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升学率（1/2）

今天，星期二，一个频繁而又平凡的一天。

龙爷照常来到六班教太极，按照付老师的要求，龙爷教了一些看起来比较“牛逼”的招式，这些招式在外人看来，的确很有太极的风味。两天过去了，大部分同学却只学会了一半，真正学完的，只有司马龙一人。司马龙一直都感觉，龙爷并不喜欢他，这是令他大为不解的地方。似乎司马龙学得越好，姿势越标准，龙也就越讨厌他。

付老师，朱校长，杨老师都暗自着急，甚至怀疑龙爷在故意搞鬼，而这并不是痴人说梦。龙爷有的招式，即使同学们已经轻车熟路，但还是非得让他们再练几遍，用复习的说法就显得有些牵强了。

针对老师们焦急，甚至后悔的情绪，龙爷又解释说，这几招是对学生们的身体最有效的，十分有用。

有一次，朱校长实在是忍不住了。为了强调他说过十几遍的要点，他再次大声说道：

“我们不在意这些对学生们的身体如何！真正的哪几招有用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上级觉得重要！”

看到龙爷的眼神后，朱校长居然心中惴惴，不再说什么了。

龙爷还问了付老师易柏梧的事情，但付老师似乎不以为恤。告诉龙爷，他们学校只需要听话，成绩优秀，比较全面，较强综合能力，团结等符合要求的学生，不需要也不接受重视自我尊严的学生，还说都一样，不要白费劲。

学生们每天起早贪黑，又严重缺乏睡眠时间，读书时自然容易犯困。但针对这种现象，付老师这种经验老道的班主任当然有良策；所有同学读书时都站着读，读完后要抢答问题，答对并保证不打哈欠后才能坐下。如果打了一个哈欠，或者头垂了下来，就要站起来。

看着下面正在强打起精神读书的学生，付老师有些焦虑。朱校长的话在她耳旁响起。

“班上升学率达到百分之八十的，可获得二万五千元的奖励，多一人则多二千元。”

付老师并不缺钱，她每学期都会让同学们交纳300元的班费，而她的班上都会有五十及以上的人。

班上其他费用都会单独收费，班费中真正用了的平均在每人上来的不超过50元。

每一届都有50人，总共有6个学期，每学期交300元。她已经带了八届学生，今后还会带五届。

其他费用也很简单，比如，如果每人只收120元，就说成150元，那剩下的20元就属于她了。

当然，其他费用加起来可以是150元的十倍以上。

二十四年过去了，如此简单的一个“小学二年级计算题”，没有一个人发现。

直到现在，仍然有许多以前曾经教过的学生寄来卡片，每当毕业时，都会有家长感激涕零地送来横幅。

有一张横幅她最喜欢，那个学生虽然名落孙山，红底金字却写到；

关爱胜父母，师恩比海深！

她时时会买来一些十分廉价，却又数目惊人的学习用品，人们就只会说她清廉了。

对于付老师，学校也明白一点，但付老师总能给出一些极高的教学成果——一些学生总能得到进步。

虽然，这只是因为付老师会占用时间，而她总是能通过某总渠道，得到下一场考试的题，而许多学生因为过度学习，对身体造成了难以逆转的损害，但这一切都不重要。

校内早就达到了默契：我们只需要成绩好的学生，其他都不重要。

看看这些学生，升学率不能达到百分之八十。

为此，付老师想出了办法，她要做的事情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几个尖子班的学生，他们在原班能够考入最好的高中。但付老师将他们调了过来——即使他们因此只能上普通高中，但这都不重要。

即使这样，升学率是约为百分之七十七。她要做的就是踢走一个不能稳住升学的人。

阿毛和阿顺当然是最好的选择，但他们的监护人是龙爷了，不太好。所以，陈伟是第二大的选择。

陈伟这个学生，其实非常“乖”，他几乎从来不说话，不会交头接耳，并且听从老师的一切指令。光从这一点来说，她希望自己的所有学生都能像他那样，而不是像活泼的张文静，或者说”极具有个性“的易柏梧。

但付老师仍然不喜欢他。陈伟似乎从小缺少关爱，在小学时有轻微精神障碍，初二时被鉴定出“中度忧郁症”，有严重的自残倾向。他有一次，可能是在家中，他用菜刀，将自己的左手，从腕部到肩部，一直割出极深的伤痕，每一条间距为一厘米，就像一个困在荒岛，在木桩上刻字，以明确日期的人一样。

付老师知道这一点，是因为陈伟的父亲，将他受伤流血的伤臂，拍了个照片发在网上，等到这条微博有了流量后，就赶紧趁着热度，发了一些关于自己公司的广告。

在此之后，陈伟就再也没有穿过短袖，那些伤痕早就不可褪去了。虽然张文静就像大多数“三八”一样，喜欢自己胡乱编造一些毫无逻辑性故事，然后当作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