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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冬(1/2)
公元907年唐朝灭亡,华夏大地进入五代十国的暗黑年代。
公元907年,耶律阿保机成为契丹可汗,916年建国号“契丹”。
公元936年,冬,后唐统一中原,改国号长宁,皇帝在位不足一年销声匿迹。
其子继位,同年沿海倭寇入侵,东北部契丹国四次南侵无果后,开始了耻辱的“十年交易”。
公元946年,幽州边关告急,皇帝无能,朝堂腐败,于946年,冬,宣告破关。
自此胡人再次大举南侵,长宁这座高楼已然树立10个年头了,狂风呼啸,国之将倾。
定州博陵郡以南,一荒废破庙之中,两名乞丐倚靠在佛像脚边。庙外的暴风雪愈来愈猛,刺骨的寒风带来了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进破庙之中,落在陈初发白的脸上。
陈初打了个冷颤,勉强睁开眼睛,说道。
“你吃到东西了么?”
此时坐在陈初对面的乞丐或者和他一样逃难的人摇了摇头,说:“这天气连条虫子都找不到…”
乞丐的身份可能很多,但曾经对我最重要的身份无非两个,一个是救命恩人,另一个是这寒冷破庙之中,唯一能提醒我别睡死过去的活物,可对现在的陈初来讲“它”是在寒冬活下去的珍贵食物。
乞丐说这句话的声音很小,可是我还是听的很清楚,因为我紧盯着他,盯着他慢慢的闭上眼睛,我知道他这一睡肯定就醒不过来了,不过这次我没有提醒他,我再不吃东西就要饿死了…
契丹军队已经入城七天了,哪怕雪下的再大我也能看的出远处忽明忽暗的火光。
契丹军队入城的前一晚,我父亲在大宅正堂里焦急的踱着步,光听脚步都能听的出那种不安,全家算上我35口人,大包小裹的散坐在屋子各处。
此时屋门处走进一个壮硕的男子,身上穿着的盔甲满是血污和淤泥,既臭且腥,可是面庞却很干净,故此陈初推断盔甲上的污渍应是故意弄上去的。
“左都尉您终于来了!”期待和谄媚的语气钻进了我的耳朵。
父亲对此人的称呼,证实了我的猜测,一个抓壮丁的官,怎会奋勇杀敌呢?
只见父亲哈着腰小跑到那左都尉身前。
那左都尉没有说话,环顾了一圈屋子的人,嘴中喃喃着说:“太多了。”
我父亲好似没听见似的,怯懦着说了句,“什么?”
我想父亲应当是听到了的,陈家的男丁耳力一向很好,我大哥便是如此。
我还在走神,就听见啪的一声。我的父亲结结实实的挨了那左都尉一个巴掌。
“老子他妈说太多了,你当是出去赏景呢?边关以破,契丹人马上就要打进城了,你想让我带这些个女人出去?”左都尉愤怒且厌恶的说道。
我被这一声吓得一激灵,全家35口人,有31个全是我父亲的妻妾。
别说我父亲无有习武,就算是深藏不露,也无人会专门练那接巴掌的功夫。
这一巴掌把父亲的一口烂牙抽的稀碎,父亲也不吭声,就见他眯缝着眼睛,嘴里含着血水连连作揖。
血…滴答的掉在地上,嘴里还在说着“左大人的大恩大德我老陈记一辈子,家底都给了您了,您就给我陈家一条活路吧。”
乱世之下,岂有完卵,不卑躬屈膝,怎得活路。
肉眼可见的左都尉的眉头越皱越深,我知道这是没耐心的表现。
就见左都尉一把将父亲拽到房外的屋檐下,距离太远,我朦胧的只看到他们在比划着什么,却看不清楚。
于是我叫来妹妹抒儿,她的眼睛又大又亮,能看的很远很远,跟我很亲近,老爱粘着我,所以很听我的话,我一招手,她就面露笑意的跑过来。
我对她说:“你能看的清父亲在比划什么么?”
我妹妹抒儿,只是用余光瞟了一眼,就看了个清楚,在我耳边小声说:“是五个手指头。”
我听了,心中哀叹,亦想明了,片刻后会是怎样的场景。
于是闭口不言,手里紧紧攥着妹妹的小手,又裹了裹身上的白虎皮,闭上了眼睛。
不久后,听闻父亲走进来的声音,我没睁眼看他,我只听到我父亲说:“痴儿你过来!”
然后就听见大哥从人群中快步走出的声音,从我身边走过时我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想道,死便死吧,也没甚好怕的。
所谓的痴儿就是我的大哥,很久以前叫陈友生,头脑一直不是很清醒,城西的郎中看过后说是天生先天痴傻无药可医,父亲不信,打了一顿就丢了出去,后来听说瘸了,自己一个人在家里饿死了。所以这年头死没什么可怕的,三天两头都死几个。
不过陈痴这名字还得是因为大哥弱冠之年的一次意外,也不算意外吧,酒席之上当众卸裤往刺史大人的碗里屙尿。
问他为啥,他说因为父亲背地里说刺史大人的脸像茅房里的垫脚砖一样,又臭又硬。正房也就是大哥的母亲说茅房是屙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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