济世锁住，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对方想要图谋不轨呢。

但几次呼喊求救都得不到隔壁居民的回应，让他们对自己的处境更加迷惑。

此时顾长生坐着轮椅来到房门前，大声说道：“里面的人听着，我乃大魏五皇子——凉王顾长生，也是凉州最大的官，现在我有一些问题要问你们，你们要有丝毫隐瞒，我立马将你们的头给砍下来！”

听到门外之人竟然是凉王，老汉一家瞬间噤声，那名女子更是带着发颤的声音回答。

“凉王殿下，我们什么都没干啊，我们是冤枉的！”

“是啊殿下，老婆子和女儿只是带着我们当家的来看病，什么事都没做过啊，求求您放我们出去吧！”

“殿下，我们冤枉啊殿下！”

一名妇女的声音同样在里面传来，和女子的声音起此彼伏的配合着，其中还伴随着男人偶尔的呻吟声。

顾长生听着里面的叫喊心头烦躁，顿时厉喝一声：“闭嘴！我问你们答，不问你们就别出声！”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只听到几声走动的声音。

紧接着，顾长生便仔细询问了几人这几日的行程和见过的人，听来听去都是金石城内的百姓，而且他们也没有离开过金石城。

这让他初步判定，老汉很可能就是源头。

可接下来女子和老汉的对话却让他心头一紧。

“爹，你好像漏说了一个人。”

“谁？”

“表哥啊！五日前表哥从凛冬军告假回家，不是来我们家坐了一会吗？”

“哦，对对对，差点把他给忘了。”

顾长生一听顿感不妙，急忙喊道：“凛冬军？那人是从凛冬军过来的。”

女子怯生生的回答：“是的，表哥说身体不太舒服，便告假回家休息两天，在我们家寒暄了一会。”

“他家在哪！”

“城南的一颗老榕树边上。”

顾长生一转头，就看到梁济世紧锁的眉头，便立刻对着李洛洛吩咐道：“快，通知士兵将那处房子封起来！”

可还没等李洛洛出去，一名士兵就面带麻布跑了进来。

“殿下，城南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